第214章 裴氏之死的謎

自己雖然討厭林音與何雲瑤兩姐妹,可是她們終究是罪不至死的。

此時最害怕的,便是何雲瑤了。

她在府裏瘋瘋癲癲的樣子,倒是讓何羽瑤察覺出了些什麼。

這日何羽瑤奉了祖母的命去看何雲瑤。

“羽瑤,你妹妹這幾日為了林家小姐的事十分憂心,你替祖母去看看她可好。”

聽到老太太此言,何羽瑤便站起身來:“祖母,孫女這就去,就算祖母不說,孫女也準備去看看妹妹的。”

老太太卻是疑惑的拉了拉她:“你不怪雲瑤了?”

何羽瑤沒開口,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怪,但是林音出了這種事,女兒就算是個外人也會動容的,更不要說,她素日裏同我們家中還有往來。”

“祖母放心,”何羽瑤說到這裏努力扯出一抹笑,“孫女一定會好好勸勸妹妹的。”

瞧著何羽瑤離去的背影,老太太不由得感慨:“羽瑤受苦了。”

此時的何雲瑤,正在自己院中曬太陽。

“妹妹。”何羽瑤的聲音傳來,何雲瑤猛地轉頭看向她,迷迷糊糊間,竟覺得是林音向自己走來了。

隨後便摔下了凳子,連滾帶爬的往後麵退。

何羽瑤瞧著她這副模樣,更是擔心,抬腳便要上前去攙扶她。

瞧著何雲瑤這樣,何羽瑤心中其實是有一絲暗爽的。

自己從前一向被她們母女欺負,在家中沒有絲毫的地位。

後來有著皇貴妃娘娘和裴世子撐腰,自己才鼓起勇氣來對抗她們母女。

可是自己能力有限,並不能將她們母女二人如何,隻不過能在祖母身邊尋求個庇護之所。

饒是如此,也已經很好了。

可是真的瞧著何雲瑤這副模樣,她心底的善意倒是又被激發出來了。

眼看著何羽瑤越來越近,何雲瑤開始胡亂的揮舞著自己的手,阻止何羽瑤的靠近。

不得不說,人的求生欲是很強的。

因為怕林音報複她,她的動作十分大,連她近身侍奉的奴婢都接近不了她。

何雲瑤一邊後退一邊嘟囔著:“表姐,表姐,你別找我。”

“你要找就去找那容文妙,是她同你換了馬車。”

“所以那些人才尋錯了馬車。”

“表姐,表姐,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一定替你燒紙錢,多多的燒。”

“不是我要害你,不是我......”

何雲瑤已經說了這麼多,她的丫鬟才接近了她,將她的口鼻捂住,抬頭看了看何羽瑤,強行帶著自家小姐回了臥房之中。

何羽瑤卻是愣在了原地。

所以,林音出事,是自己這個妹妹害的?

她一時拿不定主意,抬腿便往府外去了。

她此行去的是容府。

此時的容文妙也已經從先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正一個人在院子裏坐著愣神。

“小姐,何小姐來了。”容文妙聽見丫鬟的聲音,抬頭望去,努力扯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好一些。

此時畢竟涉及到何府。

何羽瑤心不在焉的同容文妙聊了幾句,終究是忍不住,屏退了身邊的丫鬟,低聲湊到容文妙耳邊:“容姐姐,林音的事,好像與何雲瑤有關。”

容文妙聞言猛地轉頭看向何羽瑤:“你知道了?”

又覺得自己這話不太對,替自己找補了一句:“你妹妹同你說的?”

何羽瑤卻是搖搖頭:“不是,是我方才奉祖母的命去探望她,她似乎是將我當成了林音,胡言亂語的說了幾句。”

何羽瑤仔細的思考了,將何雲瑤的話一句句的複述出來。

容文妙本就是大概知曉此事的,所以也沒有多少的驚訝。

“你說,此事是不是真的是妹妹的手筆?”何羽瑤沒有注意到容文妙的不同,隻是繼續嘟囔著,“她好像是喜歡二皇子,那日聽說了太後娘娘要撮合你和二皇子後就動怒了。”

何羽瑤說到這裏,忽然站起身來來回走,而後看向容文妙:“容妹妹,所以她才攀上了三公主,故意請你出席,她的本意,是要害你。”

“可是終究是我害了林音。”何羽瑤提起的這事,再次將容文妙心底的事提了出來。

何羽瑤聽到這句話,一下子蹲到了容文妙麵前:“容妹妹,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件事怎麼會與你有關係,你隻是運氣比林音好些而已。”

“說起來隻是何雲瑤害人終害己了。”

容文妙的眼前忽然開始閃現出林音的模樣:“不知林音是帶著怎麼樣的心情離世的。”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終究是容文妙開口打破了沉默:“你準備怎麼做?”

“要告訴你家裏人嗎?”

何羽瑤卻隻是搖搖頭:“我不知道。”

何雲瑤是林氏耗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孩子,若是此事宣揚出去,何雲瑤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自己從前在她們母女身上受的苦,也可以全數討回了。

可當真的這件事擺到何羽瑤麵前,讓她去抉擇的時候,她倒是猶豫了。

“若是容妹妹,你會怎麼做?”何羽瑤一向是個沒什麼大主意的,她又喜歡容家妹妹性格果敢剛毅,倒是想知道她的主意。

“若我是你,就將此事錘死,讓林氏母女再無翻身之日。”容文妙看向何羽瑤,眼神中全是堅定。

“你想想,你父親那時不過是個四品官罷了,又娶了安國公妹妹這樣的正妻。”

“林氏為何要執意嫁給你父親為妾?”

“她的父兄又怎麼會同意?”

“以她們家的地位,她嫁給你父親做正妻也是綽綽有餘的,可她卻選擇了為妾。”

“而且你母親嫁入何府之後,隻生下了你一個,可那林氏卻生下了一子一女。”

“更是在你母親離世不過半月的時間,就扶正了林氏,其中又有什麼事?”

容文妙便是這樣的性子,任何事都願意往最極端的方向想去,這樣即使發生了最差的情況,倒也不必難過。

可是何羽瑤卻是沒想過這些的。

“若說何府的老夫人,人人都是知道的,最是心慈的人,我聽母親說了,何老夫人待你娘親是極好的。”

“可你那父親,畢竟不是老夫人親生的,不一定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