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林惱怒,“這都不知道?你該不會還有隱瞞吧?我給你動大刑你信不信?”
邵青遠忙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先審問甘參將吧,當務之急是撬開他的嘴,攔住兩日後的那位重要的人。”
謝中林呼出一口氣,‘嗯’了一聲。
他讓人將那小兵帶下去,然後把甘參將和成軍醫綁了上去。
邵青遠給兩人都紮了一針,兩人很快醒了過來。
讓人意外的是,這位甘參將在被動刑時,竟然還沒有成軍醫能抗,沒多久就招了。反倒是那位成軍醫奄奄一息了,還堅決不肯吐露半點線索。
直至聽到身邊的甘參將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後,他才氣得一口血噴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邵青遠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皺著眉搖搖頭,說道,“死了,幸好當初我們沒有直接審問他,若不然,根本就釣不出甘參將這樣貪生怕死之人。”
甘參將渾身都是傷,聽了邵青遠的話也沒出聲反駁。
事已至此,那小兵也已經招了,他再藏著掖著又能怎麼樣?此次任務注定失敗,主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與其等死,不如將功折罪,如此謝中林還會將他送往京城,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知道了白之言的計劃,邵青遠就耐心的等著兩日後。
他懷疑出境的人可能就是白之言自己。
邵青遠的目標是白之言,這西南大營的事情便沒再插手。正好這個時候有士兵過來說,夏千已經醒了。
謝中林便請邵青遠再幫忙看看他的狀況,若是毒素已經清了,他也能放心。
邵青遠帶著白七告辭離開,由卞葳領著重新回到大帳。
一進去,就聽到夏千那虛弱又暴躁的聲音,“……你們說什麼?那謝懷不抓打傷我的人,反倒抓了甘參將和成軍醫?他娘的他瘋了?甘參將可是我的人,他不護著我的人,還幫著個外人把人帶走了?你們讓開,我要去找將軍,簡直無法無天了。”
邵青遠嘴角一抽,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看來夏副將的底子確實不錯,剛醒來就這麼有活力。”
聽到聲音,夏千豁然轉過頭去,見到邵青遠,二話不說就撲了過來,“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可惜,他撲到一半,就被卞葳中途攔截住了。
“夏千你可閉嘴吧。這可是你救命恩人,要不是邵大人在,你連屍體都涼了。”
“老子好的很,你屍體才涼了。”
卞葳扯著他重新來到床榻前,壓著他坐下。這要是以往,夏千肯定一把將他給掀翻了,但他現在沒那個力氣。
卞葳冷哼一聲,“你好的很?那你怎麼就不是我對手了?別說你是被邵大人那一掌給打成這樣的。”
“他那輕飄飄的一掌,能將我打吐血?我……”夏千說著,頓了頓,腦子也終於漸漸清明起來,他抬起頭,“我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被人下毒了,凶手就是你那好下屬姓甘的,還有成軍醫。要不是你命大正好遇到了邵大人來此,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