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定睛看了看,這不是,南崖村村尾嗎?
繞了一圈,竟然又回來了。
她看向馬車停放的位置,那邊再過去,好像是一個破屋子。
那屋子有些眼熟,顧雲冬想了想,陡然反應過來,這破屋子,好像就是之前高家兄妹住的地方。後來羅綺離開,就讓他們兄妹兩個住到了羅家去了。
顧雲冬呼出一口氣,慢慢的靠近那個破屋。
而此時的破屋裏麵,白杭和邵音都在冷眼看著麵前的古敬原。
古敬原是被白杭直接藥倒的,然後拖上了馬車帶來了這個破屋裏。
他的手腳都被結結實實的綁著,被白杭拖進了屋子後就直接扔在了地上,姿勢有些扭曲。
白杭下的藥不是很重,他上前就一腳踢向他後腰。
古敬原吃痛一聲,有些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擰著眉不適的睜開眼。
他下意識的去揉被踢痛的地方,誰知道手一動,才發現自己手腳被捆著。昏迷前的記憶也跟著湧上來,古敬原完全清醒過來,驚恐的微微抬起脖子,“你們是誰?你們綁我做什麼?”
他背對著兩人,看不到凶手的模樣,心裏更是慌亂。
邵音輕嗤了一聲,轉身走到了他麵前。
古敬原使出吃奶的勁,總算艱難的坐了起來,然後一抬頭,便對上了邵音那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臉。
他麵色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人,“是,是你。”
“對,是我,難得你還記得。”
古敬原倏地閉了閉眼,是了,是這個聲音,“我當然記得,你一點都沒變。這麼些年,我時常想起你。”他怎麼可能忘記,這女子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讓他又愛又恨。
古敬原細細的打量她,看著看著,眼神莫名的多了一絲癡迷。
邵音被這目光給惡心到了,白杭站在他身後沒見到他的表情,但聽到了他那猥瑣的聲音,二話不說一腳將他給踹翻了,“你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就憑你,也配想她?”
古敬原手肘磕在地麵上,痛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他憤恨的看向白杭,可下一刻,那眼神裏陡然染上了害怕驚慌,“是,是你。”就是這個男人,將他送到了臨尋島,讓他在這裏痛苦生活了二十年。
他原本可以在島外和邵音雙宿雙飛的,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兩。讓他在這島上生活,不得不娶那個五大三粗的毛氏。
毛氏和邵音比起來,簡直就是烏鴉和鳳凰的區別。
晚上睡覺的時候,古敬原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為什麼?憑什麼這個男人能和邵音在一起,他卻隻能配毛氏那個醜婆娘?
古敬原越想越憤恨,他甚至顧不得自己在害怕白杭了,將這二十來年的委屈憎恨都發泄了出來,“你還想做什麼?我都被你害的這麼慘了,你還要做什麼?你放開我,憑什麼綁著我?”
白杭蹲下身,直視他的眼睛,手裏拿著一張李老頭的畫像,展開後問他,“這個人,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