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想要跟毛縣令,任家也需要解決。
所以這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利用常氏的身份,給任家下了坑。
“親家也是倒黴。”楊誌福聽得這一係列的操作,真是目瞪口呆,也格外的氣憤,“那常氏就是個白眼狼啊,要不是任家,她還在青樓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結果到頭來,卻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就算當妾,那也是她自己求來的。
易子嵐歎了一口氣,“可不是?所以這兩人啊,死有餘辜。”
說起來也好笑,在任家倒黴之後,常氏跟了毛縣令,卻還想著要當人家正妻。
可這毛縣令雖說寵她吧,骨子裏卻還是不太看得上常氏的。
當過別人的妾,還想著當我的正妻?想的倒是挺美的。
再說他正妻雖說無趣,可也本分,嶽家又有銀子。他要是敢寵妾滅妻,自己名聲受損,還會被嶽家報複。
更何況,妻子是要帶出門的,萬一有人認得常氏怎麼辦?在外人眼裏,常氏可是已經自殺殉情了的。
楊鶴也在一旁,聽得渾身發抖。在此之前,他們所有人都佩服常氏,都說她情深義重,沒想到都是幌子,她才是害得任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他的外公外婆,大舅二舅,還有表哥表弟,全都死於非命。
若是此刻常氏和毛縣令在他麵前,楊鶴絕對要衝上去捅他們一刀。
邵青遠見他雙目赤紅,抬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這兩人都會被判死刑,也算是告慰任家在天之靈。明日郡王爺便會發出布告,說明當年的事情,也會給邊疆送去公文,赦免了你舅母和表姐妹的罪名。”
楊鶴抿緊唇,手指撐著桌麵,艱難的跪了下來,“多謝郡王爺,謝謝表妹表妹夫。”
“起來吧。”易子嵐擺擺手,“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這毛縣令我本來也是要擼下來的。任家的事情,不過是舉手之勞,好歹我女兒在你們家也玩的開心,就當是我付的報酬吧。”
他說得還挺洋洋得意的,看得顧雲冬嘴角抽搐了一下。
楊鶴被邵青遠扶了起來,重新坐了回去,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角。
顧雲冬說,“你知道任家那些人的情況嗎?”
楊鶴點頭,“知道一點,她們剛去邊疆的時候,生怕連累我們,一直都沒聯係。過了好幾年,才偷摸著通了幾封信。”
可彼此的消息卻都不樂觀,她娘去世了,而外婆年紀大了,在流放的路上也沒挺過來。
大舅媽和二舅媽倒是還活著,但日子也十分的艱難。
尤其是兩人的心裏都承受著巨大的悲傷,大舅媽不止失去了丈夫,還失去了一個兒子,若不是還有兩個女兒在身邊,她隻怕根本就支撐不下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二舅媽在被流放的路上,查出了懷有身孕的事兒。
這孩子是個遺腹子,可他畢竟沒出生,大晉朝的律法,這種情況下是不會再把人拉去砍了的。
對於兩位舅媽來說,這是任家唯一的後了,如今這孩子,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