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看那周管事往這邊走過來,沒多會兒就走進了茶樓裏,緊跟著匆匆的上了樓。
他好像也是來定位置的,誰知道剛要跟小二說話,就瞄到了坐在二樓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顧雲冬。
周管事臉色大變,扭頭就走。
顧雲冬頓時樂了,她又不是魔鬼,這裏也不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茶樓,難不成還會不允許他坐這不成?
周管事出了茶樓還往上看了一眼,誰知正好跟顧雲冬的視線對了個正著。當下臉色慘白,匆匆的跑回了周府。
顧雲冬,“……”
自周管事進府之後,就再沒人從那扇門裏麵出來了。
當然,周府的後門她這邊看不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從後門走。
顧雲冬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看起來自己好像嚇得人家連門都不敢出了,簡直作孽啊。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道驚呼聲。
“來了來了。”
顧大江也說,“囚車來了。”
顧雲冬不再關注周府,看向經過樓下大街的三輛囚車。
前麵兩輛囚車裏麵都隻有一個人,最後麵那輛倒是蹲著三個人。
這次被處斬的就是這五人了。
囚車走的極慢,因此一點都不妨礙路邊圍觀的群眾往他們身上扔泥巴爛葉子吐口水。
顧雲冬旁邊的一桌人正在聊天,說的就是囚車裏的幾個死刑犯。
“活該,這種作惡多端的盜匪早就該被處斬了。”
有人似乎還不知道幾個囚犯的身份,問道,“這幾個是盜匪?”
“可不是?”知道的人臉上義憤填膺的,“你們沒忘記去年慶安府發生的事情吧?當初那盜匪頭子闖進府衙,連官老爺都敢殺,城裏的富戶也被他們打劫一空。更可惡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他們也不放過,見一個殺一個,簡直畜生不如。”
“他們利用當時在城外的流民,煽動流民闖進府城,好讓他們渾水摸魚,做盡壞事。幸好咱們宣和府當初的趙指揮使帶兵平亂,殺的殺,抓的抓,可還是讓那個盜匪頭子給跑了,不好跑到咱們宣和府的時候還是被抓了。今日被處斬的五個人,就是那夥盜匪的餘黨,這一年時間裏麵陸陸續續的被抓的。”
“看到前麵那兩個囚車裏的男人了不?那兩個還是小頭目,聽說搶劫的時候也殺過好幾個人,後麵三個也不是好東西,都是壞事做盡心狠手辣之徒。”
說著那人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我還聽說,今日可能會有人來劫囚犯。”
眾人大驚,“有人劫囚?那你還敢出門到這看熱鬧?”
那人輕哼,“怕什麼,衙門早就派了人在這周圍部下重重士兵,不來劫囚還好,隻要來了,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咱們在這茶樓的二樓,安全著呢。”
顧雲冬汗顏,你倒是厲害,連衙門的事情都能知道。而且這二樓,一點都不見得是安全的。
她和顧大江對視了一眼,原來樓下的囚犯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說起來,跟他們父女兩個還都有一段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