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陡然尖銳,將正說話的婆媳兩個嚇了一大跳。
周氏忙往外走,“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良也從裏屋出來,幾人一起來到了前院,就見到金月香哭天搶地的坐在地上,“村長啊,我們家亮子遭了大難了,兩條腿都被人給打斷了。”
陳良幾人大驚,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胡亮氣若遊絲的被抬進了院子裏。
胡亮看起來很糟糕,身上的血腥味極其重,閉著眼睛昏睡著。
陳良忙走進幾步,“這到底怎麼回事?誰打的?”
金月香立刻指著後麵一個被胡家兄弟押著的男人,“就是他,亮子就是跟他一起回來的。”
那人氣憤的掙了掙,沒掙開,臉色鐵青道,“你們真是分不清好歹,我好心把你們家兒子送回來,你們倒是訛上我了。呸,早知道我才不管你家兒子死活。”
金月香咕嚕一下爬起來,衝過去就要抓那男人的臉。“你說什麼,你給老娘再說一遍。”
陳良忙叫媳婦和兒媳婦攔住她,“幹什麼幹什麼?話還沒說清楚,動什麼手。”
隨即他看向那個男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哼了一聲,“陳良叔,我是隔壁村的阿寬,我爹是蔣方你應該認識的。我這段時間在縣城裏做活兒,今兒一早就看到胡亮被扔在巷子裏滿身是血,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想著大家認識就好心把人給帶回來了。誰知道把人送到胡家想走時,他們一邊去請大夫一邊假惺惺的招待我,等大夫說他那雙腿保不住後,這胡家居然就不讓我走了,還說是我把胡亮打成這樣的,讓我賠錢,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早知道我根本就不會管胡亮死活。”
金月香叫嚷,“不是你你能這麼好心的把人送回來?我家亮子可憐啊,怎麼就碰到你這麼狼心狗肺的人?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要被天打雷劈的。”
阿寬咬牙切齒,“被天打雷劈的也是你們胡家,養出這麼個就知道偷雞摸狗的兒子,活該他這個下場。”
“村長,村長你聽到了,他這是承認是他幹的了。”
周氏和宋氏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人家哪句話承認了?
陳良懶得理會她,隻是問阿寬,“那你知道他是被誰打成這樣的嗎?”
阿寬頓時就不說話了,陳良一皺眉,見金月香又想鬧,猛地瞪了她一眼。
“阿寬你盡管說。”
“我,我跟周圍人打聽過了。”阿寬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他們說胡亮是被彭府的人打斷腿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金月香也被噎了喉嚨似的。
剛才阿寬根本就沒說這個,隻說胡亮醒過來自然就知道了。
可怎麼會是彭府呢?那彭府跟他們家無冤無仇的,憑什麼打斷她兒子的腿啊?
金月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阿寬勢單力薄,她雖然悲痛心疼亮子斷了腿,但還是在兩個兒子的慫恿下扣下阿寬想讓他賠錢。
但對上彭府,金月香哪裏敢找上門去?
顧雲冬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了村長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