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禦景辭皺了皺眉,老太太怎麼總問無聊的問題,敷衍道:“喜歡。”

他這幅模樣像極了臨時補作業的學生。

顏棠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禦景辭挑了挑眉,他說了句喜歡,她就這麼開心。

白日做夢。

自不量力。

葉清秋歡喜的牽起顏棠的手:“棠棠,媽跟你保證,我們家阿辭一定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

顏棠配合的點了點頭。

禦景辭皺了皺眉,他活得瀟灑恣意,不會被誰定義。

變成她喜歡的模樣,不是蠢是什麼?

葉清秋滿意的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我要你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相親相愛,生死不離。”

“這輩子相親相愛,生死不離。”

顏棠的聲音溫柔清脆,極具感染力。

禦景辭的心口微微一震。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些惱意。

擅長演戲的小騙子,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葉清秋困了,兩人離開了病房。

恰逢下班的時間,禦景辭竟然好心的載她一程。

回去的路上,顏棠情緒複雜,這是她第一次以愛的名譽說謊。

望著車窗外斑斕的夜色,她失神道:“禦景辭,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女人都愛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嗎?

禦景辭不耐煩道:“喜歡就是馴服與占有,如果我喜歡一條狗,就會把它圈養在身邊,如果不能馴服,那我就扒了狗皮做皮衣,拔下狗牙做掛件,至少還能為我所用。”

“......”

大魔頭的腦回路果然跟常人不同。

她就不該問。

禦景辭見她垂眸不語,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視線齊平:“來,讓我聽聽你口中的喜歡是什麼玩意。”

顏棠的眼眸中滿是清倔:“喜歡是相互成全,就像是太陽,感受著照耀的溫暖,忍不住恣意追逐,想要與他勢均力敵,頂峰相見。”

為了跟他相配?

這是她借款做小生意的理由?

“你在跟我表白?”

“......”

禦景辭俯身咬了咬她的下唇:“別癡心妄想,就憑你一個戴罪之身,也沒這個資格。”

顏棠擔心自己會越描越黑,抿了抿唇沒出聲。

禦景辭冷嗤一聲,他就知道她對他心懷不軌。

白日做夢。

不過他心情好像還不錯。

回到別墅後,禦景辭將一部白色手機丟在她懷裏:“收好了。”

“這次手機貸的利息是多少?”

“你今天的演技不錯,賞你的。”

顏棠激動的滿眼小星星,沒想到大魔頭也有像個人的時候。

“禦先生,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也會好好做生意,將來好還他的債務。

因為是他送的,所以格外珍惜?

就這點出息。

禦景辭壓了壓唇角:“別想多了,隻是不想讓我媽覺得我苛待了你。”

“......”她完全沒有多想。

禦景辭拿出手機給她打了一下:“把我號存在第一位,以後隨時彙報動向,省的給我惹是生非。”

顏棠將他的號碼存儲為‘大魔頭’,當她抬眸看到禦景辭的手機時怔了下。

他的手機型號跟她的一樣,兩個一黑一白的手機放在一起倒像是情侶款。

不過轉念一想,大魔頭絕不會有這個心思,一定是巧合。

第二天顏棠一到病房,葉清秋就拉著她喝雞湯。

“阿辭這孩子每天讓廚房給我弄這麼多營養品,我都要喝吐了,棠棠快幫我喝光。”

顏棠正好沒吃早餐,盛情難卻,便端著雞湯喝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雞湯太油膩了,想吐。

為了不辜負葉清秋的好意,她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棠棠,阿辭還讓你吃住自費嗎?”

此時禦景辭恰好走進來,他幽冷的掃了顏棠一眼。

她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顏棠頓時頭皮發麻:“哈哈,阿姨,我......我開玩笑的。”

“以後阿辭要是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打斷他的腿。”

禦景辭又為顏棠倒了一碗雞湯,溫柔的磨著牙:“你太瘦了,再喝點。”

顏棠本就撐了,但碰觸到大魔頭警告的眼神時,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兩碗雞湯下肚後,她撐的往上來,立刻起身衝了出去。

葉清秋狐疑道:“阿辭,棠棠是不是懷孕了?”

禦景辭的削蘋果的手頓了頓,他都沒有碰她,跟空氣懷?

再說了他那針避孕針的失效是一年,一年內絕不可能有孩子。

“她隻是沒出息,吃撐了。”

顏棠吐了許久才直起腰來。

不對勁,她的月經一直遲遲沒來。

為自己把了把脈,感受到了微弱的異樣。

她臉色微變立刻掛號去了B超室。

“6號患者,恭喜恭喜,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隻不過胎兒的脈象有些弱,注意營養跟休息。”

那荒唐的一夜,她竟然懷孕了?

最近她被禦景辭折磨的心力交瘁,竟然忽略了自己的身體。

她整個人如同雷擊,渾渾噩噩的往外走,竟然忘記了拿檢查單。

病房。

葉清秋見顏棠遲遲沒有回來,便對禦景辭催促道:“阿辭,你去看看棠棠,是不是遇到了意外。”

“憨吃迷糊睡的人能有什麼意外。”

他放下平板電腦走了出去。

此時龍平打來了電話:“禦先生,那晚酒店的監控視頻已經恢複了,我發您手機上了。”

禦景辭正要點開視頻時恰好看到顏棠失魂落魄的模樣,隨即裝起手機迎了過去。

“在這裝傻充愣?”

此時醫生追了出來,見禦景辭拽著顏棠,自然以為兩人是夫妻,隨即將檢查單地給他:“先生,恭喜了,不過太太身體有些虛弱,最好在家安胎。”

禦景辭掃了一眼檢查單,唇角頓時勾起了陰森森的笑意,整個人變得陰沉狠厲。

走廊裏頓時如墳塋寂,就連傳堂而過的風都帶著摧枯拉朽的淩厲。

顏棠一片慌亂,下意識的後退時,卻被他猛然攬入懷裏。

大掌遊走在她平坦的腹部,宛如吐信的毒蛇一般,似乎隨時要人命。

他貼在她皙白的頸部吻著上麵的脈絡,聲音溫柔又刺骨:“兩個月了?跟夏夏的孩子一樣大,那孩子太孤單了,不如送你的孩子下去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