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照片上的顏棠上身穿著白色襯衫,貼身束在緊窄的黑色短裙,兩條大腿像是在牛奶中浸過一樣,白得晃眼。

仰頭喝酒,曲線一覽無遺,酒紅的液體從嫣、紅的唇瓣順著天鵝頸一路滾顫。

純到極致,令人生欲。

那兩個男人的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他真想立刻挖了他們的眼珠子。

他的東西,就算是垃圾,旁人也沒有覬覦的資格。

整個會議室的氣壓瞬間低迷,所有人大氣不敢喘。

禦景辭猛然將手中的文件往空中一揚:“今晚所有人必須給我切實可行的方案,別讓我覺得自己養了一群廢物!”

紙片飄飄灑灑,落在人心頭宛如鋒利的刀片。

大魔王一發飆,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走出會議室後禦景辭便驅車離開。

小東西不長記性啊,他得管教管教。

顏棠喝了太多的酒,雖然沒有醉但胃裏不舒服,她隨即跑到衛生間催吐。

食物連同酒水一起吐了個幹幹淨淨。

她整個人虛弱到了極致,休息了一會兒,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不知道酒吧什麼時候被清了場。

一個身影抬著淩厲的步伐從斑駁的光影中走來。

身上強烈的壓迫侵略感,使空氣驟然變得窒息。

煙霧散去,喧囂靜謐,禦景辭那張覆著戾氣的臉才在她視線中清晰起來。

顏棠無端的手腳發軟,身形踉蹌。

禦景辭的唇角露出妖冶的笑,眼底卻滿是寒意:“玩得盡興嗎,我的禦太太。”

顏棠被嚇得舌頭打結:“我......我不是來玩的,是......是來賺錢的。”

他臉上的冷意更濃:“做了幾單生意,賣了多少?”

顏棠這才意識到他誤解了自己,正要辯解時,他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死死的抵在牆壁與胸膛之間。

窒息感襲來,令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響,臉色脹紫。

“顏棠,你就算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也得把自己弄得幹幹淨淨,身上隻能沾染屬於我的氣息!”

臨走的時候他吩咐龍平把酒吧砸了。

將她拖拽上車後,一路狂飆。

車子在路上橫衝直闖,聲響囂張。

顏棠被撞得七葷八素,一下車就嘔吐起來,隻是經過催吐後,此刻嘔出來的都是膽汁,苦澀到了極致。

禦景辭嫌棄的將她夾在腋下,邁著淩厲的步伐進了別墅。

眾人見氣氛不對勁紛紛避讓。

顏棠隻覺得難堪,麵如死灰。

“嗬,現在知道丟人現眼了!”

他將她狠狠的甩進了盛滿水的浴缸,用力的搓洗著她的身體,很快搓紅了一片。

顏棠死死的咬著唇,維持著最後的自尊。

“他們還碰你哪裏了?”

顏棠睜開那雙彌漫著水霧的紅眸:“禦景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的那麼肮髒!”

“不說是嗎?那我一寸一寸的搓!”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肩頭一路向下,身體也越發的燥熱起來。

“你身上隻能打上屬於我的烙印!”

他猛然低頭咬住了她的脖頸。

顏棠疼得揚仰起了頭,張開了唇。

這樣的抗拒倒像是盛情邀請。

禦景辭的大掌箍住她的後頸,俯身貪婪的吻著她的唇。

宛如野獸一般,毫無章法,橫衝直闖。

顏棠又疼又麻,喘著氣息道:“禦景辭,如果......我贖完了罪,你會放我離開嗎?”

禦景辭微微一怔,眼眸中隨即掠過一抹厲色:“你罪不可赦!”

他才是遊戲的主宰,一切他說了算。

顏棠啞著嗓子道:“到時候求你放了我吧,讓我死在野外也好,街頭也好,隻求你不要把我關在這裏。”

她死也不想在這個魔鬼的身邊。

禦景辭的眼眸翻滾著猩紅,猛然將她狠狠的摔在了水裏:“放心,這裏容不得髒東西!”

不識好歹的東西!

他氣惱的摔門離開。

顏棠的身體緩緩的沉入浴缸,任憑水從四麵八方湧入七竅。

死亡或許是解脫,好過這座人間煉獄。

窒息感令她大腦一片空白。

迷、離之際浮現出家人的臉。

不!

她不能死!

如果置身黑暗,那就活成自己的光。

她猛然從浴缸中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

陽光先生,我會在廢墟中站起,也會在黑暗中活得熠熠生輝。

今晚烏雲遮月,寒風無情的拍打著窗欞,令人無端生出煩躁。

禦景辭又失眠了。

嗤,她說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誰稀罕。

厭棄他嗎?

她一個戴罪之人有什麼資格?

給她臉了?

無眠的夜格外的漫長,外麵的貓叫聲更令人煩躁。

明天他一定命人殺光所有的貓。

失眠的後遺症便是頭疼。

禦景辭揉著太陽穴,聽著龍平一大早前來彙報昨日的事情。

他將一疊鈔票整齊的放在禦景辭麵前。

“禦先生,我查過了,太太確實隻負責酒水推銷,這是她昨天賺的提成,而且那兩人都被太太灌醉了,並沒有其他交易。”

“嗬,看不出她還挺能喝?”

看來是他誤會她了。

得知顏棠還沒有起床時,他皺了皺眉,看來耍性子了。

不過他的字典裏就沒有道歉這兩個字。

他還沒哄過女人,對這種事情很棘手。

思忖了片刻,他給號稱閱人無數的霍斯霆發了條信息:女人耍性子了,怎麼處理。

霍斯霆幾乎秒回:嘿嘿,辭哥,你算是問對了人,這個時候你得找出女人生氣的根源,然後成為她的解語花,排憂解難,保證會愛死你。

愛死他就不用了,以後少給他惹禍就行了。

根源?

不就是那兩個找死的男人麼。

禦景辭立刻吩咐龍平去辦一件事情。

兩個小時後,顏棠下了樓,她昨晚睡得並不踏實,眼底有了黑眼圈。

以往這個時候禦景辭早就去了公司,沒想到今早竟然還在。

她猶豫著要不要向他彙報行程時,禦景辭命令道:“過來!”

這家夥又發什麼瘋?

她克製著驚懼走到了他的身邊,卻被他一把扯入懷裏,單手箍著她的腰肢,薄唇擦過她的耳垂:“打開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大魔頭昨晚還朝她發飆,今天就送禮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顏棠狐疑的將麵前精致的盒子打開。

當她看清楚裏麵的東西時,頓時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