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清清的眼眸中閃過狡黠,一臉惡毒道:“是我隨便在大街上找的老乞丐,又醜又髒,說不準身上還有病,怎麼?你還想重溫舊夢?”
顏棠氣得渾身發抖。
她以前真心把水清清當朋友,沒想到卻被她以這麼惡毒的方式算計了清白。
水清清繼續得意道:“忘了告訴你,舉報你們顏家造假藥、偷稅漏稅的人是我爸,我們家因此還得了‘正義市民’的錦旗,我也因此被醫學院破格錄取,雖然隻是個民辦二本,但我高考隻考了二百五十分啊。”
顏棠的胸口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攪得心髒跟血肉悶悶的疼。
顏家的敗落就是從那一通舉報電話開始的,而後陷入了醜聞,股東紛紛撤資,所有的不幸紛紛而至。
顏家敗落的時候,她竟然還抱著水清清哭著說,她現在隻剩下她跟哥哥了。
那個時候水清清一定在嘲笑她的愚蠢吧。
憤怒伴隨著仇恨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猛然從口袋裏掏出手術刀逼在了水清清的脖頸。
鋒利的刀口刺破了肌膚瞬間見了血。
水清清抖如篩糠:“顏棠,我可是禦景辭的女人,你要是殺了我,禦景辭絕對不會放過你跟你哥!”
她說得對,如果她有什麼意外,哥哥的冤屈怕是再無人洗刷。
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
可就這麼饒了她,不甘心。
顏棠收手的時候,手術刀猛然劃過她的耳朵,削掉了大半片耳垂。
水清清尖叫著捂住耳朵,鮮血從手縫裏湧出。
顏棠臨走的時候用垃圾桶砸爛了法拉利的油箱。
水清清再次尖叫:“啊啊啊,我的車,這可是花了五百萬啊!”
顏棠冷笑道:“禦景辭騙你的,這車頂多二百多萬,跟你一樣都是低配。”
“顏棠,我要殺了你!”
“水清清,我不會倒下,顏家也不會敗落,我會讓你見證,我是怎麼在廢墟中站起來的!”
她將從水清清車裏順來的打火機點燃,而後攔了一輛出租車瀟灑離開。
水清清聞到燒焦的氣息時,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跳下車連滾帶爬的狼狽狂奔。
砰!
法拉利瞬間爆炸,滾起的熱浪直接將她崩出去十幾米。
此刻她滿臉是血,還混雜著眼淚、鼻涕,後背的衣服都燒沒了,光著的皮膚燙紅了一大片。
“顏棠,我他媽殺了你!”
顏棠回到荷塘月色時,禦景辭正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那張俊臉上蒙著一層陰戾:“去哪兒了?”
“隨便溜達了溜達。”
“記住,以後如果敢在我之後回到別墅,就睡在門外!”
“喔,我知道了。”
“聽劉叔說你今天還沒住宿費,那就用清掃來抵消!”
“是,禦先生。”
禦景辭頓時皺了皺眉,這小刺蝟今天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神色懨懨。
清掃完衛生已經是大半夜,顏棠照舊去禦景辭床前跪著。
羅刹照舊朝著她齜了齜獠牙,她竟然沒有害怕,而是規規矩矩的跪著,隻是到了後半夜時,她做起了噩夢。
爸媽從樓頂跳下,鮮血瞬間染紅了雪地。
爺爺突發心髒病走了,奶奶得了老年癡呆。
好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
禦景辭本就無法安眠,聽到抽泣聲,更加暴躁。
正要發火時卻看到顏棠趴在床邊,濃翹的睫毛掛著淚珠,發如綢緞般鋪開,有幾縷還纏繞在他的小腿,在暗夜中勾動著躁動。
就連啜泣的聲音都綿軟勾人。
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幾下,蟄伏在身體裏的野性瘋了似的叫囂。
憑什麼要壓抑自己。
她本來就是來贖罪的,活該承受他的一切。
再說了,是她主動勾引他的!
禦景辭猛然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顏棠被親的無法呼吸,哭得更厲害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連做夢都被人欺負。
微涼的淚水落在禦景辭的唇角有些苦澀。
“髒死了,今天暫時放過你!”
不過她勾起了他的火氣,就得他接受懲罰。
禦景辭隨即又將手腳橫在她的身上。
他不舒服了,誰也別想有舒服日子過,特別是她這個罪人的身份。
醒來時,懷裏的女人依舊睡得香甜。
一想到這女人竟然膽大到用煙灰缸砸他,頓時長腿一蹬,直接把她踹下了床。
顏棠的腦袋磕在了地板上,竟然沒有醒。
禦景辭發出一聲冷笑,罪人果然沒什麼良心,憨吃迷糊睡。
劉叔敲門道:“禦先生,水小姐來了。”
禦景辭蹙眉:“不是警告過她沒事不要來?”
“水小姐已經哭了半天了,說是有人借著欺負她的由頭打了您的臉。”
禦景辭冷嗤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羅刹也跟著他一起朝著樓下走去。
水清清正哭得期期艾艾,聽到腳步聲時抬眸望去。
隻見禦景辭頭發微微淩亂,似是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厲,多了絲慵懶,亞青色的家居服領口微敞,露出清瘦的鎖骨,寬肩窄腰大長腿的黃金比例堪比男模。
簡直是極品妖孽。
水清清甚至花癡的忘記了哭泣,直到羅刹的叫聲才將她的理智拉回。
“以後有事在電話裏說清楚,不必再跑這一趟。”
禦景辭跨開長腿,姿態慵懶的坐在了沙發上。
水清清正要挨過去時,羅刹朝著她呲了呲獠牙,嚇得她將屁股又坐回了原地。
她這下是真被羅刹嚇到了,聲音發顫:“禦爺,我也不想打攪到您,可是有人不但砸了您給我買的車,還口出狂言。”
禦景辭挑眉:“誰?”
“就是那個顏棠啊,而且她還嫉妒我的美貌,差點毀了我這張臉,嗚嗚嗚 ……”
那天出事的第二天,她就上了熱搜,配的還是現場那張露著整個後背跟半拉屁股的照片,好在她的臉是黑的,新車還沒來得及上牌所以沒人認出。
這口氣,她咽不下,今天一定要借禦景辭的手弄死顏棠。
禦景辭的臉上露出幾絲玩味。
砸了他贈的車?
看不出小東西脾氣還挺大,看來他還得好好的調/教調/教。
水清清皺了皺眉,她都快哭啞了,禦景辭竟然沒反應,那可是他送的車,代表的是他的顏麵啊。
看來還得添把柴,才能把這把火燒起來。
“禦爺,她還窮橫窮橫的,說以後讓她老公好好收拾我。”
禦景辭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她老公是誰?”
“是個老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