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王家有備而來。
我冷冷笑道:“既然王大少對魔術這麼感興趣,那就不妨派幾個魔術師出來,咱們比劃一下?到底是你們王家的魔術厲害,還是咱們潘家的魔術厲害。”
王大少馬上站起來,笑道:“好啊!正有此意!”
“黃師傅,王師傅。吳師傅,周師傅。”
“你們四位代表咱們王家,上台給大家表演表演。”
“潘家小子,這下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
王大少朝咱們這邊瞟了一眼,問道:“那麼,你們的魔術師呢?準備好沒有?”
“要啥魔術師?”
“你妹夫我就是魔術師,而且身上有表演不完的魔術,就我一個人,對付你們王家的四個小老頭,足夠了。”
“喲!以一敵四啊?”
“沒錯!”
王大少立即給我鼓掌,接下來,人群中便走出四個術士。
一個是黃先生,就是會雪山令的那人。
另外一位,頭發往後梳著,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有點胖,雖然五十上下的人了,可生得白白胖胖的,尤其是那雙手,一看就沒有幹過一天苦力。
而且從他輕浮的笑容,我可以看出,此人就是一個騙子。
“哇!王大師!!”
“你們看,王大師都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王大師?”
我問老管家,這人啥來頭。
老管家道:“此人在咱們西南省城,名氣不小。尤其擅長表演空盆來蛇。最近幾年,西南省城的名流都喜歡與他交往。因為他的名氣很大!”
“名氣很大?有多大?”
“這個嘛!這麼說吧,有位姓李的好萊塢明星,每年都要往王大師這兒跑兩趟。還有京圈的一位馬姓富豪。正因為如此,最近幾年,不少女明星都跟他攀上關係,認他當幹爹。有位姓趙的,還有一位姓李的,一位姓範的……”
“哦?難怪我看這人毛光水滑的,有點小人得誌的感覺。”
“看我怎麼收拾他!”
除了這兩人,我看王家派出的,還有一個很瘦的道士,也不知道啥來頭。
另外一個,則是個胖和尚,一句話不說。
這時,潘家有人提醒我:“少爺,您可要小心點兒,那個道士會遁地術,那個和尚,則會硬氣功。這兩人的功夫都不弱,就怕他們在台上使壞。”
我嗬嗬笑道:“使壞誰不會?我六歲就會使壞好不好?”
“說真的,小道爺已經有點興奮了!”
我磨拳擦掌,來到台上,和四位大師站在一起。
四位大師除了姓黃的,對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別的都不帶看我一眼的,而且說話都是用鼻子出氣,一個個高高在上,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下麵,正式進入魔術表演環節,這邊四位,是王家派來的魔術師,這位是潘少爺。潘少爺,請問你們潘家這邊,要不要再上來三個人,咱們好來一個比拚?”
酒店的主持人這樣問我。
我接過話筒道:“文博不才,這些年在國外,學問沒有做好,但是卻學了不少旁門左道的東西。比如這魔術,就我一個人足夠了。倒是你問問王家,要不要多派幾個人來?”
“囂張!潘家小子!你他媽真囂張!”
那個瘦瘦的道士,竟然開始罵我,我則朝他豎起中指,挑釁道:“來呀!”
瘦道士第一個站出來,拿著話筒道:“貧道正式向他挑戰。”
“請問這位道長,你打算怎麼玩?”主持人問。
瘦道士冷冷道:“給我拿一把刀來,我要表演破腹自殺!潘家小子,你現在跪下來認輸,永遠離王家姑娘遠遠的,貧道可以饒你一條小命,不然……”
“不然如何?”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瘦道士。
瘦道士對著話筒道:“不然也跟我一樣,拿刀把自己的肚子剖開,讓觀眾看看!”
“哇!!!!”
“這是什麼魔術?”
“這麼刺激!”
“王家不愧是王家,隨便請來一個魔術師都那麼牛逼!”
“就是不知道潘文博敢不敢玩!”
“我猜恐怕被嚇尿了!”
“不!你沒看到他在笑嗎?”
“貌似很興奮……”
沒錯!下麵的人說得沒錯!我的確很興奮。
“好啊!好啊!”
“那就趕緊把刀拿來,咱們把肚子剖開。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道長的命大,還是我的命大。服務員,去廚房裏拿把刀,越鋒利越好!”
“少爺……要真的還是假的?真的咱們有,假的沒準備啊!”
“廢話啥,要的就是一個真實。”
“可是……”
“可是什麼?人家道長都不怕,我怕個鳥!去!”
“好吧!”
服務員看了潘啟石一眼,潘啟石微微點頭,服務員才去後廚拿了把刀。
瘦道士先把刀拿在手裏看了看,又遞給我看了看,然後對著觀眾道:“各位,有沒有誰想上來驗刀的?”
一個姓宋的商人笑道:“我來!”
“好!”
宋老板上來,拿著菜刀,四處看了看,發現舞台邊上有一把小凳子,於是拿過去,對著小凳子就是一頓砍,不一會兒,小凳子就已經被砍得四分五裂。
“好刀!好一把剔骨刀!”
“刀是真的!”
宋老板剛下去,那位道士便開始問我:“咱們倆誰先?”
我拿著刀,笑道:“今天是在下的訂婚宴,我是主,你是客。這樣,我先來吧!”
“你?”
瘦道士完全沒有想到,我這麼爽快。
“潘家小子,你還年輕,向王家認個錯,這門婚事不要也罷,貧道勸你保命要緊。”
“哦?道長好言相勸,那我就不客氣了。”
“至少可以給道長留條命!”
“你給我留條命?”
“小子,你很狂啊!”
“沒辦法!習慣了。”
“那就請吧!生死由命!到時候你也別怪貧道!”
“放心!不會怪你的!”
我將上衣脫了,拿著刀在觀眾席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遍用菜刀啪啪拍打著自己的肌膚。我這副身子,是大地之手給的,說白了,除了靈魂是我,肉身已經不是我了。
記得當年,大地之手將我拉住時,我每天用刀切它的肉吃,它都沒有任何痛感,更何況現在,隻是在肚子上開一條縫而已。
即便是有了我的靈魂在身,頂多也隻是稍微有一點點痛感而已。
這種痛感,我完全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