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太神奇了!
一個人從未見過另外一個人,真的會提前夢見他嗎?
“雪兒,那你說說,你夢裏的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沈初雪想了想道:“怎麼說呢?反正除了很高很帥以外,就是很酷。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夢見他,他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什麼話都不說。”
“這麼奇怪?”
“是啊!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不說。來自哪裏,他也不說。”
“反正,跟他在一起,我挺有安全感的。所以,從第一次夢見他,我就已經喜歡上他了。所以……所以我才同意跟你訂娃娃親。風哥,你不會覺得我很笨吧?”
“沒有!你很聰明。我龍乘風何許人也?能做我的妻子,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瞧你!尾巴翹天上去了?誇你幾句,你還飄了!”
“嘻嘻!這個……哇!好漂亮!”
我的目光忽然被另外一個人物雕塑給吸引。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那身材,那樣貌,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隻能說,太美了!
乍一看,卻覺得有幾分麵熟,再仔細瞅瞅,這不就是沈初雪嗎?
“喂!這個雕塑咋回事?”
沈初雪莞爾一笑,用手摸了摸,“這是我長大後的樣子,喜歡嗎?我也夢到我長大後的樣子了。那時候我是一個大學生,還是一家公司的老總!”
“反正,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會過上那樣一種生活。”
“可我就是夢到了!”
“然後,我想,那樣的我,和那樣的你,是不是可以在一起呢?”
“再然後,就先把自己的樣貌畫在紙上,讓雕刻師父給雕出來了。”
“那……這個能送我嗎?”
“送你?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啊!”
“那好吧!”
我將木雕捧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愛不釋手。
這天晚上,張家文在樓下的院子裏,被沈慕白纏著喝了一夜的酒,而我和沈初雪,也肩並肩躺在小閣樓裏,說了一夜的故事。
我很少說,因為我的經曆並不多,反倒是沈初雪,跟我說了很多她的所見所聞。
原來,沈初雪並不是沈夫人的親生女兒,她的媽媽在她剛出生的那天,就已經死了。沈慕白找人給女兒算命,說女兒是天上的一個什麼仙下凡,是來曆劫的。
這不,剛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媽媽,然後身患頑疾。
沒辦法,為了讓沈初雪健康長大,沈慕白不得不放棄上億家產,帶著她四處尋找先生治病。這一路,找過的先生不知有多少,全都束手無策。
沒辦法,受到高人指點,隻好來八卦村這地兒。因為八卦村這地兒有龍氣,而沈初雪,正需要龍氣衝煞,所以才在這裏定居下來。
即便如此,每年沈初雪依舊被疾病折磨。
“算命先生說,今年會有一個姓龍的奇人來這裏,他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隻有跟他結合,我才能保住性命,一直活到十八歲。”
“那……十八歲以後呢?”
沈初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因為算命先生說,十八歲以後,我的人生完全看不透。即便是連雲寺的高僧,開了天眼的道長,替我翻生死書的出馬仙,都沒法看穿我十八歲以後的人生。他們說,十八歲以後,我的人生突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還有人說,十八歲以後,我的人生是一片霧氣,看不穿,猜不透!”
“曾經有幾個先生,通過法術,想強行穿過那片霧氣,窺探我十八歲以後的人生,最後卻死在了我和爹地的麵前。後來,爹地就再也不管找人為我算了。”
說到這裏,沈初雪有些傷感。
“風哥,這件事,我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離開我呢?覺得,是我和爹地在利用你?”
“因為今年,你是第一個來我們村的,姓龍的人!”
“風哥……”
我伸手揉了揉沈初雪的頭發。
“想啥呢?如果我真是那個能夠拯救你的人,我恨不得馬上帶你走。至於十八歲,其實我十八歲也有一個坎,聽說有人把我的命格和一個小和尚交換了。”
“十八歲,我必須拿回自己的命格,不然我和那位小和尚都會死去!”
“也許,你的十八歲,正好跟我的十八歲……”
後麵的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好。
見我一臉傷感,沈初雪噗嗤笑了。
“風哥,我逗你玩呢!剛才我說的那些,你就當是我瞎編的一個故事吧。對了,你都去過一些什麼地方?我去過很多地方,北京,上海,還有夏威夷!”
“對了,我還去過埃及!”
“埃及??”
我看著沈初雪,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竟然去過四大文明古國中的埃及!
而且,還見過金字塔!
“你真的見過金字塔嗎?書上說,修建金字塔的石頭老大了,一個都有好幾十噸,還有,石頭和石頭之間的縫隙,就連一張卡片都塞不進去!真的假的?”
沈初雪開心地笑道:“當然是真的!要是有機會,風哥你一定要去看看!”
“跟你說,我不但見過金字塔,爹地還帶我爬到裏麵去玩呢。因為聽別人說,坐在法老的那口石頭棺材裏,可以療傷治病,爹地為此花了一大筆錢,就讓我躺了五分鍾!”
“雪兒,你到底得了啥病?能讓你爸帶著你跑那麼遠的地方去?”
“風哥,我還是不說了吧,說出來我怕你接受不了。”
“你說呀!你說出來,沒準我能幫你治。真的,我從小就跟著八個師父學藝,我的師父個個都是高手,尤其是二師父,啥病都會治,我還會鬼門十三針呢!”
沈初雪聽得笑嗬嗬的。
“算了風哥,上一個會鬼門十三針的人,剛死在我麵前。”
“啊?你說的不會是謝神醫吧?”
“不是謝神醫!”
沈初雪頓了頓,“不過,謝神醫這次來我們家為你療傷,爹地也請他幫我看了看。他說以他的醫術,根本沒法治好我的病。還說這就是命!”
“命?難道命就不能改嗎?”
“噓!!”
沈初雪捂著我的嘴,急忙起身把燈給關了。
不一會兒,沈慕白和張家文便醉醺醺朝八角亭走來,一邊走一邊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