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你休想!”
白鴿咬緊了牙,起身便想抓住他,但一動,他便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捂著自己的胸膛咳得撕心裂肺。
“咳咳咳…我師公不會放過你的咳咳…”
“師兄!”
粉衣女子咬緊牙,忽然向衡山王攻了過去。
但還沒等到她靠近衡山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便被扔了出去。
衡山王被一個黑衣男子護著,隻淡淡地笑了笑。
“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排行前十的高手,我的那些親愛的侄子們,每天隻顧著在軍隊裏打打殺殺的,可都忽略了江湖勢力。”
江湖的人雖然不多,且無組織無紀律,比不上軍隊碾壓的威力。
但江湖的高手,可都是能夠以一敵百的存在。
在某些方麵,甚至能夠影響一場戰爭的勝敗。
隻要想到那不可一世,被無數人視作是生死仇敵的顧如晦會死在自己找來的人的手下。
衡山王隻覺心情舒暢,連嘴角的笑容都變得真誠了些許,狹長的眼睛中閃爍著精光。
“二位切莫亂動,劇毒傷身啊。”
也不知道那逍遙生,收到消息了沒......
而此時此刻,逍遙山。
“可惡!那永安公主竟然敢如此囂張?”
一個中年男子拍案而起,手上還拿著一封信件,那張國字臉上寫滿著憤怒。
“二師兄,怎麼了?”
“白鴿和白鶯被人下了毒,幸好得衡山王所救,這是衡山王寫來的信。”
另一個年輕些的青年男子接過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眉毛卻越皺越深。
衡山王極其擅長使用春秋筆法,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兩三句話帶過了自己所做的那些惡事。
重點講述了永安公主如何囂張跋扈,濫殺無辜,以及對一個無辜之人下劇毒的種種惡事。
而汝南王顧如晦,知道自己的女兒行此惡事,卻毫不阻止,反而放縱於她。
這父女倆,那叫一個狼狽為奸。
若是一個不了解永安公主的人看了,必然會恨之入骨,見之生厭。
“永安公主......這不是四師弟的義妹?上回子徽還在我麵前誇過她來著,她應該不會是這種濫殺無辜之人,二師兄,咱們可別被人挑撥了。”
這男子一身青衣,頭發隻是簡單的挽起,便可見風姿卓越,說話也不疾不徐的。
“這衡山王在信件中大有挑撥之意,甚至暗示我們去取汝南王的人頭,他若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又怎會有如此之言?師兄冷靜。”
國字臉大聲嚷嚷著。
“兩個中了毒的可是我的徒弟,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冷靜不了!”
“吵吵嚷嚷的,擾人清修。”
這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卻又仿佛就在人的耳邊似的,語氣慵懶,卻讓兩個吵鬧的人麵色一肅。
兩人站了起來,恭敬地低頭行禮。
“師父。”
厚重的木質大門被氣浪震開,遠處懸崖邊的那棵鬆樹上,站著一個消瘦的身影。
仔細看去,那棵鬆樹最上頭的枝丫,比小手指還要細,莫說站人了,一個稍重一些的鳥都能將它壓彎折碎。
但那個人站在上麵,卻像是完全沒有體重一般,鬆樹枝丫仍然直直地立著,隨風飄搖。
而那個人也隨風飄搖,寬大的青色衣裳自然飄逸著,還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師父。”
國字臉大步上前,悲憤地行了一禮。
“您的徒孫被人欺負了,請師傅為白鴿白鶯報仇!”
“嘖,一大把年紀了,還說哭就哭,沒點長輩模樣。”
鬆樹上的人懶懶地喝了口酒,然後腳尖一點。
踩在地上,忽然覺得腳底板有些硌,逍遙生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竟然隻穿了一隻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