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吳文豪還沒反應過來,一頭栽倒在地,本想爬起來,可那丫鬟一看就是高手。
上前一腳踢在對方腿上,一聲慘叫響起,腿斷了。
“小姐,我要殺了他。”丫鬟目光中帶著陰狠。
“宋家人,一個不留,必須死。”丫鬟再次道。
啊,不會吧,我們已經答應給你們錢了,為何還要苦苦相逼,你一個甘露園的姑娘,就敢隨便殺人嗎?
丫鬟這才對小姐道“小姐,甘露園可是青樓,他們把你當成了哪裏的姑娘,他們都該死。”
聽到此話,那姑娘臉色羞紅不已,我堂堂唐國公主,盡然被當成青樓女子,可笑可笑。
“讓葉不凡滾出來,他如果不出來,你們都要死。”姑娘的聲音如同咒語,讓在場之人汗毛倒立。
這姑娘到底什麼身份,葉不凡怎麼會得罪她呀。
一直躲在屏風後麵的葉不凡也是嚇得一哆嗦,不會吧,小爺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感恩也就算了,還要弄死我,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葉不凡無奈的走出來,看到他出來,姑娘眉宇間更是一道精光射出“登徒子,拿命來.”
說話間,向葉不凡衝過來,嚇得葉不凡趕忙向旁邊躲閃,“等等,姑娘,我有話說。”
葉不凡現在才知道,昨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麵對姑娘突如其來的暴怒,葉不凡不停的躲閃,眼瞅著對方的粉拳就要招呼在自己臉上。
葉不凡雙手抱頭,直接蹲在了地上。
“姑娘,手下留情,我,我,還有好的詩詞沒有告訴你。”
聽到葉不凡的話,姑娘臉色更加難看,怒罵道“狗東西,還想用別人的詩詞騙我,你找死。”
看到對方就要落下的拳頭,葉不凡大喊道“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大漠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擄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已經砸下來的拳頭突然收手,姑娘驚訝的望著葉不凡,“說這首詩詞,你又是從何處抄來的?”
葉不凡差點就要罵娘了,麻蛋的,隻要不動手怎麼都好說。
葉不凡慢慢起身,偷眼看看姑娘,趕忙向後躲去,“這個,這個,是小的所作......”
看到姑娘又要動手,葉不凡伸手阻攔喊道“昨日詩詞其實也是小的所作,隻是當時心情不好,才多有冒犯,姑娘,我真不是有意欺騙你。”
姑娘慢慢放下手臂,而站在一旁的眾人呆如木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不凡什麼時候會作詩詞了,他是上過幾天私塾,可那點墨水,勉強能騙騙青樓的姑娘。
隻是這位姑娘難道不是甘露園的,姑爺怎麼會認識她?
嚇死姥姥了,隻要小命保住,以後隻能靠忽悠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丫鬟突然走到姑娘跟前,怒道“小姐,這家夥滿嘴謊言,他一個贅婿,怎麼可能懂得詩詞,一定是抄來的。”
買噶,有沒有搞錯,怎麼說,昨天我也是幫你救下了你家姑娘,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看到姑娘再次出現不相信的眼神,葉不凡也急眼了,指著丫鬟怒喊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昨天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家小姐已經淹死了,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了,還落井下石。”
“再說了誰規定的贅婿就不能懂得詩詞了,你說我抄來的,那你告訴我,剛才這首詩詞出自誰手,我又是抄的誰的詩詞?”
“昨晚,可是你們叫住在下,如果你們不喊我,哪還有後麵的事情發生,你們簡直不講理。”
葉不凡越說越氣憤,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抬手指著那姑娘道“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你們就找上門來,對我喊打喊殺,我招誰惹誰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說話間,葉不凡表現出一副無比委屈的神色,那姑娘本想說,當時在水中,這家夥輕薄與她,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人家是在救人,又是黑天,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
葉不凡偷眼看看對方,好像我說的話起作用了,我的乖乖,小爺的口才絕對天下無雙。
“你們走吧,今日之事,我就當沒發生,我也從來沒見過你們。”
姑娘就要轉身,突然想到,不對呀,我今日過來是興師問罪,怎麼我成了罪人。
可又不知如何反駁,姑娘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瞪著葉不凡,一步步靠近他,嚇得葉不凡不停後退“你要幹什麼,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那姑娘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怒道“把你剛才所說的詩詞給本姑娘寫下來,就饒你一命。”
剛才情急之下,葉不凡所吟詩詞,姑娘也沒太聽清楚,不過,她知道,此詩詞絕對堪稱絕句。
就在葉不凡要答應的時候,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吳文豪,“你把這家夥腿都打斷了,讓我們宋家如何交代,此事處理完,我就給你詩詞。”
白衣少女看看地上的吳文豪,厭惡的點點頭,對丫鬟耳邊低語幾句,丫鬟看了一眼葉不凡,直接向門外走去。
宋夫人與宋沐玲還處在懵逼狀態,剛才還要殺了宋家人,怎麼幾句話又要什麼詩詞了。
“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改日我帶不凡一定上門請罪。”宋夫人上前笑道。
“我姓唐。”姑娘麵帶寒霜,冷冷道。
“唐。”聽到此話,宋夫人身體明顯一顫,而一旁的宋沐玲更是臉色大變。
葉不凡可不知道這些,“原來是唐姑娘,你不就是想要幾首詩詞嗎,好說,好說。”
碧兒把筆墨準備好,葉不凡就在院中寫下了滿江紅,還把昨晚的蝶戀花,春景也一起寫下。
在葉不凡把詩詞交給唐姑娘時,葉不凡輕笑道“詩詞給你,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當不認識,可否?”
唐姑娘一把搶過詩詞,拿起來仔細觀賞,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她仿佛瞬間回到與胡人征戰時的場麵。
一種無比豪邁之氣充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