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第一次吃雞
聽著賈張氏那很有辨識度的嗓音，四人轉過頭看去。
賈張氏人還沒進門，伸手把碗先遞了進來，等她也走進門之後，看到屋裏的四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看著站在眼前的居委會王主任。
大家也都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賈張氏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賈張氏小聲說著：“王大主任也在啊？”
傻柱想說什麼呢，被何雨水踩了一腳，傻柱說：“何雨水，你踩我腳幹什麼？”
聰明的何雨水拉著傻柱說：“快去看看，我聞著，雞好像燉糊了。”
傻柱還想說什麼，被何雨水拉去耳房看燉雞去了。
賈張氏也反應了過來，尷尬地說道：“孩子們都放學了，我也得快點回去做飯，一會兒我們家東旭也該回來啦。”
賈張氏說著，轉身飛也似的跑了，同樣拿著碗剛走到二道門的後院二大媽，看到逃出來的賈張氏；就知道這碗雞肉吃不上了，還計劃著賈張氏打頭陣，端碗出來她再去呢，看這架式也乖乖地把碗揣進了自己懷裏，裝作看戲的樣子。
三大爺閻埠貴推著車子，放學帶孩子回來了，一進大門就說：“這是誰家燉雞呢？一進門就這麼香。”
逃跑中的賈張氏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停下腳步，不陰不陽的語氣說道：“這香味是你們前院傳出來的，誰知道哪一家呢，把我們後院二大媽家的孩子都饞哭了，也不知道給我們這些鄰裏鄉親們，都分上一碗，吃不上肉，分一碗湯也行啊。老賈走的早，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好幾個月都沒嚐過葷腥了，這殺千刀的；老賈啊，你快出來把他給帶走吧。”
閻埠貴聽著賈張氏的招魂大法就明白了，前院裏他家三個孩子，就他一小學教師領工資，家裏肯定吃不起，隻有新來的鄭爽這一家了，轉頭向著鄭爽家看過去，這時跟在自己身後的兒子，也叫出來了：“爹，我想吃雞肉，我想吃雞肉。”
閻埠貴眼睛一瞪自己兒子，大叫一聲：“回家寫作業去，我去看看。”
把兒子訓回家，閻埠貴轉身向著鄭爽家走了過去，人還沒進門就看到已經對門入座的居委會王主任，連忙上前快走兩步，笑著說：“喲，王主任來了，您也沒提前說聲，讓我們都沒準備。”
王主任往自己嘴裏扔了顆花生米說：“來，讓我聽聽，你們想怎麼準備？是想給我這演一場大戲，還是怎麼著？”
鄭爽也沒有添碗筷，讓四合院三大爺坐下的意思，鄭爽知道這三大爺，除了特別摳搜之外，沒有什麼大毛病，是群禽當中稍好的一個，但今天這個例不能破，心不能軟，不然以後自己會麻煩不斷。
誰讓自家住在前院呢？燉個雞，吃個肉的，滿園的人都得知道；今天這是頭一回，不把這股風氣給他們壓住嘍，以後有自己受的。
雖然沒有要給閻埠貴擺座的意思，身子都不起，但鄭爽口中卻說著：“三大爺，要不你過來吃點。”
看著正對門坐主位的居委會王主任，閻埠貴想點頭也不敢，大聲的說著：“不用了，我還要回去看孩子寫作業呢，王主任，你們慢慢喝。”
說完之後，連門都沒進就轉身回走；鄭爽也很快知道，閻埠貴話說這麼大聲，是說給誰聽的。
剛進門的一大爺易中海，帶著徒弟賈東旭下班回來了，進門聞著空氣中的雞肉香門，還想著去誰家以孝敬老太太的名義，討上一碗肉吃呢，再聽到閻埠貴的話，知道事情不對，回頭吩咐賈東旭說：“你呆在門口，告訴後麵進來的人，繞著鄭爽這一家走，別被燉雞的香味衝昏了腦袋，送上門去落不了好。”
交代完之後，易中海小跑著上了鄭爽家的門，還沒進門就大聲地說：“王主任來了，你看我這才剛下班，沒來急迎接您，你一定得原諒啊。”
王主任端起酒杯來，示意鄭爽走一個，一口喝下之後，又吃了口菜，才抬頭對著易中海說：“這不是院裏的一大爺嗎？你們院裏還真熱鬧啊，這燉的雞還沒出鍋，就有人端著碗上門來借了，你說說，她借了之後會怎麼還？是還半碗雞骨頭，還是還一碗油水？”
易中海聽了以後，心中暗罵，都不用想也知道，這事兒一準是賈張氏幹的，但那是自己徒弟的媽，自己還指望著賈東旭以後給自己養老呢，當然得給她兜著點兒，想完陪著笑說：“哪能啊？瞧您王大主任說的，跟我們院裏出了刁民一樣，指定不會出這種事？”
鄭爽可不能讓易中海胡弄過去，緊逼著問：“她要是真借去了呢？”
易中海聽著鄭爽的問話，就想要瞪他一眼，隻是王主任就在這看著，他沒敢付諸行動。
王主任也跟著問了一句：“對，要真借了去呢？該怎麼還？”
易中海被逼無耐了，咬著牙說：“今借一碗，明兒讓她還兩碗。”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小鄭，快給你們院一大爺拿個酒杯，添副筷子”
王主任都發話了，鄭爽馬上照辦，拿出一副筷子，一個空酒盅，還順手拿起酒瓶，給滿上，遞到易中海麵前，何雨水也乖巧地給搬來凳子，按王主任的指示擺在了門口的位置，這個位置在酒桌上叫做主陪，鄭爽坐在王主任的側麵，叫副主陪。
這王主任，就是要院裏一大爺給當麵下保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易中海看著，王大主任旁邊還有個空位，自己這一大爺坐了末席，那個位置總不能是留給二大爺劉海中的，不知道是留著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