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第233章

楊溫言眼眸微瞪,一時沒能說出話來,隻覺得眼前的阮挽和一般女子真的很不一樣。

多了幾分,令人心悸的豪爽。

“怎麼在這裏喝悶酒,出什麼事情了?”

阮挽一邊說一邊抓起花生米塞了一顆在嘴裏。

楊溫言見狀笑了笑,隻是怎麼看都有些苦澀:“我進城之後打探了一些消息,得知生意出了點問題,倒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楊溫言又把酒一飲而盡,分明是惆悵的。

阮挽挑了挑眉,繼續問:“哪方麵的生意出問題了?”

“食鹽。”

阮挽點了點頭。

鹽鐵在如今和金子沒什麼兩樣,一直都是官造,當然,民間商人也有可以造鹽的,就分為極少數獲批的皇商或者是私造了。

私造是犯法的。

不過不管私造還是皇商獲批,或多或少都有限製。

比如皇商,每年下來的鹽是有額度的,但那點額度沒得油水撈,所以總是要超出一些,這就是鋌而走險了。

阮挽沒問楊溫言是皇商還是私造,一是過於隱私,二是沒什麼區別。

“出了什麼問題?經常被查是嗎?還是說,被人搶走以後又被查?”

阮挽思索片刻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溫言有些詫異地抬眸,那表情好像在說——你怎麼會知道?

阮挽拍了拍楊溫言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做鹽鐵生意又不愁沒人要,所以大概率隻能是這個問題了,被官府的人查,總會誤工的,正常。”

楊溫言看著阮挽剛才拍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聽她這麼一說,才木訥地點了點頭。

阮挽又是一杯酒下肚,好心提醒道:“與其在這裏喝悶酒,倒不如對身邊那些陽奉陰違的合作者調查一下,總有貪心的人不滿足現狀,對你使一些絆子”

阮挽說罷,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楊溫言是何等驚訝。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沒有人會嫌錢,現在是一起賺錢,楊家賺大頭,其他的世家看似臣服,實則心懷鬼胎......

楊溫言久久未語,心裏忽然生出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阮挽出來時,沈煉也打得差不多了,周遭都是橫七豎八躺著的沒有家人來抬走的小夥子,場麵頗為慘烈。

阮挽走到他身邊,輕笑著問一句:“這下可舒坦了?”

沈煉眉眼含笑,點頭道:“自然。”

而之前被沈煉指導的紅衣少年薑路行走了過來,一臉崇拜地開口:“國......不,沈公子,要不今天你去我家住吧?”

說著,薑路行有些扭捏,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聲音有些低:“我想讓你再指點我一些。”

不等沈煉開口,阮挽先勾唇道:“怎麼,你還想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薑路行點了點頭,又飛快搖了搖頭,這副傻愣愣的模樣倒把阮挽逗笑了。

沈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看向阮挽,意圖再明顯不過,是想著詢問她的意見。

阮挽看出他的意思,後退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輕聲道:“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你要去哪兒沒必要問我,我要去哪兒你也管不著。”

阮挽每多說一個字,沈煉麵具下的臉就鐵青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