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為了討賞香薷,阮挽忍了。
“公主,卑職的確是沒有什麼能力,卻也知,也盼為國爭光。”
阮挽刻意咬重了“為國”兩字,也是希望永安能意識到這一點,趁早閉嘴。
永安聽得出來,卻不在意,隻冷冷一笑地回懟:“此言差矣,你口中的為國爭光也不過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罷了,聽你這意思,倒是驕傲得很啊。”
在永安的眼裏,阮挽當過藝伎,那便永遠都是卑賤的奴婢,被阮府認回如何,被沈煉帶過來又如何?
滔天妒意之下,也顧不上別的了。
永安過了個嘴癮,卻不想自己這一番話傳到使者耳朵裏就多了層諷刺的味道,當即黑著臉出聲:“公主此言,難不成是指我們魏都謎題是死耗子嗎?”說到最後,語氣裏的不滿很明顯。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皆唏噓。
以前隻覺永安公主受帝後寵愛,性子嬌縱了些,卻不想竟是個沒腦子的!
這可是兩朝會見,她身為京都公主,言語之間已經把使者得罪了!
永安也意識到這點,頓時一慌,連忙找補:“本宮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在說這個叫元免的侍衛!”
使者卻不吃這套,從中找出破綻不陰不陽地開了口:“公主,照你所說,這元免是個侍衛,而他破了我魏都的謎題。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安排來答題的是個你們自己都看不上的人,用看不上的人來跟我們魏都對題,是不是指我們魏都連一個下等人都不如?”
阮挽沒想到自己今日一個男裝身份居然會被卷進來當槍來使,不免驚了瞬。
但話又說回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拜永安所為,酒坊失火想要置她於死地不說,現在又在國宴上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
真是,好想打她啊。
“使者,你這話就言重了,這位元免公子可是國師身邊的紅人,他若是沒點才能,為何國師身邊無人能應答的題他卻偏偏能答出來呢?”
眼看使者生氣拿阮挽來說事找茬,立馬有大臣跳出來打圓場。
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帝後坐診,考慮到要求的賞,阮挽不好把責任直接推卸永安的身上,隻好磨著牙扯出一個笑緩和氣氛:“使者,你誤會公主的意思了。公主隻是不想我太過驕傲,提醒幾句而已。”
頓了頓,阮挽又道:“使者,方才的確是我撿漏了,我剛好有看過對鴛鴦的謎題和詩句這才答了上來,不妨你重新出題,我繼續答。”
說著,阮挽朝使者做了“請”的手勢,看上去風度翩翩,心裏卻已經將永安罵了一百遍。
沒有她從中作梗,她哪裏還需要再對一次?
見阮挽話說得這麼漂亮,使者一時間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便重新出了一個題目。
這回不再是謎題,而是對子。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使者出了上聯,說出來的時候嘴角上揚的笑容十分得意挑釁。
他斷定,阮挽對不出來。
因為現在,是她自己要跳進火坑。
他就不相信,沈煉身邊還有高過狀元郎文采的人存在。
阮挽想了一下,不急不慢地出聲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