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阮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隨即開始沿著回家的路途尋找辰辰蹤跡。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阮挽在沿途發現了被一群衣著打扮相似的隨從,正不懷好意一般,圍成一團團的將辰辰困在了中間。

“你們在幹什麼!”

看見這一幕的阮挽,怒衝心來,隻聽她一聲嬌嗬,路邊的狗都要抖上幾分。

辰辰今天本是乖巧聽著自家娘親的話,準點要前往永安酒館,去與娘親回合,誰知道,這一走到大街上還沒多久呢,就被一群穿得一模一樣的人圍在了中間。

他們的口中還說著什麼“治病?”什麼“小侯爺?”

他聽不懂,辰辰隻知道,要是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敢上來摸他,他們今晚就會全部暴斃在家!

“娘親!”

小小團子在獨自麵對這群人的時候毫無畏懼,待看到阮挽之時,差點沒繃住。

阮挽聽著小團子的聲音,心中一軟,麵色卻冷氣肆意。

隻見她步伐微抬,速度卻很快的走到了辰辰的身邊,阮挽將辰辰護在身後,言語十分淩厲:

“我倒是不知,你們平南侯府的待人處事,原來就是為難一個孩子?”

眼看這氣氛劍拔弩張的,隱藏在背後的呂隨安再沒啥閑功夫看戲。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這聲音傳來的突然,然將阮挽母子圍成一團的仆從,聽到聲音,卻十分默契的給之讓開了條道。

一名身量挺拔,麵容俊秀,劍鋒桃花眼的男子,單手拎著華服,右手扶著華扇,賠笑著走到阮挽麵前。

“阮小妞兒,都是誤會。”

“你可莫要生氣,本小侯是找你家辰辰幫忙的。”

阮挽盯著呂隨安的臉,麵容不佳。

“誤會?你們大張旗鼓,用那麼多仆從來圍住一個孩子?這就是呂小侯爺口中的誤會?”

“這就是你說的幫忙?”

呂隨安被阮挽懟的一梗,他看了一眼淡漠的阮挽,深知阮挽吃軟不吃硬,於是他下意識用華扇輕觸鼻頭,又道:

“這看上去可能是有點不太厚道,但小侯我沒忽悠你。”

“我兄弟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全身發癢紅腫,偏偏請了禦醫,都說藥石無醫。”

“這不,想到你家辰辰有著藥師神童之稱,想請他去幫幫我兄弟~”

他的語氣親昵,手中的折扇想要輕點阮挽的肩頭。

隻見阮挽嫌棄的帶著辰辰往後退了一步,徒留呂隨安的折扇撲了空。

“這個事情,我聽辰辰的意見,如果是他不願,我不會強迫他。”

“這好說,這好說!”

呂隨安見狀,討好的表情馬上就看向了辰辰。

“小辰辰,你就幫我這一次。”

“前麵全當是我對不住你,如有冒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呂隨安雖然沒啥架子,可畢竟也是侯府貴子,這下為了兄弟來求一個孩子,看上去倒也顯得真誠。

辰辰裝作扭捏狀態,似乎像是被其打動一般,他拉著阮挽的衣擺,輕聲開了口:

“娘親,我想去。”

前麵下藥不就是為了現在麼?現在的機會都送到了眼前,不去白不去!

......

“什麼?隨安將誰給帶回來了?”

呂盛聽著管家的彙報,差點桌子上的茶水沒給掀翻咯。

“稟告侯爺,小侯爺......小侯爺把阮挽和一個五歲左右大小的孩童帶了回來。”

“這個混賬!一天天竟是給本侯沒事找事!”

......

二人如願進入平南侯府,阮挽和辰辰互相配合,磨磨唧唧地處理了之前留下的“壞事”。

過程中,辰辰表現得十分平靜,眼看這藥物奏效,呂隨安也沒有再讓二人留下的理由,可這還沒與二人道謝將之送出府中,阮挽就接到了管家的邀請。

“阮姑娘,侯爺邀您偏廳一續。”

阮挽麵不改色,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辰辰,辰辰了然:

“娘親,你去吧,我跟在呂哥哥的旁邊,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

呂隨安被這句哥哥喊的突然,雖說自己是京城中少有的紈絝,可照顧一個剛剛幫助了自己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

“阮小妞兒,你去吧,這個小不點,可以交給我。”

阮挽抵達偏廳之時,平南侯呂盛,已經在偏廳的首座位置,喝上了新沏的熱茶。

“啊~”

呂盛滿足的輕歎,看了一眼抵達偏廳的阮挽,呂管家便識趣的自行隱退。

“孩子,我可不相信,你大費周章的進入平南侯府,就真的隻是為了解決什麼奇難雜症。”

阮挽深深的看了一眼位於首座的平南侯,麵上一笑,倒也坦率:

“侯爺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備而來。”

呂盛意外阮挽的坦率,而這等行徑,無非讓他對其多了幾分好感。

“怎麼?你不怕死?”呂盛揚眉,語氣半真半假,“這裏是我侯府,你進得來,可不一定出的去。”

“侯爺才不會舍得讓我那麼快死掉,畢竟我手上的東西,侯爺還未了解清楚。”

阮挽的語氣自信,隻見她頷首對平南侯行了一禮,便隨意的落座,隨即端起桌麵上那杯為她準備的熱茶,輕抿了一口。

“好茶。”

雙目對視,平南侯爽朗的笑聲在偏廳內部傳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女娃娃,性格合我口味!”

“說說吧,在我永安酒館門口玩這麼一出,究竟目的何為?”

平南侯的眉眼想必初見阮挽之時,少了幾分殺心,取而代之的,則是濃厚的興趣與探究。

阮家老輩願意與平南侯合作開設永安酒館,阮挽便猜測,這平南侯必定不是什麼偷雞摸狗的鼠輩。

今日一見,真人展現出來的實力果然不同!

“我拿出我的誠意,願意與永安酒館合作,”阮挽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隻聽她又是說道:

“當前永安酒館一直在持續不斷的虧損,或許明麵上無法看出,但是內地裏,每月都有一筆極大的開銷,無法讓賬麵持平。”

“侯爺對於這個問題,想必是頭疼不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