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除了手頭上要上馬的這些工廠之外。
手裏餘錢多了,這能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之前還準備運糧食支援在大金統治區的抗金義軍,但是那樣一來風險和損耗都很大。
不過現在手裏有了銀子,直接支援銀子,讓他們自行在當地采買好了。
就算是給前線送糧食,靠自己的船隊能力總歸有限,現在大把銀子在手。
隻要放出風聲,肯定有大批的人把糧食運過去,不管是效率還是數量肯定都強過自己一個人的力量。
回到晉江後的宋齊魯,因為天色太晚就沒有回大營,暫時住在了張半城的別院。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的宋齊魯重新捋了捋今後的發展思路,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宋齊魯便找來虞允文,打發張晉陪同他走一遭泉州府,去訂購一批棉布、熏肉和水果之類準備犒軍的物資。
並順便讓他們放出風聲,晉江的平安錢莊會對準備下南洋的商人放貸,利息低至一分五。
這個時代的錢莊對於有抵押的放貸,利息一般都在三分左右,也就是百分之三,更有甚者高達五分到一毛利。
對於無抵押物者可以以從南洋回來的物資抵扣,不過利息相對會高一些,達到兩分五厘。
同時三日後的瀟湘閣開閣之日,低價兜售海圖,描幕一份泉州到柔佛的海圖隻需50兩。
目的就是為了讓海圖變得更加普及,逼迫那些拍得海圖的人,以更低價格向人兜售。
交代完兩人後,宋齊魯便來到張半城當做張晉的拜師禮,送給自己的兩處商鋪。
等宋齊魯來到地方,才知道這張半城是真下血本了。
這兩處商鋪是靠在一起的,正好處於晉江縣城十字大街的東北角,應該是晉江最好的地段了。
宋齊魯既然收了,也不矯情,立馬讓人去打造招牌,一塊“瀟湘閣”,一塊“平安錢莊”。
開始準備三日後的開業事宜。
正好上官雄這幾日得閑,宋齊魯就把他拉來當壯丁。
上官雄可是聽說宋齊魯昨日的英雄事跡了,這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才兩日功夫沒見,宋齊魯一下子就暴漲了這麼高身家,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一番恭維過後,上官雄便開始著手讓人準備裝修,按照宋齊魯的意思一切不求最好,隻求最貴。
至於瀟湘閣的裝修,這事兒宋齊魯也不假他人之手,讓人把林瀟湘請來,讓她自己看著裝修。
沒想到宋小雅也跟林瀟湘在一起,這昨日還跟鬥雞似的兩人,今日就跟蜜裏調油一般的閨蜜一樣了。
據說昨夜兩人還一起睡的,這就讓宋齊魯不得不驚訝,女人的心思就是猜不透了。
宋齊魯隻給兩人提出了將瀟湘閣分為男館和女館,其他的便不再管,任由兩人自己去折騰。
宋齊魯交代完這邊的事宜,正想馬不停蹄的趕往老沈督戰的宋家莊那邊。
就聽聞有人來報,說是宋忠帶著一個大馬販子來了。
這可把宋齊魯弄的又驚又喜。
立馬拉上不明所以的宋小雅,帶著五寶策馬往海邊趕去。
還好宋忠多了個心眼兒,讓那大食馬販子將船遠遠的停在了外海,自己搭乘小船前來跟宋齊魯彙報。
要不然這要是進了市舶司的眼線,說不得又得白白的上繳大量稅收。
反正這些馬都是準備無償送給趙構的,沒道理再多拿一份稅。
這稅宋齊魯逃的理直氣壯。
終於來到海邊,見到了宋忠。
宋小雅一看自己的父親出現在麵前,也顧不得找宋齊魯算賬,一下子撲到宋忠懷裏放聲大哭出來。
宋忠也是老淚縱橫,好一頓安慰,兩人這才都停止哭泣。
“讓少爺見笑了。”
宋忠恢複後,立馬向宋齊魯致歉。
“無妨無妨,我倒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見麵了,我尋思著怎麼著也得明年了呢。”
“不過回來了也好,我手底下正缺合用的人手呢。你這一回來算是解了我的大憂。哈哈。快給我說說這馬販子是怎麼一回事?他這次帶來多少馬匹?”
宋齊魯這段時間是真為手底下沒人發愁,現在整得連張半城和上官雄都被自己抓了壯丁。
這一時半刻救濟還好,這時間久了都好說不好聽了,好歹他二人也是自己的合作夥伴。
而且在這晉江縣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哪能老被自己這麼一個小年輕呼來喝去的呢。
宋忠回來就好了,很多事都可以交代他去做,好賴兩人之間不止主仆,還有著一層潛在的“翁婿關係”在呢。
而且他也十分認可這宋忠的能力,這不才分開不到三個月就給自己了一個大驚喜!
直接帶著馬回大宋了,而且還踩著點正是自己有大批進項的時候。
所以一些事交給他,宋齊魯也放心。
“多謝少爺掛念。回少爺的話,這次和宋忠一起回來的馬商一共帶來了一千匹馬,這次不同於上次,這次帶來的都是好馬。”
“而且本就是原來一個馬場的,整個原鍋端了過來。隻不過在獅城談好的價錢是大小不論,一律五十兩一匹。我隻付了兩千兩的定金,約定好將馬送到大宋後一起結清尾款。”
“但是馬商行至占城時,借口說路途遙遠,損耗過盛,要求多加百分之十的溢價作為草料錢。不得已之下我隻好私自做主答應了下來。還請少爺見諒。”
宋忠將詳細情況給宋齊魯說了一遍,便等候宋齊魯的處置。
“嗯。你做的很好,隻要馬匹好,這區區五千兩我還不放在眼裏,給他也就是了。不過給他說,要現銀可以直接給他。”
“但是如果想要采買物資準備運回的話,必須全權交給我們經手,這錢他怎麼吃進去的,我就讓他再怎麼吐回來。”
“跟我玩臨時漲價這招,簡直太歲頭上動土!我敢說這大宋除了官府,還沒有人敢一次性吃下這麼多馬匹,官府給的價肯定也不如我們高。”
“這些事都告訴他,下次有多少馬,我們這邊都全部吃下。”
宋齊魯雖然“財大氣粗”,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馬都是好馬,這一點我倒是可以保證。據說這個馬場的主人之前也是供應軍馬的。隻是站錯了隊,導致被秋後算賬,他也是臨時逃亡才低價處理的。要不然這個價格也拿不到。我可是看到裏麵還有幾匹汗血寶馬的種馬的。”
宋忠解釋道。
“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這次你回來就留下來吧,南洋那邊交給王朝馬漢就行。我相信你臨來之前肯定也做好了安排。而且那邊還有奶波推的兄弟澤照應,應該沒大問題。”
“五寶你去把奶波推和撒冷找來,讓他們帶人去接受戰馬,將所有馬匹都放養到我買的那兩座島中的馬島上去,派專人守護,不得有失。”
宋齊魯跟宋忠說完話,又轉身交代五寶去找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
五寶應諾後便翻身上馬,朝著宋家莊而去。
“對了,一會兒你再辛苦下去把戰馬全部接收過來。並且告誡他禁止走漏風聲,等把船艙都洗淨以後才可以進港。”
“關鍵時刻你可以拿我保安團團長的名頭說事。希望他能夠明白事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你晚上回來我再給你接風洗塵,哈哈,你可是有口福了,我這裏昨天才剛剛把烈酒弄出來,今天你就回來了。”
“晚上可得多喝幾杯,我就先不影響你父女二人敘舊了,回頭有事你便去宋家莊尋我就好。”
宋齊魯怕他們給自己帶來麻煩,於是便囑咐宋忠給他們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