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齊魯三令五申的要求點到為止,不能影響第二天的訓練。
所以經過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角逐,這九百多人,最終角逐出了一百二十餘人進入最終的決賽。
這裏麵南洋軍團攏共占了沒有十席,其中還包括奶波推和撒冷在內的兩個席位。
這樣戰鬥力高下立判,瘦弱的南洋人在個人比試中,的確不占優勢。
反觀“海盜軍團”中,宋齊魯開始最不看好的“三道杠”的死胖子~之前海盜的三當家徐鐵人,竟然也憑著一身“抗揍”的橫練功夫也晉級了。
就是那“瘦猴”~侯謙也憑借“十八不沾身”晉級了。
看樣子如果想要在這海盜中混個名頭,沒點真本事還真不行!
不說打遍所有人無敵手吧,但是身手好賴也得比絕大部分人要好一些。
最終的角逐把校場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宋齊魯也是“老夫聊發少年狂”,親自赤膊上陣,為自己看好的選手加油助威。
時不時的也爆粗口大罵出招陰險的人。
虞允文看著如此“親民”的宋齊魯,仿佛發現了師父的另一麵。
師父這人既可以談笑有鴻儒,也可以輕鬆混跡在一群泥腿子之中,和他們嬉笑怒罵,葷話不斷。
但是不得不說,宋齊魯跟這個團體的相處模式還算融洽。
不說對宋齊魯唯命是從吧,但是對於宋齊魯還是沒什麼大的隔閡的。
虞允文相信隻要經曆一兩場戰事或者半年以上的訓練磨合,這支保安團應該能徹底為師父所用。
最終在比鬥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泉州府的信使來到了大營。
遍尋不到將官宋齊魯的信使,正要拉過一個人來詢問。
隻見那人一看信使不是本部兵馬,理也未理,正要轉場去觀看另一場比鬥。
信使一看這情形,不由得大怒,自己好賴是泉州府的信使,都說宰相門房三品官,自己雖說比不上,但好賴是從“泉州府”下來的。
下到哪個廂軍營部不是前呼後擁的,臨走主將還得給自己打點一番。
結果來到你這破海盜營之後,坐冷板凳沒個招待的人不說,拉個人問路居然都不搭理自己。
還真是反了天去了,想及此,不由得怒從中來。反手抄起馬鞭就對著剛剛那人甩去。
“啪~”
一聲淩空甩起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那人背上。
他們保安團剛剛招安而來,理應配給的軍裝和兵器,軍作監和將作監都還沒有配發給他們。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將來能不能配發,都得看命、看心情。
加之由於天熱士兵們都穿的單衣,信使這卯足了勁的一鞭子,立馬在士兵背上抽出了一條血印子。
“啊~我幹你老母!是誰?”
吳老六突然吃痛之下,大聲嚎叫了出來。
這一嗓子不打緊,把整個校場的聲音都給壓下去了。
正緊張興奮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殺豬似的一嗓子給整懵了。
場中正在比試的兩人,其中一個人也因為一愣神的緣故,結果本來已經占了上風的,卻被另外一人瞅準機會擊出了場外。
“吳老六,你他娘的號喪呢啊?叫那麼大聲。沒看老子看的正在興起,鬼叫些什麼?嚇老子一跳。”
有臨近相熟的人不明所以的叫罵。
“狗日的劉二黑,這裏有個不知從那個娘們胯下鑽出來“黑皮狗”,上來就給了老子一鞭子,幹他女良的,疼死老子了。”
吳六罵罵咧咧的回複道,便向著那個信使包抄而去。
“吆喝,居然有人敢來我保安團大營欺人,真是壽星老喝砒霜嫌命長了。”
“走!兄弟們,讓我們開開眼看看他到底何方神聖,是不是三頭六臂。”
罵歸罵,但是看到自己弟兄受氣了,劉二黑立馬集結幾個要好的兄弟前去聲援吳老六。
此時吳老六已經走到那信使近前,一把薅住信使的鞭子往下拽。
“大膽兵痞,你要造反不成?我可是泉州府前來傳信的信使,耽擱了軍機大事你吃罪不起!到時候砍了你也不為過,快些去把你家主將尋來!”
信使看著吳老六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發怵,也立馬搬出自己的身份來給自己壯膽,企圖以此來壓製吳老六。
但是貌似他選擇錯了對象,這殺才才剛不幹海盜了幾天,本性都還沒脫離清楚呢。
“造你女良的反,就你也配叫造反,少拿這名頭嚇老子!你給我滾下來吧!”
吳老六手臂一使勁,趁信使不注意一把把他拉下馬來,缽大的拳頭奔著他的腦袋就去了。
隨即“哎吆,哎吆”的痛呼聲就傳來。
等宋齊魯發現這邊異常,趕過來一探究竟的時候,這信使已經被吳老六打的兩眼淤青,口鼻流血了。
“吳老六,你怎麼回事?同袍之間不準死鬥,軍律你都備狗肚子去了啊?抓緊給我住手,自己去執法隊領罰。”
宋齊魯也是認識這吳老六的,挺“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今天這家夥居然犯渾。
吳老六聽聞宋齊魯的聲音,立馬停下了手。
但是心中氣憤宋齊魯居然不問緣由的偏向這狗信使,虧得自己還把他當做可信任的主官。一時間梗著脖子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裏看著宋齊魯。
宋齊魯怕把人打出個好歹來,抓緊近前檢查這人傷勢。
突然這信使感覺有了仗勢,衝著宋齊魯大呼小叫道。
“快點把這殺才給我拿下,狗日的敢打老子。我一定要弄死你,要不然你還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咦?你不是我們保安團的人啊!你是誰?怎麼敢擅闖我大營?門衛呢?你們是吃屎的嗎?連個大門都看不好,這都第幾回被閑雜人等闖進來了?啊?我要你們何用!抓緊滾過來給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剝了你們的皮!”
宋齊魯頓時怒火中燒,自從上次李度帶人闖營以後,宋齊魯就專門三令五申的告誡他們。
軍事重地,不聽勸阻擅闖者,格殺勿論!出了事他擔著。
沒想到這才兩天的功夫,又被他們把人給放進來了。
還真是當自己好脾氣,拿著自己的話當耳旁風了,這次一定要嚴懲不貸!
信使一時間也懵逼了,你這主將是個逗比吧?
沒看到老子背上插的“信”字旗嗎?
這哪裏是敢冒充的?
本來以為你過來是給老子出氣的。
沒想到你給我玩偷梁換柱這一招,包庇手下也不是這麼玩的啊!
“我是泉州府信使,你的手下居然敢襲擊信使,此舉形同謀反,你如若不給在下一個交代,我定要在知府大人麵前說道說道,讓知府大人主持公道!哼!”
宋齊魯這一聽,你女良的,又是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
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Hello Kitty是不是?
一個小小的破信使,狗屁官階沒有,也敢拿著知府的名頭來恐嚇自己,合著你們都拿著我當好欺負的了哈!
“我管你女良的哪門子信使不信使的!我就問你怎麼策馬闖進我大營的!真當老子這軍營是妓院啊?是個人想來就來的!還有你特娘的什麼官階?敢跟老子這麼說話?就憑你也敢威脅老子?王八犢子玩意!”
此時的宋齊魯哪有什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之風,簡直比老兵痞還要兵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