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賈詡、張濟等一行人到了京師,軒轅玨派兵部尚書於謙和兵部侍郎宋江迎接。
兩方人相見,寒暄一番後,於謙道:“華將軍、文和先生、張將軍,陛下已經在京師給三位準備了宅院,請三位及夫人公子小姐隨我等來。”
華雄、張濟都以為到了京師之後,首先要全家過堂,來個下馬威,然後看自己屈服不屈服,是真屈服,還是假屈服,最後依皇帝的心情爽快不爽快再來定自己的命運。
以往董卓就是這樣對待被逼無奈歸降之人的。
他完全沒有想到,皇帝會派出尚書級別的官員來迎接自己。
依照對等原則,皇帝派出尚書侍郎級別的官員來迎接自己,那至少說明,陛下是將他們當作尚書侍郎級別的官員接待的。
華雄、張濟和賈詡兩家的宅子挨著,其實就是過去秦檜的府邸。
秦檜府邸規模宏大,在秦檜壞事之後,他家無罪的人依舊住在這裏。
但是久而久之,秦家人是越住越怕,越住越慌,最後就將府邸捐給了朝廷,朝廷在西直門附近給他們家找了處小院子安頓。
秦檜過去是大漢的右相,他留下的宅子誰有資格住啊?
軒轅玨一道命令,將秦檜府邸一分為六,改成了六座小院。
但就是這樣的改造,那也是尚書、侍郎級別的住宅。
華雄、張濟看到這麼大的房子,大喜過望啊。
他們高興的不僅僅是房子大,他們高興的是歸順了朝廷竟然可以做這麼大的官,這日後就有盼頭了,就有好日子了。
張濟回頭看見賈詡麵無表情,問道:“文和先生,陛下給你我如此大的房舍,如此的厚待我等,你如何還悶悶不樂呢?”
“因為我不配。”
張濟頓時就懵了。
將家人都安頓進去之後,華雄、賈詡和張濟三人又跟著於謙、宋江進宮。
華雄、賈詡和張濟三人是今天黎明時分抵達的京師,當他們進宮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宮牆殿房櫛比鱗次,宮牆上得黃琉璃瓦銅馬獸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金燦燦明晃晃輝煌耀目。
剛進宮走不遠,一名小太監上來道:“於尚書、宋侍郎,陛下有旨,讓小的將三位大人領進去。”
於謙、宋江識趣的拱手告退。
“三位大人,陛下在禦花園等著你們,請跟小的來。”說著,那小太監將手一讓。
華雄、賈詡和張濟跟著那小太監七拐八彎,穿過了三四道月門,終於在一處臨著一片池塘的亭子中見到了軒轅玨。
軒轅玨正在練字。
他是大漢的皇帝,今後他批閱的奏折那都是要成為重要的曆史檔案存留下來的。
所以他的字必須要寫好,不然就成了千古笑話。
曆史上因為字寫得難看而成為笑話的不是沒有,但是幾乎所有的皇帝都有一手漂亮的書法。
“罪臣華雄、賈詡、張濟拜見皇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玨一麵寫著字,一麵道:“這是朕的禦花園,沒有罪臣,隻有大漢的忠臣。”
華雄和張濟一聽這話,剛剛還忐忑不安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諂笑得略微有些僵硬得臉也鬆弛了下來。
隻有賈詡,始終麵如平湖。
軒轅玨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華雄、張濟和賈詡問道:“三位日後想如何為朝廷效力啊?”
華雄、張濟一聽這話,心中再次狂喜,皇帝陛下這話再明白不過了,不就是讓自己選官做嗎?
當然,他們心裏狂喜,卻不敢真的點官,華雄道:“微臣是大漢的臣子,陛下要微臣做什麼官,微臣就做什麼官。”
張濟趕忙道:“微臣和華將軍一樣。”
軒轅玨看賈詡沒有說話,問道:“文和先生呢?”
賈詡道:“陛下的禦花園中雖然沒有罪臣,但是微臣確實做過對不起大漢的惡事、蠢事,陛下既往不咎,對微臣而言,已是莫大的恩典,微臣不願再做官了,想回家中,春秋勞作,夏冬讀書……”
軒轅玨冷笑道:“文和先生,你願意為董卓出謀劃策,難道不願意為朕出謀劃策嗎?”
賈詡趕忙跪下:“微臣不敢。”
“現在國家還沒有統一,內憂外患,你卻說要回家種地讀書,覺得合適嗎?”
其實話說到這裏,軒轅玨就已經上了賈詡的當了。
既然都到了這裏,無論是華雄還是張濟,或者是賈詡,他們心裏都清楚,軒轅玨當然不可能讓他們辭官為民,但是賈詡要知道的是,皇帝高規格的將他們請到這裏,是要重用他們,還是要將他們當擺設,或者說是擺設一段時間就扔了。
這一點賈詡在進宮的一路之上就想得清楚。
如果皇帝重用,那他就竭盡所能,為朝廷效力;
如果皇帝是將他們當擺設,他就閉口不言國事;
再如果皇帝隻是擺設一段時間就扔了,他三天之內就身患重病。
不等皇帝扔,再給皇帝一次表現“聖明”“仁愛”的機會,放自己回家。
從皇帝現在的語氣措辭上,他揣測皇帝是準備重用他們這些陝甘餘孽的。
“張濟。”
“微臣在。”軒轅玨突然點張濟的名,嚇得張濟一哆嗦。
“你出任陝西按察使。”
“微臣叩謝萬歲爺隆恩。”
“華雄。”
“微臣在。”
“你出任陝西兵馬統製。”
“微臣叩謝萬歲爺隆恩。”
按照軒轅玨的安排,高歡現在已經出任甘肅巡撫了。
軒轅玨讓高歡出任甘肅巡撫的目的,是為朝廷經營一個日後向西進發的基地。
軒轅玨派高歡去做這件事,就是看中了高歡的能力。
僅僅一個甘肅,不用兩年,高歡就能經營好,但也正是高歡有這個能力,那就必須派在甘肅有根底,能在甘肅攪動風雲的人物坐鎮陝西。
如果甘肅的任務是向西擴展,那陝西就是甘肅的“奶媽”,隻要牢牢的掌控陝西,高歡的本事就隻能為朝廷經營甘肅,再加上甘肅的“大佬”在陝西,那他就絕不能將甘肅經營成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最後,軒轅玨看向賈詡,道:“先生,你的職務朕還沒有想好,你就先陪著朕讀一讀書,練一練字吧。”
賈詡恭恭敬敬雲淡風輕的道:“微臣領旨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