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阮夫人聽餘年把玫瑰說得那麼好,十分想引著餘年再說兩句。
按理說,應該投其所好,餘年如今需要見神醫,若是她能弄些寶物幫上忙,再請餘年幫忙便理所當然。
可惜,阮夫人有的是錢,但也除了錢一無所有,家裏除了金子打的樹,就是銀子澆的馬,論起古董玩器,奇珍異貨,是一竅不通。
如今見餘年自己想起有寶物可用,她大大地鬆了口氣,滿麵笑容地給餘年讓菜,說什麼也不肯叫餘年去客棧裏住,叫丫鬟把家裏最好的廂房收拾出來,拔步床鋪了嶄新被褥,請兩位貴客入住。
往日裏,餘年總是和拾來分房睡的,拾來生得太好,性子熱情,褲腰帶一拽就開。
她怕自己迷迷糊糊地就把人睡了。
睡了不要緊,名正言順的相公,本就是用來睡的。
隻是想著有了小孩子,要生下來便得一年功夫,今年才起的作坊、番薯、辣椒,哪一樣不得她盯著?總得手裏賺些錢才穩當。
今日在別人家借宿,他們兩個本是夫妻,便不好分開住。
餘年叫拾來在外頭榻上睡著,他聽了,兩人躺了一會兒,在陌生地方都有些睡不著。
“媳婦兒,你睡著了嗎?”
餘年聽見拾來小聲問,閉著眼睛答:“我睡著了。”
“騙人,睡著了怎麼還說話。”
拾來說話聲兒裏帶了點笑,外間窸窸窣窣的一陣動靜,床簾撩了起來。
“回去睡。”餘年覺著有個身子靠過來,仍閉著眼道。
“媳婦兒,我不想看大夫。”拾來借著微光,看向餘年的睡顏。
“別胡說了,不看大夫哪兒行。”
拾來俯下身,真跟個大狗似的盤住餘年,悄聲道:“我治好了,真想起以前的事兒,要回我原來的家,怎麼辦?”
餘年淡淡地道:“那你就回去。”
“難道你舍得?”
“有什麼不舍得,沒了拾來,還有九來,八來......”
她沒說完,嘴唇上就被狠狠地叼了一口。
“我那沒心肝的媳婦兒......”
拾來充滿幽怨地埋怨著,鬆開口,又在她頸上吮了兩下。
“在別人家呢,注意著點兒。”餘年將他頭一推。
“要不是在別人家,我連跟你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拾來賭氣道。
餘年歎了口氣,攏攏頭發,叫他和自己並肩躺下。
“拾來,若你隻是我名義上的相公,至親至疏夫妻,和離書一寫,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但你現在不僅僅是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更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
我暫時不和你親近,自有我的道理。
你信我,可以嗎?”
拾來聽著她絮絮地說,聲音和緩,語氣真誠,心頭仿佛被扭了一扭,酸澀難言。
“可以,我永遠信你。”拾來鏗鏘有力地做出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