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一愣,明白了林淵的意思,搖搖頭道
“我是白蓮教的聖女,是不可能退出來的,教主就是我的師父,
她很看好我的天賦,若是我退出,她肯定會找我父母的麻煩....”她眼中露出一絲悲傷。
林淵聞言淡淡道
“若是白蓮教滅了,你這聖女有沒有也沒什麼差別了吧。”
“嗯?”
妙玉猛地抬起頭看著林淵,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你...你想滅了白蓮教?”
林淵身體站得筆直,一臉正色道
“有何不可,邪教而已,人人得而誅之。我必滅它。”
妙玉渾身一顫,看著麵前站著的少年,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那....那我能幫你什麼?”
妙玉忽然開口道,說完臉就紅了。
林淵一愣,想了想道
“你暫時裝作不知道就行了,若是我要找你幫忙,會找你的。”
“好。”
妙玉直接點頭答應。她感覺自己臉發燒得厲害,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我就先走了。”
說完身影一閃,就朝窗戶撲去。
“對了,我小名叫蘭花。”
她在窗前忽然停頓了一下,忽然消失不見。
林淵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林鼠,茫然道
“她這是什麼意思?”
林鼠嘴角抽動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
“大爺,她可能是看上您了。”
“啊?”
林淵聞言一臉驚訝,隨後搖搖頭道
“胡說八道,以後不要這麼亂說,影響人家姑娘的清譽。”
林鼠撇撇嘴,當局者迷,英明如大爺,也一樣看不清楚,
據他觀察,那個姓薛的小姐看大爺的目光也不怎麼對勁兒。
妙玉出了林府,站在原地大口喘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複了心情,
捂了捂自己的臉,心中暗罵,紀蘭啊紀蘭,你真是瘋了,怎麼把自己的小名告訴他?
接著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林淵坐在書桌前,抬頭望著外麵的黑夜,眼睛眯了眯,
北靜郡王居然連白蓮教都敢勾結,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所圖不小啊。
但他現在還真拿北靜郡王沒什麼辦法,這家夥隱藏得實在是太好了,
就看從白蓮教這邊能不能知道一點線索了。
玄真觀,賈敬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賈赦,驚訝道
“你是赦哥兒?”
“怎麼,敬大哥不認識我了?”賈赦微微一笑。
“你...你這身...侯服?”賈敬上下打量著賈赦,這才發現他穿得衣服,驚駭的指著他。
“陛下封我做了侯爺....恩侯”賈赦淡淡道。
“這不可能。”
賈敬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可是前太子一黨啊,陛下敢用他們嗎?
賈赦笑了笑
“我不是站在你麵前了嗎?你還不信?”
賈敬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一把抓住賈赦的手,
“來,坐下,和我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赦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看著賈敬著急的樣子,也不再賣關子,
把銀子和平安州的事情,和見了皇帝事情全都告訴了他。
賈敬聽得眼中目光連閃,
“所以陛下現在已經不忌憚太子了?打算重用我們?”
賈赦笑著點點頭
“沒錯,以前是我們想得太過了,畢竟太子已經死了,陛下完全不會忌憚一個死人,
是我們太害怕,都躲了起來,陛下想重用我們,都找不到人,你說可不可笑?”
賈敬一噎,
“是這樣嗎?那我躲在這裏這麼多年算怎麼回事?”他有些接受不了。
賈赦苦笑著搖搖頭
“唉,伴君如伴虎啊,我們小心點是對的,若不是陛下和我開誠公布的談了談,我也不相信。”
“你知道嗎?現在是我們的機會,太上皇緊握著權力,皇上無人可用,我們要是這個時候投靠陛下....”
賈赦眼中精光閃了閃。
賈敬摸了摸胡須,有些猶豫道
“那太上皇....”
其實他們最忌憚的就是太上皇,前太子可是他的心結啊,他們敢冒頭嗎?
“嗬嗬,你還不知道吧,前不久,太上皇下了罪己詔,承認冤枉了太子,
這說明什麼,說明太上皇已經徹底放下了啊,我們還擔心什麼?”賈赦笑眯眯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
賈敬差點沒跳起來,太上皇下罪己詔,天方夜譚呢?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現在你去神京打聽打聽,誰不知道這事?”賈赦繼續道。
賈敬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賈赦也沒有打擾,
好一會兒,賈敬猛地睜開眼睛,
“不,不對,太上皇不是這種性格,肯定是有人改變了他,誰,這人是誰?”
他目光銳利的看向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