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深吸一口氣,小心的問道
“戴總管,陛下...陛下真沒生氣?”
戴權看了賈赦一眼,知道他擔心什麼,於是笑著道
“賈將軍,咱家剛剛不是說了嗎?陛下真沒有生氣,您去了就知道了。”
賈赦微微放鬆了一點,
“那...那我們走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戴權點點頭,低聲道
“別驚動其他人,陛下吩咐,要悄悄進宮。”
賈赦心中一凜,明白過來,點點頭道
“好。”
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戴權和賈赦出了榮國府,然後直奔皇宮而去。
唯獨林淵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皇宮,禦書房,賈赦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恍惚了一下,
自己好像有很久沒到這個地方來過了。
乾安帝看著賈赦,眼中也忍不住閃過一抹回憶,
特別是賈赦鬢角微微發白的頭發,讓他忍不住感慨道“賈恩侯,你也老了啊。”
賈赦回過神,驚慌的看向上麵的乾安帝,然後直接跪了下去
“賈赦拜見陛下.....”
乾安帝見此笑了笑,
“賈恩侯,起來吧。”
賈赦有些受寵若驚
“多謝陛下。”
賈赦和乾安帝說了什麼,除了戴權他們三人,沒有人知道,當然林淵肯定是知道的。
賈赦悄悄出了皇宮,整個人仿佛都輕鬆了很多。
北靜王府,水溶恨恨地砸了一個杯子,臉色鐵青道
“孫紹祖被林淵抓了?為什麼?他憑什麼抓人?”
跪著的那個打聽到消息的人渾身一抖,心中暗道
“那位有誰不敢抓的。”
水溶臉色無比陰沉,
“不行,孫紹祖肯定會開口的。”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這天,修國公府,修國公如同往常一樣在府裏轉了一圈,才慢慢的走回書房。
剛一進去,他的身體一頓,眼睛死死的盯著書桌,隻見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封信。
修國公的臉色變了變,掃了屋內一圈,沒有發現人,這才關上房門走了過去。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拿起了信封,打開了信,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己這是被當成棄子了嗎?
他神情萎靡的坐到了椅子上,緊緊的捏著手裏的信,眼眸閃爍不定,
心中很是後悔和水溶牽扯那麼深,又被他捏著把柄。自己似乎並沒有選擇。
“不,還有機會,隻要孫紹祖死了就行了。”
修國公忽然眼睛猛然一亮,坐直了身體。
信被點燃,嫋嫋青煙升起,修國公盯著青煙,雙眼溢出絲絲殺氣,恍惚是一頭下山猛虎。
此時的林淵正在天下第一樓,史家兄弟吃驚的看著對麵的司徒刑
“十....十三殿下...”
林淵在旁邊笑著道
“兩位世叔,怎麼樣,這位應該能幫到你們吧。”
史家兄弟瞠目結舌的看著林淵,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還沒想過站隊呢。
司徒刑驚訝的看著林淵,這是給自己拉來了兩個能帶兵的侯爺嗎?這麼生猛嗎?
林淵笑了笑,看向司徒刑
“殿下,你願不願意收下他們呢?”
司徒刑回過神,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不知道兩位是怎麼想的,你們放心,本殿下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史家兄弟麵麵相覷,他們還能怎麼辦?
人家十三皇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猶豫了一下,他們最終還是起身朝著司徒刑一拜
“屬下拜見十三殿下。”
司徒刑眼中露出興奮之色,連忙道
“兩位侯爺請起。”
史家兄弟這才重新坐了下來,然後看了林淵一眼,
他們不是相信司徒刑,而是相信林淵,說出去可能沒人信,但還真是這樣。
林淵看向司徒刑
“殿下,安排他們,有把握嗎?”
司徒刑此時已經平複了情緒,皺了皺眉頭
“以我現在的能力,也隻能安排一個。”
林淵沒有意外,反而滿意的點點頭,而是直接問道
“什麼位子?”
史家兄弟看到林淵和司徒刑這麼隨意的說話,不由瞪大了眼睛,
似乎林淵和司徒刑的關係比他們想的要深啊。
“西山大營,掌握一營人馬不成問題。”
司徒刑凝重道。
“嗯?”
林淵驚訝的看著司徒刑,
“你居然能把手伸到西山大營,陛下也沒有這個本事吧?”
司徒刑沉默了一下,緩緩道
“淵哥兒,你猜為何我母後會是皇後?”
林淵一愣,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嗬嗬,因為我外祖父有一個養子,現在就是西山大營的統領。
當年他因為變故,投筆從戎了,沒想到帶兵很有天賦,在邊關立了大功,受到太上皇重用,
最後居然做到了西山統領的位子,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司徒刑幽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