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迎上賈敬的目光,心中顫了顫,
“是....是赦叔和我說的。”
他哪裏敢把林淵說出來。
“哦?”
賈敬一驚,急忙道
“你確定是賈赦親口和你說的,要還銀子給朝廷?”
賈蓉連忙點頭,
“是,是的。”
賈敬陷入沉思,喃喃道
“他是怎麼想的,槍打出頭鳥,更何況他那種情況?”
賈蓉完全聽不明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心裏想著要是祖父不答應,該怎麼辦?
“你起來吧。”
良久,賈敬摸著胡須淡淡道。
賈蓉焦急道
“那祖父,您答應了嗎?”
賈敬搖搖頭,不等著急的賈蓉開口,才歎了口氣
“不答應又如何,若是榮國府去還了,寧國府卻沒有動作,那不是取死之道嗎?
你過來,我告訴你銀子在哪裏?”
他衝著賈蓉招招手。
賈蓉聞言大喜,連忙爬了起來,走到賈敬身邊彎下腰,賈敬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賈蓉聽得驚訝不已,銀子居然藏在那裏,難怪連賈珍都沒發現。
“蓉哥兒,你記住,取出那五十萬兩銀子後就直接交給赦哥兒,
你要是敢動裏麵的一兩銀子,老子就回去打死你。”
賈敬鄭重的警告道。
賈蓉嚇了一跳,慌忙道
“祖.....祖父,我....我哪敢啊.....我發誓,一定把銀子交給赦叔..”
賈敬盯著賈蓉的眼睛,直看得賈蓉心裏發毛,這才揮手讓他離開。
王子騰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迎來送往,和勳貴們打得火熱,
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勳貴們快要接受他成為勳貴的一員了,隻差一個爵位,
但隻要能徹底掌控麒麟軍,爵位豈不是手到擒來。
但北靜郡王水溶卻沒有來,不但如此,
其他三個郡王府都沒有派人來,其中的深意隻有勳貴們清楚。
王子騰正得意呢,哪裏會想到這些。
等到王家送走了所有客人,安靜下來,
王勝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正在喝茶的王子騰道
“爹,難道姑姑的事就這麼算了?”
他本就小肚雞腸,現在還記得當初在賈家被林淵嗬斥的一幕。
王子騰手一頓,看了王勝一眼,繼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還是這麼急躁,能成什麼大事?”
“哼,你以為我這幾天在幹什麼,想到林如海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王子騰眼中閃過一抹羨慕嫉妒,又不滿的看了一旁的王勝一眼,
自己兒子要是能有林淵那麼聰慧,何愁王家不能興盛。
王勝沒有察覺老爹對自己的嫌棄,聞言興奮道
“爹,難道你想到為難賈家的辦法了?”
“賈家?”
王子騰搖搖頭,
“不,現在不能對賈家動手,他們已經把麒麟軍旗拿出來,我要對付的是林淵。”
說著眼睛眯眯,放下了茶碗。
“林淵?”
王勝一愣,隨即讚同道
“沒錯,說起來都怪那個林淵,我們都去了,還是當著我們麵把姑姑殺了....”
眼中露出怨恨之色。
王子騰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抹狠毒,
“我已經了解過了,他斷案的確厲害,連沈家的案子都能翻過來,
既然他這麼厲害,那我就送他一份大禮,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下來了。”
語氣已經冷了幾分。
王勝打了個冷顫,麵對這樣的王子騰,他也有點害怕,
“爹..什麼....什麼大禮啊?”
王子騰銳利的目光看向王勝,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現在的你還夠不到那個層次,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王勝畏畏縮縮的點點頭,王子騰看得更加不喜,揮手讓他自己滾蛋。
大理寺,林淵正在看著卷宗,桌上已經放了一大堆了,
他微微皺眉,這些都是和修國公府有關係的案子,
但不得不說修國公很不像繕國公,很是謹慎,
每件案子都處理得很幹淨,基本上犯事的都是下人,
修國公也沒包庇,直接就交給了官府秉公處理,還真是挑不出毛病。
“嘖嘖,還真是幹淨。”
林淵不禁感歎道。
但他卻敢肯定修國公的問題可能更大,因為太幹淨了,
他不信修國公是一朵白蓮花,那些已經腐朽的勳貴們會答應嗎?
林鼠靜靜的站在一邊,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這時,忽然一個衙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大...大人,外麵有人要見您?”
他的臉色慘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林淵眉頭一皺,精神力一掃,立刻就看到衙門外站著一人,
這人似乎佝僂著身體,全身籠罩著黑袍,像是見不得人似的。
“外麵是什麼人?”林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