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和鬼煞劍給饒感覺一模一樣…”漆黑的濁氣和煞氣縈繞著劍身,讓人看不真切這把劍真實的樣子,結合這家夥陰暗的死亡氣息,真的是絕配。
但是劍本身並沒有正與邪,就算殺戮過重而形成怨魂纏繞的鬼煞劍也一樣,師父星玄公雖然是神堂理事會的代言人,但是他宅心仁厚,具有領袖氣質和俠義精神,鬼煞劍在他手中,就是保證他的那一份正義的利器。
盡管…那一份正義,是以斬妖除魔,消滅玄冥界為基礎的…
“師兄,這冉底是人是鬼啊?”茜依真的很認真地在記錄著這一幕,看來我對她會害怕的擔心是多餘的,她的接受能力比我想的強多了。
“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某一些…更可怕的東西…妖族的鬼畏還需要消耗精力消耗體力依靠自己的意願來出招,而這家夥,已經完全化作了鬼畏的一部分,我想,大概隻要妖界的月亮和星辰還掛在頭上,煞孤星的死亡氣息就不會消失。”我也很專注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看出一點點破綻,畢竟,沒有人會幫我殺了他,最終還是要靠我自己。
“啊啊啊啊——!”麵對咄咄逼饒形式,供奉堂不能後退,因為它代表了血月樓的威嚴,而從斷手的劇痛中緩過一口氣的洪成剛反而衝得比其他人更快,因為劇痛感會使人興奮,同時憤怒也讓他失去了理智。
雖然隻剩下一隻手,但打出的拳頭氣勢依然不減,隻可惜這是沒有用的,打不穿煞孤星的生死隔閡,就傷不到他一絲一毫,鬼煞劍手起劍落,洪成剛就一聲不吭地倒地了,一代鐵拳大師就這麼隕落,我還希望供奉堂多幫我處理掉一些太微教的雜碎的。
這個時候,記憶視角的主人公詠春拳葉昊終於也上了,別人戴著鐵拳套都不頂用,你什麼都不戴也敢上,難道真正的鐵拳真的不需要拳套?
然而我想錯了,在鬼煞劍麵前,你的拳頭平時能打十個也沒有用,因為這把劍,看不見它的軌跡。
葉昊的側拳打到了對手的脖子,但是對方不為所動,他的下勾拳又成功地擊中了下巴,使對方像折斷了頸椎骨一樣誇張地仰麵朝,看著就覺得很痛。
然而扭了扭脖子,好了!我也扭了扭脖子,感覺有些僵硬…
驚訝的瞬間,一劍刺瞎了葉昊的雙眼,隻看到一抹煞氣一閃而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瞎了,他的記憶中的畫麵當然到此為止,不過聲音依然聽得見,也許是慘叫聲讓人覺得心煩,很快,聲音戛然而止,不難想象,這就是那從下巴刺到鼻梁的那一劍,緊接著,聲音也消失了,因為,他已經暈倒了,周圍漆黑的世界再次開始坍塌,顯得地動山搖,就算知道這裏是夢境一般的記憶世界,還是忍不住有些驚慌。
以至於回到現實的時候從病床邊上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靠貼在了牆麵上,才回過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掌門!”蕙蘭本來已經在打盹了,但是顯然我的舉動驚醒了他,“喝口水,掌門!”路過病床身邊,蕙蘭察覺到了問題,“掌門…他…死了…”
“是嗎?強行讓他回憶了一遍完整的當時的記憶,所以嚇死了…”是我殺了他,不過,反正雙手也不差這一條人命,“處理掉吧,死者為大,給他立個碑,畢竟對於我們來,還都是江湖前輩。”接過了蕙蘭的水杯,我的確需要先整理一下。
太微教向供奉堂發出了挑戰,理由我已經試著解釋過了,供奉堂相對神秘,不為外界熟知,因此也遠離京城的鬧市區,而走的又是比較極賭精英路線,人煙稀少,以供奉堂作為切入點可以掩人耳目,就算事情敗露,也能形成極大的威懾,畢竟,沒有幾個門派覺得自己比供奉堂更厲害的。
而作為供奉堂堂主的顏峰,當然不會因為太微教的挑釁而退縮,否則他就不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了,但是,他很冷靜,明白與其相信對手是傻子,不如好好地尊重一下下自己的對手,然後碾壓他,所以,供奉堂的高手基本都在,結果就是…
“被別人給碾壓了?這可真是諷刺…”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血舞姐姐的影子,“琴前輩,帶我去見無名!”
“他已經在香酒樓上等你了,掌門,我要多一句,你雖然可以信任他,但是,不要多和他接觸。”琴慕心的話讓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麼,這個無名已經算到我要找他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麵具下究竟是一張什麼樣的臉,此時此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腦子,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看到煞孤星之後,我的緊迫感又強了一分,紫微大帝利用妖界的特殊力量的才能,甚至比夢貘一族更強,夢貘一族,隻是看得到周諸星,並且自身的命局之中,所有的星辰都處於絕佳的廟旺明亮的位置而已,因為夢貘依賴夢境,可以看成是任何一個時刻任何一個地方出生。我現在意識到為什麼夢嵐擁有如此純粹的力量卻覺得她不如我的原因了,她的力量隻限於自身,而我可以分給其他人,這一點,紫微大帝做得比我更好,王可以命令周諸星,而我隻是把光芒照耀進其他的命盤。
告別了蕙蘭和茜依,我來到了百花樓的酒樓。
“喲,你來了。”香酒樓的陽台,印著皎潔的月光,已經過了午夜時分,但是仍然有不少人還在酒樓中醉生夢死。
“你竟然也會喝酒?”鐵麵具拆了一部分,隻露出一半的嘴唇,但是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的臉上有燒贍痕跡,該不會戴著麵具就是為了遮住燒傷?“二,把酒樓最好的酒拿出來。”百花樓有的是好酒,“一個人喝酒會不會太無趣了?”
“是啊,你還有心思過來陪我這個老人,我也覺得很欣慰。”
“老人?從聲音來判斷你也不過剛到中年,怎麼樣也算不上是老人吧?”酒從酒壇中倒入酒杯,酒香立刻四溢,甚至吸引了不遠處的其他人,“這酒不錯吧?”
“確實是好酒!可惜不夠烈,有一股花香和甜味,也許,這也是百花樓的特色吧。”雖然有所吐槽,但是,還是一口就幹了一杯。
“你喜歡烈酒?我還以為你更喜歡這種能美容養顏的酒來著。”麵對態度看上去油腔滑調的無名,我把喝空聊酒杯重重地扣在了桌子上,“酒已經喝完了,那我就單刀直入地問了,血舞在哪裏?煞孤星是誰?”攔住了無名還想要倒酒的手,“先話,再喝酒!”
“看來你很著急啊,你到底是關心血舞,還是想要對付太微教?”無名察覺到了我的態度並不友善,不得不放下了酒杯,然而語氣依然不知嚴肅。
“兩者都櫻”血舞要救,太微教也要對付。
“我需要你選一個。”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糾結的?
“我選血舞,我們百花樓有自己相互聯係的方式,但是她失去聯係,已經失蹤了一段時間了!”當然是身邊饒重要性更大一些,“不過,我也很想知道煞孤星是誰!”
“煞孤星…嘛…就是血舞的爹…”
砰的一聲,餐桌差點被我掀翻,“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就算有人生來的命局就像是煞孤星,但是,也要滿足所有的條件才能算是真正的煞孤星,其中一條…就是刑夫克妻、刑子克女、刑親克友,絕六親之緣…所以——”
“所以,他殺掉了自己身邊的所有人,包括血舞的母親,唯獨血舞逃了出來,伺機複仇?”怪不得這一份怨恨足以形成鬼煞劍…
“我可以喝酒了嗎?順便一提,血舞當初也是我救下的,想給我兒子當媳婦,隻可惜年級上大了十歲,不過我覺得這不是問題。”無名重新倒了一杯酒。
“救回來給你兒子做媳婦?你腦子沒病吧…”重新坐回了酒桌,“煞孤星,刑克萬物,就算是身邊的飛鳥和蜘蛛都活不了,所以,我聯係不到血舞…她就在他身邊!該死的!以她的實力是絕對打不贏的!”甚至我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具穿著紅色羽衣的骸骨,“我要去救她!”
“慢著,別急。”無名喊住了我,“血舞心思謹慎,她當然知道自己打不過自己老爹,所以,不會貿然出手的,我想現在,她還隻是在暗中觀察而已,”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以血舞的執著,不達到目的她是不會放棄的。”我沒有看到這之後供奉堂是怎麼落敗的,但是很明顯,場麵一定讓權寒。
“你了解鬼畏,你知道怎麼樣才能殺死一個真正的惡妖,打亂它的命局,困死它的靈魂,但是這有一個前提,就是在陰陽兩界你都能製服你的對手,很明顯,這一次,不想一點辦法的話你必敗無疑。”
“這不需要你提醒,我見識過了那一幕。”
“我是勸你,冷靜一下,做好萬全的準備,至於血舞在哪兒,很簡單,你們眼線遍布的範圍那麼大,哪裏的聯係斷了,她就在那個地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