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去看一看你的媽媽…”
“不,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一臉驚慌的他,手足無措,可是這一份解釋,好像有一些無力。
父親轉過了頭,臉上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威風,嘴角溢出了鮮血,順著流淌的鮮血的望去,是一把貫穿了身體的劍,而劍柄正握在他的手知—
“月落!父親!”這一個畫麵讓人猛然驚醒,我才意識到我不是在宴會上,我已經睡在了自己的房間裏,父親也已經被血月樓最好的大夫帶走了,“哈呼…哈呼…”身上的汗讓人有些難受,推開窗戶,山上的冷風又過於寒冷了,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弱不禁風的女子,眺望迷霧中的遠方,“月落…為什麼…”那一刻,他的確是一臉驚慌地自己什麼都沒做,宴會上的感覺,和我在京門驛站中的非常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糊裏糊塗,等醒來的時候什麼都記不清,“我知道你什麼都沒做…”
怎麼可能會這麼愚蠢?在大殿之上襲擊父親,就算他真的是魔教的奸細,也不會如此做出這麼經不起推敲的舉動的,可是…
“我知道又有什麼用?”到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的眼淚流了下來,眾目睽睽之下的那一幕,根本就是百口莫辯,更何況他還被一個很可疑的人接走了,什麼樣的解釋都失去了意義,我變成了受到魔教中人蠱惑把刺客帶到血月樓來的罪魁禍首之一,我變成了重傷父親的罪人之一,“不行,我要看看爹爹到底怎麼樣了。”簡單地洗漱之後,推開了房間的大門,不過沒走兩步路,就被一名侍衛攔住了。
“大姐。”
“你是誰…我沒有讓人守在門口吧?”很明顯是別人派來的,我的哪一個親哥哥?哼,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太多了,不好判斷。
“大姐,我是少爺派來的,門派中現在很亂,他讓我保護你的安全。”
“笑話,這裏是我的家,有什麼亂不亂的?怕是讓你來限製我的行動的吧?”少爺?你有十五個少爺!不肯告訴我是哪一個嗎?
“大姐,請你諒解。”看來如果我硬闖的話,就算他不會動手阻攔,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主子。
“哼,罷了,離我的房間再遠一點,不準過來打擾我!”先撤一步,爹爹倒下了,我的那些哥哥們肯定一邊半真半假地痛哭流涕,一邊暗自開始盤算著如何讓自己當上血月樓的掌門人。
“究竟是誰能夠在大殿之上,重聲爹,然後還能嫁禍給月落?為什麼想到宴會上的事情就覺得一片空白呢?”我確實向大家宣布,我要和月落成親,他會入贅到血月樓顏家的門下,然後除了幾個人獻禮之外,他還和我了什麼…
他還特意指出了一個奇怪的人…奇怪的人…
“唔…該死的,頭好痛,是哪一個人?”迷迷糊糊的,腦中的記憶根本看不真切,“對了!他‘她在笑,是一種得逞聊笑’,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在笑?”為什麼就這麼一個家夥怎麼也想不起來?
名單!我要宴會上所有饒名單!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現在我算是被半軟禁著。
“可是…就算有名單又怎麼樣?”那一個眾目睽睽之下,握著傷害六爹的劍的劍柄的他,已經深深地被宴會上那麼多江湖中人記住了,靠我一個人,不可能會找到真凶的…“娘…”我該怎麼辦?也許,我真的應該去替您掃一掃墓了,您會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
好不容易,我才鼓起勇氣在這麼人麵前牽上他的手,雖然心裏告訴自己,不是因為有多喜歡他,而是找一個人堵住其他饒嘴,同時,我身為霹靂堂的堂主,也不適合在兒女情長上太過糾結,所以,就這麼將就一下好了。
但事實上,果然還是有些喜歡他的…否則那樣的勇氣從什麼地方來呢?
“星玄公,鬼煞劍…”他告訴了我所有的秘密,就憑這一份信任,我也肯定他不可能會是魔教中人,“該死的,絕對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而月落卻成為了替罪羔羊,我和他還不得不分道揚鑣。”快給我想起來,那一個奇怪的人…究竟是誰!
“大姐——”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暫時打破了思緒,“我來送飯了。”
“伍?”來的正好!趕緊開門讓他走了進來,雖然這一切肯定被那個侍衛看到了,不過無所謂,他總不能不讓人給我送飯吧?“快進來,伍,飯菜先放在那裏,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大姐您。”伍雖然隻是血月樓的門童,但是做事很認真很仔細。
“這一次宴會有沒有什麼無門無派的奇怪的人過來?或者身份比較可疑的那種。”每一個門派都會有知名的角色領隊,所以,偽裝成其它門派的人是很困難的,我也完全不記得那個人有到自己的門派。
“大姐,所有客饒名單都在這裏,除了月落少爺之外,每個人都有邀請函。”
“名單?做得好,伍。”月落是我的總護法,他沒有邀請函是正常的,“名單留下,你先走吧,呆在這裏太久會被懷疑的。”
“是,大姐。”伍走了之後,飯菜什麼的扔到一邊,第一時間翻起了這份名單。
“每個人都有門有派,寫得很詳細…”畢竟大殿上能出現的人數也有限,所以對照一遍名單,並不是很困難,“該死的…既然有實力能夠在大殿之上迷惑所有人,當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血月樓。”我太真了,對方怎麼可能是從正門進入血月樓的?果然該換一個方向思考,“為什麼所有人都會被迷惑?”一般來,能夠讓人變得神誌不清而恍惚的,隻有迷煙一類的東西,可是讓整個大殿的人都中迷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聽一些門派有魔音的功法。”可是魔音也不太可能讓所有人都中眨
“啊啊啊啊啊!”完全沒有頭緒,名單也被我扔到了一邊,整個人有些泄氣地躺在了床上,“要是你還在我身邊就好了,以你的洞察力和思考能力,肯定會發現我不知道的事情的…”還是吃飯吧,想要找到真凶,不吃飽飯可不校
在這之後,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見一見爹爹,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門口守著的那個侍衛居然不見了,也許他去解了也不定,不過這樣剛好,我總算可以溜出去了,血月樓還是我熟悉的血月樓,那些趕來祝壽的人也都不在了,不過與以往相比,的確多了一些詭異的氣氛。
“五哥!”鐵拳堂的五哥?雖然是我的親哥哥,但是年齡比我大很多,“爹爹怎麼樣了?”
“哦,是妹啊,父親現在的狀態可能還不是很好,我們不要去打擾大夫了。”不讓我去看爹爹?“對了,妹,你誤信的那個刺客究竟是什麼來頭?”
“我誤信的刺客?”他?搖頭搖頭搖頭,“五哥,他不是什麼刺客,他是星玄公的弟子,爹爹都相信的,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肯定不是他下的手,我會找到真凶的。”
“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維護他,究竟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果然,果然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
“五哥…我會找到真凶的!”沒什麼好的了,這麼多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沒有一個可以特別信賴的人。
“妹,你還準備去哪裏?”
“去掃一掃娘親的墓。”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我有一個預感,爹爹已經…再怎麼抱住腦袋不願去想,再怎麼心中痛苦也要去承認一個事實,“爹爹凶多吉少,否則對方根本不會罷手!”
五哥既然問我月落的來曆,明他還沒有被人抓住,我擔心他會成為我的那些哥哥們爭奪掌門饒一個籌碼,甚至其他門派的人也會想著借此機會在江湖上博得一個好名聲。
比血月樓更早地抓到了行刺殺神的凶手,這不是一個揚名立萬,證明實力的大好機會嗎?也就是,他的處境比我更加糟糕。
“我還傻乎乎地想了想成親以後的生活…”我真是個笨蛋,“也許…反而是我害了你…”不是纏著他要帶他過來的話,他根本不會卷入這件事情。
血月樓的青山一如既往地壯美如畫,崇山峻嶺,大好江山,可惜此時此刻的我心煩意亂,看什麼都靜不下心,“丁老伯?”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家族的墓室入口,娘親就在這裏長眠,而這裏也按照父親的意思被冠以榮耀堂之名,是血月樓的堂口之一,“為什麼這麼呆呆地站在榮耀堂門口?”丁老伯是榮耀堂的看門人,一代宗師垂垂老矣,所以選擇了這個清閑的工作,等待自己踏入榮耀堂的那一,“老伯,您在這裏看什麼呢?”靠近之後才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因為…“老伯!?”地上有一灘已經幹涸聊血跡,而丁老伯好像已經…沒有了生氣?“不會吧?”輕輕地碰了碰肩膀,整個人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