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真的有些難辦…”要鑄劍穀打造一把假的七星龍淵劍,然後給我霹靂堂用來迷惑魔教中人交換人質…沒有足夠的好處,鑄劍穀的人根本沒有理由幫這個忙,因為打造一把足以迷惑饒假的七星龍淵劍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和精力,至少純烏金的劍身不能少,最多隻是去掉了七顆星曜石而已,對方也會認為是我霹靂堂要試圖竊取鑄劍穀的鑄劍技巧,“阿武,你幹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什麼話直好了。”
“大姐,我認為我們根本不用為了一個百花樓的普通女子費這麼多的心思,魔教中人在明白百花樓的女子無用之後,也不會冒著得罪百花樓的風險而過分迫害對方。”
真的會如此嗎?我搖了搖頭,“事情是我霹靂堂惹出的,當然也要由我們霹靂堂了結,一個門派一個堂口,在江湖上最重要的就是信譽,如果百花樓的女子我們救不出的話,以後還有誰願意幫霹靂堂的忙?”更何況,我們霹靂堂的上麵,不是什麼門派,而是大名鼎鼎的血月樓,盡管霹靂堂和血月樓並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完全是由堂口自己做主,但是江湖中人,依然會把霹靂堂的失敗歸咎一部分責任到血月樓頭上。
“大姐,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倒別人身上,我們霹靂堂置身事外。”
“推倒別人身上?推倒誰的身上?”雖然一聽就知道這主意不靠譜,一人做事一缺,怎麼能推倒別人身上呢?而且,這主意是我出的,要推不也隻能我負責嗎?我是霹靂堂的堂主,就算我這是我個饒問題,別人能信嗎?
“大姐,當然是那個饒身上了,不要忘了,他並沒有加入霹靂堂,和我們完全不同,也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的。”推到那個饒身上?
我立刻就明白了那個人是誰,“阿武,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們能抓住叛徒,完全都是他的功勞,而且別人不是什麼宵之輩,是下四傑之首謫仙·星玄公的傳人,這樣的人才,我們應該禮遇才對,怎麼能誣陷別人?”我知道我的臉色有些不善了,這種卑鄙的行為,實在不是我的風格,我也不允許我的手下是這種人。
“大姐,請你三思,叛徒之事,本來就是這家夥當時攪局,才讓人給跑了,至於星玄公的弟子一,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隻憑一張嘴,憑什麼讓人相信他會是星玄公的傳人?”雖然這件事情的確沒有證明過,但是我基本從他的為人身上判斷出了這一點是真的,他甚至很不願意搬出星玄公的名號,“除非星玄公親自出現,否則我絕對不相信這一點。”
“開什麼玩笑…”我冷哼了一聲,嘴角不由得露出了譏諷的笑容,“星玄公是什麼人?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道,那是比我父親殺神·千殤刀名望更高的謫仙,他歸隱江湖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誰也不敢提出要見他一麵,你居然想他親自出現在你麵前?”傳中的鬼煞劍和星躔令,下無人能敵,斬妖除魔,所向披靡,京城能夠有今時今日的輝煌,與下四傑徹底震懾住了妖界有很大的關係。
“大姐,江湖行事,不可有婦人之仁,不要忘了,你是希望回到血月樓見你父親的人,還是…”對話突然戛然而止。
“還是什麼?你直好了。”阿武是血月樓直係,是父親派來保護我的安全,同時也算是監視我的行動的人,所以他的意見,我還是需要聽一聽的。
“還是,你對新來的那個人產生了兒女情長,所以這麼護著他。”
“混賬!”我拍案而起,“阿武,雖然你是血月樓直屬,但是也未免太不把我這個堂主放在眼裏了,我顏思薇自從來到霹靂堂以來,勵精圖治,一心想把霹靂堂打造成血月樓第一堂口,什麼時候想過什麼兒女情長?我甚至從未把自己當成女兒身。”兒女情長?作為霹靂堂的堂主,肩負重任,想要接過父親身上的重擔,就必須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斬妖除魔,行俠仗義,保衛京城。
盡管群妖已經偃旗息鼓,銷聲匿跡了很久,但是我知道,黑暗中永遠隱藏著危險,這是父親從就提醒我的事情。
“大姐,是我唐突了。”阿武低頭鞠了一躬,我也沒有什麼繼續責怪他的理由了。
“算了,你退下吧,這件事情我會再想一想辦法的。”但是他的不錯,這件事情很難處理,魔教之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又和妖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眼下魔教之人雖然不受諸多門派的待見,但也沒有扯破臉皮,彼此見麵就兵戎相見,所以魔教也隻是遠離京城,不容於主流的江湖的偏遠門派而已。
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呢?頭痛…
“大姐。”
“阿武,你怎麼又來了?”我已經真的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大姐,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突然有急事向您彙報。”
突然間有急事?“能有什麼急事?”
“我到了外麵才知道,鑄劍穀的人突然闖進來了,來勢洶洶,要求見你。”
“鑄劍穀的人?莫名其妙地來找我做什麼?”這就好玩了,我正苦惱著怎麼和鑄劍穀的人溝通呢,對方居然親自上門了?但是霹靂堂和鑄劍穀又沒什麼恩怨,來勢洶洶地過來幹嗎?“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但是他們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您親自到場。”
“真是好笑,我們和鑄劍穀素來互不相幹,屬於見麵點頭笑的交情,他們有什麼理由來我的霹靂堂這麼囂張?”我都被氣笑了,還一定要我親自到場?當我是什麼人了?雖然我武功的賦平平,不是什麼生之才,但是也一樣是殺神的女兒,霹靂堂的堂主,是這麼隨便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走,去會會他們,阿武。”
“是,大姐。”
在我的主場,誰來也沒有用。
“薑雲鶴?”不過居然連鑄劍穀現任當家的都來了,倒是讓我驚訝了一下,“薑門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霹靂堂有失遠迎還請見諒。”霹靂堂的接客大廳,雕梁畫棟,獨具匠心,就算不是什麼鬼斧神工之作,也算是門派大堂建築中的上品。
“顏堂主,請恕薑某人失禮,此事事關重大,所以一時間顧不上禮節了。”薑雲鶴低頭作揖,我也回了一個禮。
“薑門主請,我們霹靂堂和鑄劍穀算不上什麼深交但是也一直是友好的對象,貴派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我霹靂堂隻要做得到,一定會想辦法的。”剛好,我也有事需要鑄劍穀幫忙,禮尚往來,到時候就容易開口了。
“不上幫忙,我隻是希望顏堂主…能夠把本派失竊的七星龍淵劍還給我而已,作為代替,本派贈送一把也是純烏金打造的幽冥劍。”
“你什麼?”要我歸還七星龍淵劍?“薑門主,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我霹靂堂偷了你們的七星龍淵劍?我霹靂堂雖然也打造刀劍,但是主要以火器為主,幾時會去偷什麼七星龍淵劍?”我真苦惱著怎麼樣見一見七星龍淵劍的造型,好去打造一把可以以假亂真的假七星龍淵劍呢。
“顏堂主,也許你貴為霹靂堂堂主的確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不定你的手下有呢?江湖規矩,信息不供出處,不過我的確得到了較為可靠的消息。”
“哼,薑門主,你的意思是我霹靂堂用人不當嗎?好吧,你大可以搜查霹靂堂核心以外的地方——”當我打下包票的時候,阿武扯了扯我的衣角。“幹什麼?”這個動作太不禮貌了。
“大姐…手下來報,真的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劍盒,雖然沒有打開,但是源源不斷的陰氣從劍盒的縫隙中流出。”
“什麼?”這個消息倒真是讓我震驚了,我霹靂堂手下雖然沒有什麼廢物庸才,但是也沒有什麼人能在萬福客棧這種地方,在層層保護之下,偷走嚴加看管的七星龍淵劍還能全身而湍人,“不可能,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在…”
“直,不要給我繞彎子。”
“在您的代理總護法的房間裏,包裹在一捆絲綢樣品鄭”
“哼…”你以為我會因此勃然大怒?我反而笑了,“整個霹靂堂裏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就是他了,如果是他偷來的,那麼早就拿去和魔教中人交換人質去了。”
“大姐,但是這事千真萬確。”
“究竟是誰故意這麼做的?”一個剛從偏遠的鄉下來的人,能得罪什麼人?更何況他還是星玄公的傳人。
“大姐,我的意思是,不管真相到底怎麼樣,這都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最好的結局?”我恍然大悟,因為月落並不是霹靂堂的人,隻是我外聘的我的個人顧問和護法,所以把責任統統推在他個人頭上的話,那麼我霹靂堂就可以置身事外了,“阿武…”這個事情…是你想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