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千代田區,永田町。
首相官邸的辦公室裏,總理大臣正摩擦著自己有著胡茬的下巴,看著手中這份剛剛從北海道傳來的機密文件。
文件中詳細的說明了北海道釧路市厚岸町發生的事情,還有著當地警署的猜測,同時也附上了高清的拍攝照片。
連死人頭上麵的眼睫毛都拍的清清楚楚,看的總理大臣一陣反胃,全都是些正常人看了都會反胃的重口照片。
放下文件,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阿美利加的撤資,超自然研究的轉移。
因為唯一的純血狼人,在去往羅馬尼亞執行任務的時候,再也沒有歸來,雖說報告裏是寫著消失,但其實誰都明白的,這隻是死無全屍委婉的說法。
而失去了純血狼人這個唯一的研究關鍵,阿美利加毫不猶豫的就把研究重心轉回了自己國家。
更別說獵魔武器也在他們那裏,雖然橫須賀軍事基地的研究沒有完全被終止,但也就隻有寥寥數人還留在那裏,進行著無關緊要的小研究。
“唉,多事之秋啊。”
總理大臣的眉頭緊緊皺起,研究實驗室這邊的事情才剛剛結束,自己的國土就又出現了疑似超自然邪神祭祀的案件,而且還不止一件。
為什麼他們國家總是這麼多災多難,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超自然的出現還沒有被大眾所得知,雖然已經有一些不明顯的輿論出現在了網絡上。
也不知道還能隱藏到何時,隻希望到時候社會能安穩的接受這一事實。
………………
千代田區,東京警視廳。
“唉,又要跑一趟了。”
坐在辦公室裏的上木一郎看著上級下達給他的一紙調令書。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外勤了,畢竟任何類似超自然出現的案件都需要他跑一趟,雖然那些案件基本都是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
“算了,就當公費旅遊吧。”
上木一郎對於這些疑似的超自然案件倒是看得很開,反正是真是假都不影響他拿工資。
說實話,他其實還挺希望這次的案件也隻是人為作案,隻是有些離奇才被當成了超自然案件,至於具體的情況,他得到現場才能得知。
而沒有真正的超自然,那他的安全可就大大提升了,該發的工資也不會少,何樂而不為了。
“哢~”
“課長,聽說又出現了一件疑似的超自然事件?”
正當上木一郎幻想著這次也隻是虛假的超自然案件時,一道女聲伴隨著開門聲響起。
束鬆風花一把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直直的走到了辦公桌麵前,盯著坐在辦公椅上的上木一郎。
“額……沒錯。”
看著束鬆風花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上木一郎愣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對於自己的這個副手,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複雜的心情了。
與他得過且過的工作態度不同,對方倒是非常認真,對於每一個撲朔迷離的案件都盡心盡力,雖然最後基本都是吃力不討好。
但這也沒有磨滅對方對於超自然案件的興趣,每一次的案件都用上了百分之百的認真勁兒。
可惜了,對方隻是他名義上的下屬,她真正的上司是隸屬於阿美利加的中央情報局。
“那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隨時準備著。”
束鬆風花自然看不出上木一郎的心中所想,語氣認真的詢問著出發時間。
“……再等等,別這麼急躁,等收拾好後再出發也不晚。”
“那希望課長您能盡快收拾完畢,多晚一秒就代表著我們能得到的情報會少一分。”
說完,束鬆風花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罷了罷了,上麵估計也等不及了。”
看著這一幕,上木一郎歎著氣站起身來,雖然是得過且過的心態,但也不能真的就這麼敷衍了事,至少也得拿出點調查結果來,最起碼不能對不起他的高工資啊。
………………
釧路市,阿寒町。
酒井秋人已經洗去了一身血腥,腰間別著的刀也用布匹包裹了起來。
來到了人多的地方後,管製刀具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別在腰間了,那會被警察上前盤問的。
厚岸町神社的殺戮並沒有帶來什麼,既沒有神明顯現,也沒有神跡發生。
不管酒井秋人對著稻荷神像做出怎樣的侮辱性行為,稻荷神像依舊毫無動靜,似乎它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石像而已。
等待半宿後,酒井秋人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這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石雕,根本沒有所謂的神明。
沒有失望,這又不是什麼出名的大神社,神明沒有注視著這裏也能說的通。
在手水舍洗淨身上沾染的血汙後,酒井秋人不做停留,趁著天還沒亮,繼續趕著自己的路。
紅日三竿,不知走了多遠後,酒井秋人通過路牌的標注,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厚岸町的範圍,雖然還在釧路內,但已經到達邊緣的阿寒町了。
路途中沒有遇見新的神社,他也就沒做停留,當然,如果遇見了,他也不介意停留一下。
而離開的酒井秋人自然不知道自己所留下的爛攤子會讓調查的警察們有多頭疼,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而此刻,厚岸町警署內部。
會議室裏的警員們,都是一臉肅穆,分析著這次的調查結果。
趁著第六課趕來的時間裏,木村警部已經讓偵緝專業的刑事警察仔細收集著現場可能遺留下來的線索信息。
比如說頭發,指紋,甚至還有著犯人行凶後的去向等等。
昨夜的犯人在屠戮完神職人員後,甚至都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血腳印明晃晃的留在地麵上。
通過現場的血跡遺留,以及腳印的方向,再加上其他的細小線索,完全可以做到昨夜凶手行凶時的情景再現。
同時,警署法醫的屍檢報告也已經送到了他們的手上,隻是大致分析了一下,進一步的分析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此刻,警署會議室裏的眾人在等待第六課到來的同時,也在分析著犯人的行為模式,以及犯人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