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瘦？”老爺子露出心疼的樣子，“我沒照顧好女兒，更沒照顧好你！我……”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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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連忙上來幫忙給他拍後背，好半才稍微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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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您需要休息。”律師擔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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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完我就永遠的休息了。”跟律師話的時候，顧老爺子哪怕死氣沉沉卻依然氣勢不減當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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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自責。”顧雲波冷靜的：“我跟我母親的命運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母親的不幸不能怪在任何人身上，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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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顧老爺子怔了半，才反應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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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用自責，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為自己的愚蠢負責！怪別人，是弱者的借口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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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律師投來讚賞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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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我顧遠樓孫女。”老爺子露出一絲欣慰的笑，“你的很對呢！”這也是他一輩子的座右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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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藥，被信任的心腹背叛，可他卻不會去埋怨。更不會去怪別人，要怪，就隻能怪自己老了，心變軟了才給了別人可趁之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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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郝律師，我唯一能信任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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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郝文華，你可以稱呼我郝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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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波不太懂顧遠樓是什麼意思，但看在他快死的份上，隻能點點頭算是跟郝文華打了個招呼了。她記得上次見麵，跟在顧遠樓身邊的還不是眼前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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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背叛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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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已經被處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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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顧雲波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不過卻並沒有真的喊郝叔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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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顧老爺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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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才是最像我的人。”顧老爺子就知道雲波不會隨便喊郝叔叔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喊。“文華，把東西拿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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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郝文華點點頭，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厚厚的一疊文件遞到顧雲波麵前，“這是老爺子的遺囑，他不放心，所以想要親眼看著你簽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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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波哭笑不得，“你連夜把我喊來，為的就是這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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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老爺子喘氣的時候，像破風箱，呼啦呼啦的。“看你一眼，交待好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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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最後的話她沒出來，她以為顧遠樓把自己喊來，是想要求得原諒，或者是讓自己喊他一聲外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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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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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波……你把字簽了吧！”顧老爺子有氣無力的：“我臨死在栽了個大跟頭，能留給你的不多了……”話還沒話，就吃力的閉上了眼睛，好半病房裏都隻能聽到顧老爺子吃力的喘氣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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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文華低聲勸道：“雲波，你簽字吧！本來老先生是要把他的所有財產全都給你，結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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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怎麼了？”她對財產不好奇，反正她這個人是有錢就多花，沒錢就少花，所以並不會很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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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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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緊閉，顧思年站在門外，其他人全都默默的站在門的兩側。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顧雲波進去整整三個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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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這麼長時間也該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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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頭子快死了嗎？既然快死了，怎麼能有精力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