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歡呼響徹而起,那位古宮主,甚至還從前廳,穿過禁製,來到了場上。
他端起酒杯,與眾人遙遙相對,道:“感謝諸位參加這次酒會,有你們在,我不勝榮幸……”
這些基本都是一些客套話,眾人也不敢太將自己當回事,連連道:“沒什麼的,沒什麼……”
“對,是我等感到榮幸才對。”
“說的不錯……”
此時的禁製,被打開了一線,眾人隱約在那縫隙中,看到了七八道身影。
一個個都尊貴無比,氣勢不俗,赫然有著後期大圓滿二重巔峰的修為。
且身上流露出上位者的威勢,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諸位宮主了。
他們能看到宮主,宮主自然也能看到他們。
為了給古宮主麵前,那些宮主們,索性也提起酒杯,朝著後廳的位置舉起。
而在這些宮主之中,自然有拜血宮主的身影。
拜血宮主舉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忽然不經意朝著後廳瞥了一眼。
頓時間,他輕咦一句,仿佛感覺到了什麼。
拜血宮主正要細細查看,卻見古宮主喝完那杯酒水之後,已經返回了。
而那道禁製,也重新彌合,仿佛從未分開過般。
“怎麼回事?”
拜血宮主皺起了眉頭,有些心神不寧。
“拜血道友,你何故如此?”
古宮主走了回來,重新坐在位置上問道。
其他宮主們,也是將目光望過來,麵露幾分奇怪之色。
拜血宮主沉吟片刻後,笑道:“諸位想必也清楚,我們那邊已經打起來了,雖然說戰事異常的順利,但也有一些小波折。”
“小波折?這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那些卑賤的人族還敢反抗我們不成?”古宮主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倒不是,大的戰局很是順利,隻是有一個小子讓我很是不快。”
“那個小子是人族,雖說修為不是很高,戰力不是很強,但跑起路來卻是強項,連我都沒能抓住他,被他逃之夭夭。”拜血宮主說道。
“哦?那人莫非也是後期大圓滿二重巔峰?”
一時間,諸多宮主,來了幾分興趣。
“並非後期大圓滿二重巔峰……他好像隻有宇境後期吧!”
隨著拜血這句話說完,場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嘶!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拜血道友,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吧!”
“區區宇境後期的人族,怎麼可能逃過你的追殺?如果人族真有這麼厲害的話,我人魔還發起什麼戰爭,肯定龜縮一角。”
“就是就是!拜血,你這話有點長人族的誌氣了。”
就連古宮主也很是奇怪,根本不相信拜血所說的這些話。
拜血笑了笑,解釋道:“那人族隻是一個異類而已,而且他隻是擅長跑路,戰力並不是很強。”
“你說的都是真的?”
古宮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錯,而且,就在方才,我在一個人魔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
“那股氣息和那個人族相似,但是,一個是人族,一個是人魔,怎麼能一樣呢?”
拜血說著,搖了搖頭:“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他也是感覺自己有些魔怔了。
而其他宮主聞言,也是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呢?”
“根本不可能啊拜血宮主,人族豈敢深入我人魔領土,還敢混入我舉辦的酒宴?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就是就是。”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那個人族逃到了這邊之後,被其他的人魔強者抓住了,然後逼他服用了化魔花,轉化為人魔。”
此言一出。
拜血不由雙眼一亮,抬起頭來。
倒是有這個可能啊!
如果當初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族的確是朝著人魔深處而去的。
那麼他有極大的概率,就在領土深處。
以他的修為來到這裏無異於羊入虎群。
被人抓住也並不奇怪。
不行不行,我必須要驗證一下。
說完這句話,拜血直接站起身來,大手一揮,就見那黑色禁製,竟出現了一道裂縫。
而後,拜血直接走了過去,出現在所有人魔跟前。
場上本來正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突然間,一股隆重的威壓,滾滾湧出,如同巨浪潮水般,瞬間掃過場上。
在場的眾人,同時一顫,抬起頭來,見是拜血宮主,便連忙畢恭畢敬地起身行禮。
“我等,見過拜血宮主!”
“我等見過拜血宮主!”
那些人魔們,都高呼起來,而徐東卻臉色微變,但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也學著別人的樣子,畢恭畢敬行禮。
內心則隱隱泛起一抹不安的感覺。
“拜,拜血……”
冤日三人,也是嚇了一跳。
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徐東實際上是個人族。
以為徐東是拜血的部下,當了逃兵,而拜血此刻如此動怒,莫非是發現敕道友了?
會不會連累自己呢?
誰也不敢確信,但他們都戰戰兢兢的。
“見過拜血宮主!”
“拜血宮主這次走出,莫非是向我們說一下戰事情況嗎?”
有幾個後期大圓滿二重巔峰的人魔,雖說敬重拜血宮主,但也不至於戰戰兢兢,笑著問道。
“那個稍後再說。”
拜血微微一笑,隨後邁步而下,在場上轉了起來。
大家見狀,紛紛舉杯,對著拜血宮主敬去。
但拜血卻腳步不停,仿佛根本沒有看見一般。
他直接來到了徐東的麵前,這才停下了腳步。
居高臨下的看著徐東。
“你叫什麼,從何而來?”
簡簡單單八個字,自有一股毋庸置疑的氣度,也就是說徐東必須要回答。
徐東內心一驚,提高警惕,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這位大人,我為冤辰,和這三位兄長二姐,一起來的。”
“你們四個是一起的?”
拜血宮主的眉頭一皺,蘊藏著壓力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冤日三人身上。
冤日不清楚徐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到了這個關頭,他也必須要配合徐東隱瞞了。
因為四人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不錯大人,我們四個人是一起的。”
“我叫冤日,來自……”
他介紹起來,從容淡定,侃侃而談。
但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心都要提出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