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麵積並不算大,其上蓊蓊鬱鬱。
龜丞相瞥了一眼後,忽而皺起眉頭:“咦?好像她在啊!”
“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她是誰?”
徐東眉頭一皺。
“我的一個熟人。”
龜丞相沉吟片刻後,回道:“她是一個蚌女,也跟在白龍大人麾下,和我關係不錯。”
“蚌女?”
徐東摸了摸下巴,道:“這麼說,這座小島上,還有白龍皇的人?”
“應該便是如此了,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龜丞相沒有多說什麼,順著那道氣息的指引,化為一道遁光,飛了進去。
而此刻,在島嶼的中心區域。
“砰!砰!”
兩道身影正在交手。
浩大的天音傳來,兩人一觸即分,其中一個老者,捂著胸口,接連不斷的暴退,氣血一陣虛浮,還忍不住咳出血來。
明顯受了重傷。
而與他交戰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皮膚上遍布海族的圖騰紋,看上去詭異非凡。
“別打了,別打了!”
在兩人旁邊,還有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後背上有兩個五彩貝殼,想來就是龜丞相說的蚌女了。
聽到女孩的話後,那中年男人停下手來,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既然是蚌女的話,我肯定要聽的,畢竟你可是貼身侍奉白龍的侍女。”
“怎麼?你是不是改了主意,想要告訴我答案了?”
女孩的俏臉,頓時冷了下來,道:“就算我死,也不會告訴你那件事。”
“森寒,當初白龍大人有多器重你,你不是不清楚,如今卻投靠了外敵,你對的起白龍大人的栽培嗎?”
“哈哈哈!”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眼中沒有半點羞愧之色,道:“什麼叫良禽擇木而棲?這就是!”
“白龍大人,已經是砧板上的鹹魚,逃不出去了,我跟著他,還有前途嗎?”
“蚌女,識相的話,馬上把那件事交代清楚。”
見他這個態度,女孩氣得不輕。
他和森寒,還有這位老者,都是跟隨在白龍大人麾下的心腹,其中以森寒的實力最強,達到了中期巔峰。
可沒想到,變故沒多久,備受器重的森寒,就通敵叛變。
至於那位老者,名為瞳叔,雖說也在中期巔峰,但畢竟年邁,氣血衰退,遠非森寒的對手。
“森寒,你以為在這裏找到我,就能逼迫低頭?”
“虧我之前還為你治過傷,沒想到你這麼忘恩負義,不僅找出我的位置,還帶人過來。”蚌女聲音一寒,冷聲道。
“忘恩負義如何?我森寒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
“而且,你以為,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是其他人透露的。”
森寒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其他人?你指的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蚌女臉色一白,難以置信。
她自然聽出,‘其他人’三個字,指的是誰,都是和她一樣的,白龍大人麾下啊!
“蚌女,你以為現在的白龍大人,還是曾經的白龍海皇嗎?”
森寒嗤笑一聲:“當年他貴為海皇,有著無比尊崇的地位,現在卻淪為了喪家之犬,鯊將軍不知道死在了何處。”
“而那頭龜也不知所蹤,應該是得到消息跑路了。”
“至於其他的心腹,也都各自叛變,我之所以找到這來,就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位置。”
“現在的白龍大人,就是個喪家之犬,不值得你效忠,明白嗎?”
他每說一句,蚌女的臉色,就越慘白一分,到最後,就仿佛宣紙似的。
“咳咳,你放屁!白龍大人不會倒下的。”
那叫瞳叔的老者,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嗬嗬?我放屁?”
“不瞞你說,我們已經鎖定住白龍的位置了,現在好幾位海皇大人,正聯合在一起趕過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將他斬殺當場,明白了嗎?”
森寒此言一出,蚌女和瞳叔都渾身一震,臉上不僅閃過絕望和慘然之色。
“行了,蚌女。”
森寒冷笑著道:“今時不同往日,白龍淪為喪家之犬,他麾下的實力,也都打散,大家都各謀生路,所以你不用怪我。”
“看在昔日曾共事的份上,我也給你指條明路,就是把那個地方的位置說出來。”
“隻有這樣,你才能活著,明白嗎?”
聽到這話,蚌女下意識低下頭去,咬住嘴唇,幾乎要把嘴唇咬破。
森寒見她有幾分意動,語氣放緩了幾分,勸道:“蚌女,隻要你說出來,不僅能活命,我還能會請示大人,為你記上一功,將來你同樣能服侍海皇。”
“在白龍那裏能得到的,在這位大人手裏,一樣能得到。”
瞳叔在後麵,慘然一笑。
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白龍大人落敗。
白龍大人麾下的一眾高手,也都叛變的叛變,消失的消失,樹倒猢猻散。
森寒的實力,要比他更強,並且還帶了不少高手來,憑自己和蚌女,根本不可能逃脫。
“蚌女,我是走不了了,但拚命之下,也許能為你帶來一線生機。”
瞳叔深吸口氣,傳音道。
蚌女剛要開口,忽而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森寒你個死東西!”
“當初龜爺就說你天生反骨,讓白龍大人提防著點,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都愣了一下,隨後齊齊轉頭望去。
就見一行人漫步而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氣定神閑,仿佛是來島上旅遊的一般。
而在最前麵,是一個相貌醜陋的青衣男人。
見到那男人,蚌女和瞳叔微微一怔。
“龜丞相?”
“龜丞相你沒跑?”
龜丞相平日裏以老者的身份的示人,但他們和龜丞相共事上千年,倒也見過龜丞相的真容。
而那森寒,也是微微一怔,臉上劃過一絲意外之色。
他似是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碰見龜丞相。
“跑?”
“白龍大人對我義薄雲天,在他危難之際,龜爺豈能一走了之?”
“況且,在龜爺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跑這個字!”
龜丞相背負著手,搖頭晃腦地說道。
經曆了海底的十大強族之爭,如今的海皇之爭,他已經不太當回事了。
反正有小徐子兜底,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