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正常的。
因為宙境到宇境是一個大境,差距等同於天地鴻溝。
即便是天驕,也不能隨便逾越。
可如今突然冒出來個徐飛,卻彌補了這一差距……
眾人有些難以置信,但看王騰、蒼耳等人的神情,根本不似作偽。
“難道,都是真的……”
一位長老,低語喃喃。
其餘人也都沉默了下來,臉色難看。
這麼多弟子,圍攻一家聖地,非但沒打過,還被搶走了所有金魚令。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恥辱!奇恥大辱!”
“一群廢物!”
“還是你們先主動招惹別人,不夠丟人現眼的!”
“好家夥,你們幾個是搜集了金魚令,直接給太初聖地送過去了嗎?”
諸多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後又過問這些弟子,現在手裏還有多少金魚令。
王騰:“一枚,在返程路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太阿:“我有兩枚,也是路上找的。”
蒼耳表示也僅有一枚。
這戰績一出來,三宗的臉麵,都掛不住了。
在曆屆王域之戰中,他們最低都是二十幾枚起步。
現在呢?
一枚、兩枚?
史上最差戰績,沒有之一!
宗門的臉都丟盡了!
再看太初聖地那邊,之前的頹喪,一掃而空,每個長老都滿麵紅光,激動得哈哈大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哈哈哈,看來我太初聖地的表現,還算不錯嘛,沒給宗門丟人。”
“馬馬虎虎吧!”
“嗬嗬,在絕對的實力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虛妄!”
“就是!任憑你們人多有什麼用?我們出一個外門弟子,就能輕鬆擊敗!”
“爽啊!很久沒這麼爽過了。”
在曆屆的王域之戰中,太初聖地拿到最好的成績,就是第三了。
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拿下魁首!
簡直譜寫了一個奇跡!
而顧長風,同樣喜形於色。
他方才還擔心宗門後繼乏力,卻沒想到轉眼就來了這麼一個天大的驚喜!
當然,他也清楚。
若是按照太初聖地以往的戰力來算,麵對這麼多聖地圍堵,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局麵。
而這次能贏,是因為有個變數。
那變數,就是徐飛!
這個家夥,來曆不明,戰力不明,甚至加入太初聖地的原因也不明。
顧長風自然能輕易看出,徐東並非真心實意的想加入太初聖地。
否則不會甘當一個外門弟子,獲得那可憐的資源。
他甚至還猜出,早晚有一日,徐飛和他那些朋友,都要離去。
隻是不知,這一日什麼時候會到。
“又有人來了!”
忽然,又一位長老驚呼一聲。
眾人紛紛抬眸望去,就見數道身影,不疾不徐,悠閑地從雲空中走來。
一個個神色輕鬆,彼此還交談上,衣袍光潔如新,沒有半點血跡,甚至連褶皺都沒有。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交談,不知道聊起了什麼,還發出了陣陣笑聲。
仿佛不是在參加王域之戰,而是去遊覽參觀了一番。
“是他!”
“他就是那個徐飛!”
蒼耳抬手一指。
眾人頓時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個白衣男人。
那男人被眾人環繞在中央,雙手負後,臉上帶笑,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
“就是他擊敗了各大頂尖天驕聯手?”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顧長風,他到底是何人?以前從未聽過有這號人物,莫非是你宗暗中培養的種子?”
“看不出他有多強,但沒有絲毫真元外泄,全身上下,內斂到極致,就很是說明問題了!”
若是沒有王騰等人的話,他們看到徐東,估計會一掃而過,完全不當回事。
因為這個青年,太普通,太平凡了,就和路邊的一塊石頭,一株野草一般。
可此刻,他們凝聚目力,仔細凝望,這才發覺徐東的不凡。
氣息圓滿自如,一舉一動,暗合天地韻律。
分明是修為達到宙境極致,甚至已經觸摸到宇境門檻的跡象。
“此子,絕對了不得!”有長老斷言道。
在眾人觀察的功夫,徐東等人,也悠哉地來到了顧長風的跟前。
“幸不辱命!”
不等眾人問話,徐東便隨手一拋,就將一枚儲物戒,扔了出去。
顧長風將儲物戒拿在手中,當著眾人的麵,取出裏麵的物件。
“嘩啦啦!”
就見一片金光,浮盈在雲空之中,璀璨奪目,恍若一條金河般。
那赫然是一枚枚金魚令,數量之多,早已超出了百數!
“我的天啊!”
“一百多枚金魚令,已經達到總量的九成了!”
“乖乖啊!太初聖地竟拿到了這麼多金魚令,那魁首位置,豈不是板上釘釘?”
諸多長老,紛紛驚歎,無比嫉妒。
而太初聖地的一眾長老在愣了片刻後,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好啊!你們都是我太初聖地的驕傲!”
“哈哈哈!第一!數千年來,我太初聖地,終於拿了次第一!”
“好樣的!”
“冰兒,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不少長老都圍了過去。
天九寒長老,更捂著胸口,無比後怕道:“方才聽燕寧說,你們全軍覆沒了,可把我嚇出一身冷汗!”
“還好,還好你們沒出事!”
“燕寧師兄?他回來了?”
洛凝冰一怔,眼眸四處張望,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縮在隊伍後方,掩麵沉默的身影。
“回來了啊!”
天九寒長老忽然皺了皺眉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分開了?”
洛凝冰低頭,沒有開口。
但其他弟子,都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之前在山穀的時候,我們被王騰他們圍住,激戰一番,打完之後,就發現師兄不見了。”
“開始本以為師兄出事了,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屍骨。”
“後來,師兄始終沒和我們在一起,沒想到今天在這遇上了。”
這話聽著沒什麼問題。
但在場的長老們,哪個不是人精,頓時就察覺到了些許端倪。
打完之後沒人了?
這不妥妥的提前跑路,當了逃兵?
虧得燕寧之前還一副痛心疾首,什麼竭力而戰,什麼自責愧恨。
原來都是演出來的!
這下,天九寒長老等人,一個個都氣得不輕,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