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輝死亡的消息,整個天水城的商會之主,皆是一片驚懼。
但這時,有人說道:“唉,別想那麼多了,又不關我們的事!”
“對對對,沒什麼好害怕的!”
“二爺的死,我們也是剛知道而已。”
眾人紛紛按捺住內心的想法,繼續等待起來。
忽然,有人發現了三個陌生麵孔。
“這三人是誰啊?”
“咦?看著有點麵生啊!”
“是和韓老板過來的,莫非是韓老板店裏的夥計?”
“不像,焚金商會可裏沒有這些人。”
眾人議論片刻,有人便站起身來,搖晃著酒杯,來到了韓月麵前。
“韓老板,這三位是?”這人眯起眼睛,道。
語氣帶著一股質問。
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商隊老板,下轄的產業名為乾金商會,在天水城內首屈一指。
“他是誰,和你有關係嗎?”
韓月看出此人要找茬,當即語氣不善。
“怎麼沒關係?”
那男人眸光微冷,大聲質問道:“此次宴會,由城主府發起,各大商會之主前來參加,無關人等,怎麼允許混進來?”
見狀,其他人也紛紛發難。
“是啊!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要是有什麼刺客邪修混進來,我們吃頓飯也不得安生!”
“韓老板,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了。”
韓月蹙了蹙黛眉,望了徐東一眼,見徐東鎮定自若,便冷聲說道:“他既然出現在這裏,沒有被守衛攔住,就說明有資格進來。”
“我無需和你們多做解釋!”
聽到這話,乾金商會的老板羅斐,臉上露出一抹冷蔑笑容。
“怎麼?韓老板生氣了?”
他的目光驟然變得玩味起來。
“這二位,該不會是你圈養的男奴吧?”
“哈哈哈,韓老板啊韓老板,你這癖好倒挺特殊,一下養兩個男奴!”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爆發哄堂大笑。
韓月臉上一僵,攥著的酒杯,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
“姓羅的,你少在這兒惡心人!”
“否則我焚金商會,和你不死不休!”
“好大的口氣!”
一聽韓月放狠話,羅斐臉上帶著冷笑:“聽說今天,韓老板才從婆娑州回來,是不是弄回來不少藥材?”
“韓老板,你這樣往返於兩州之間,購買藥材,打亂市場,可是讓我們有些不好過啊!”
另外一位商會老板,也開口道:“羅老板說的沒錯,原本我們需要高價從婆娑州修士的手上收購,溢價再多出三成,現在你這麼搞,都在焚金商會進貨了,我們怎麼辦?”
“肉,你們焚金商會吃了,湯,你們也喝了,讓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焚金商會有點過分啊!”
周圍不少人,皆是麵帶不滿地紛紛發言。
韓月聞言冷哼一聲:“你們也可以往返兩州之間,我焚金商會沒限製各位吧?”
“這的確可以,但不是誰有韓老板那麼好運,每次都能平安返回的,我們不願冒這個風險,也不希望焚金商會再這麼做。”
羅斐端著一杯酒,臉上帶著一抹強勢和霸道。
韓月俏臉繃緊,想要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知道這些人,無非就是見焚金商會生意好,眼紅罷了。
“希望韓老板,能記住我剛才的話。”
“天水城這塊大蛋糕,是所有人一起吃的,你不讓我們吃,那大家誰都別吃,我不介意把鍋也砸了!”
羅斐說完,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等一下!”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傳出。
羅斐腳步一頓,扭過頭去,看向說話的那年輕男人,眉頭微皺:“剛才是你喊我?”
“是。”
徐東點頭。
羅斐忽然笑了:“閣下找我有事?”
“罵完人幾就想走?問過我了嗎?”
徐東臉上同樣露出一抹笑意。
“呦~生氣了是吧?哈哈哈,沒想到你這男奴脾氣還挺大的。”
羅斐非但不怕,反而有恃無恐,哈哈大笑:“行了行了,算我之前不對,不該暴露你和韓老板的關係,兄弟大度點,別當回事。”
“說實話,我還很羨慕你呢!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和韓老板一親芳澤的。”
他這番道歉,半點誠意都沒有,還對徐東擠眉弄眼,一臉齷齪。
眾人頓時哄笑起來。
“我也羨慕這小兄弟!”
“是啊,就韓老板這身段,這臉蛋,誰不想啊!”
“嘖嘖,這小兄弟長得真不錯啊,有當男奴的資格。”
“廢話,人家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聽到這毫無下限的話,韓月俏臉頓時慍怒起來。
然而,不等他開口,徐東便對羅斐說道:“你羨慕是你的事,我隻想告訴你,我和韓老板沒關係。”
“哦,沒關係,我知道了。”
羅斐冷笑著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站住,跪下,向我道歉!”
徐東的語氣驟然一冷。
“你說什麼?”
羅斐猛地回頭,瞪大眼睛。
“我讓你跪下道歉。”
徐東平靜地望著他。
“你!”
羅斐頓時怒了。
他乃乾金商會的老板,本身更有著洪境中期的實力,在天水城中,地位何等尊崇顯赫?
現在,隨便出來一個男奴,竟然讓他跪下?
徐東的話,徹底激怒了羅斐。
火山般的怒意從羅斐體內噴湧而出。
隻見他雙眼殺意迷茫,似兩柄犀利的劍光,吞吐而出,抵在了徐東的脖頸上。
“你有種再說一次!”
羅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的嘴太臭了,我讓你跪下,是讓你長個記性。”
徐東依然神色淡淡,古井無波。
“轟!”
羅斐直接出手了!
一股極為狂暴的能量波動,在他體內洶湧炸開,他手握成拳,朝著徐東轟了過去。
這一擊,非同小可,連空氣都傳出急促的炸響。
就在眾人以為,徐東三人要倒黴的時候。
徐東忽然抬起手,輕描淡寫地打在了羅斐的手腕上。
“砰!”
一道恐怖的炸響傳出。
然後,一股可怕的威勢,如同洪流般,宣泄而出。
那洪境中期的羅斐老板,眼睛驀然一凸,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沿途砸翻了不少桌子。
當他落在地麵時,身軀已然躬成了燙熟的蝦米。
嘴巴張開,嘴唇不停的顫抖,可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已經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