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法器又如何?”
“再厲害的武器,也要修士的真元催動才行!”
“我就不信,你能比我真元渾厚!”
王拙內心有些後悔了。
不該為了區區一個虛名,就冒然招惹徐亮。
主要是沒想到徐亮會這麼難纏啊!
可到了此時,他已然沒有了退路。
眾目睽睽下,若是服軟認輸,他王拙以後就不要在內門混了,將會淪為內門的笑柄。
所以,哪怕再騎虎難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轟!”
王拙爆發了!
這次,他動用了全力,再次衝向徐東。
“唰!”
一記劍光閃過。
猶如一朵漆黑的蓮花,裹挾著無比可怕的威力,若是有人被刺中,恐怕會瞬間丟掉半條命。
“又是一記劍招?王拙師兄的武學,還真是深厚啊!”
見狀,徐東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說實話,以王拙的實力,在荒境後期一列,都能算上高手了。
很可惜,不該招惹他。
“唰!”
徐東一步上前,輕描淡寫的一劍驟然斬出。
春雷劍乃是上品法器,豈是一柄斷劍能比的。
所以那劍光瞬間便被堙滅。
而後,徐東沒有猶豫,身形恍若鬼魅般,出現在了王拙麵前,一巴掌陡然抽在了他臉上。
“砰!”
王拙直接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嘴裏鮮血狂噴。
他狼狽的站起身來,雙眼滿是怒火,死死地盯著徐東。
“啊!啊!啊!”
“混蛋!在內門之中,沒人敢這麼對我!”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王拙麵容猙獰,眼神瘋狂,額頭上的每一根青筋,都暴了起來。
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顆丹藥。
那丹藥是紅色的,充斥著辛辣刺鼻的味道。
但是,就在他即將服下時,徐東卻瞬間一閃,猶如一陣輕風,出現在了王拙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噗!”
王拙再次橫飛出去,口吐鮮血,手中的丹藥也掉落在地。
他臉色怨毒,爬起來,就要將丹藥撿起來。
徐東身為煉丹師,自然能看出這丹藥絕非尋常,冷哼一聲,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這次,王拙顯然有所提防了。
在徐東消失的時候,他就持著斷劍,朝前方猛地一掃。
但徐東一個側身,輕描淡寫的躲過去,又是一腳,暴踢在王拙的胸口。
“轟!”
王拙仿佛斷了線的風箏,橫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敢動我身邊的人,找死!”
徐東眼神微冷,一步步上。
王拙內心驚恐,不敢與徐東對視,內心的悔恨之意,傾盡三江之水,也無法洗刷。
隨後,他猛地咬了咬牙,就要再戰。
徐東卻忽然一閃,出現在了王拙麵前,一腳抬起,朝著王拙的胸口踏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恍若猛獁巨象的巨足,讓王拙體會到了死亡的感覺。
“你要殺我?”
“你要殺我!”
王拙驚恐大叫,“我是荒境後期的修為,天元宗內門弟子,你怎敢殺我?”
“我已經殺了不少了,不在乎再多一個。”
徐東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今日,他就要在內門中,殺個痛快。
讓這些人的鮮血,告訴其他天元宗弟子——他徐東,不好惹!
“住手!”
眼看徐東的右腳,就要踩在王拙的胸口上。
忽然間,一道無比驚怒的暴喝聲,陡然從遠處傳來。
人還未到,就有一陣風雷之聲,很是駭然。
圍觀的弟子,微微一怔,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是雲陽長老!”
“雲陽長老來了!”
雲陽可是天元宗的傳功長老,修為雖同樣是荒境後期,但戰力卻比內門弟子強出一大截。
屬於一隻腳邁入了洪境的存在。
“小子,雲陽長老來了,你還敢殺我?”
而此時,王拙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用略帶譏諷的眼神,注視著徐東,料定他不敢對自己下手。
“有何不敢?”
可徐東,卻冷蔑一笑,隨後右腳猛地一踏。
“砰!”
一聲巨響!
王拙的胸口,幾乎被徐東踩爆了。
一口血霧噴射出來,濺到了他的衣衫上。
“你,你,你……”
王拙的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來,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徐東,滿臉驚疑和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最後,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就無力的垂落下去,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這一幕出來,場上的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無比詭異。
“死了?”
“王拙師兄死了?”
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用無比恐懼的眼神看著徐東。
這個叫徐亮的家夥,他是瘋了嗎?
殺了其他人不說,連王拙這個荒境後期的弟子,也直接斬了?
他為何如此膽大包天?
“轟隆隆!”
而就在這時,一道驚天炸響,陡然從天際盡頭傳來。
緊接著,一道遁光,如流光飛逝落下,現出一個青袍長老的身影。
不是雲陽,還能是誰?
“見過雲陽長老。”
“弟子見過雲陽長老。”
眾多弟子,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
雲陽並未理會眾人,眼睛在四周掃過,臉色驀然一變,望向徐東,眼神無比狠戾。
“徐亮!你剛才沒聽到老夫喊住手嗎?”
“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同時,他內心也無比驚疑。
這是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
王拙可是荒境後期的弟子,怎麼會死在徐東手裏?
“哦,抱歉,我沒聽到。”
徐東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
一聽這話,雲陽便氣得麵色鐵青,怒喝一聲:“上次你就當眾斬殺一個內門弟子,這次更是大開殺戒!”
“徐亮!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滔天罪孽!”
徐東直視雲陽,淡淡開口:“那你可知,我為什麼要殺人嗎?”
“我不問,也懶得問!”
雲陽大喝一聲:“你公然在老夫眼皮子底下殺人,其罪當誅!現在立刻跪在地上,伏法認罪!”
聽到這話,徐東忽然笑了。
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譏諷。
“雲陽,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一定清楚。”
“所以,耀陽峰這邊的動靜,你肯定在時刻關注著。”
“可即便是這樣,見到我的扈從被抓之後,你還是始終沒有出手,作壁上觀。”
“甚至,我懷疑你動用手段把此事壓了下來,否則宗門不可能毫無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