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徐東?”
畸田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人也一臉譏諷,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們都用看待白癡的眼神,看著郝洋,仿佛他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郝洋,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片刻後,畸田收住笑聲,一臉譏諷地說道:“你知道徐東去了哪嗎?靖橋監獄,東瀛最嚴酷的重刑犯監獄!”
“我還特意給典獄長打了招呼,讓他好好招待這個猖狂小子。”
“實不相瞞,他不死在靖橋就算運氣好,還出來?他從哪出來?飛出來啊?”
其他人也都嗤笑不已。
靖橋是什麼地方,哪裏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即便本土一些大型勢力的人,或是上市公司高管進去,想要出來,都比登天還難。
更何況一個來自華國,沒有人脈背景的小子。
他們都覺得郝洋一定是瘋了,才敢說出這種話來。
“我剛才就是跟他打的電話。”郝洋淡淡開口,“你們要是不想挨打,最好馬上走,小徐說來了之後,扇你們大嘴巴。”
“哈哈哈!”畸田又是一陣狂笑,嘴角帶著一抹譏諷,“好,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把臉湊過去讓他扇!”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沒錯,讓他來啊!”
“徐東現在在哪?用不用我們派車去接。”
“不用,我到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響徹而起。
緊接著,徐東帶著楚風步入了龍醫堂中。
“畸田會長,有段時間不見,看來你傷好的挺利索啊!”
“嘖嘖,還別說,不愧是排在世界前列的東瀛醫療協會,確實有點兒水平。”
徐東一出現,場上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徐東會真的露麵。
關押地點可是靖橋監獄啊!
究竟是什麼情況?
並且,徐東還穿著一身休閑裝,麵色紅潤,氣色很好,臉上、身上更是一點傷都沒有,哪裏像是蹲過大牢的人,分明是剛剛度假結束。
畸田也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別人或許不清楚,他卻心知肚明。
為了收拾徐東,他可是花了好幾百萬,親自找渡邊打了招呼。
按徐東的罪名,本身就可以關個一年半載,他動用關係後,最少也是三年起步。
可,眼下才過了多長時間……
還不到一個星期呢!
究竟是什麼情況?
畸田眼珠一轉,百思不得其解。
他上前一步,大聲質問道:“小子,你是怎麼出來的?”
徐東先是安撫郝洋等人幾句,隨後才回頭望過來,笑著說道:“想出來就出來了,又沒人攔著。”
畸田冷哼一聲:“你以為靖橋是快捷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仔細審視徐東,忽然心中一動:“你是不是也砸錢了?花了多少?一個億總有吧?”
徐東淡淡開口:“一分錢沒花。”
“這不可能!”
畸田根本不相信徐東的鬼話,隨後陰惻惻地說道:“小子,你少在這裝腔作勢,靖橋是什麼地方,我比你更清楚!”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
他上前一步,無比囂張地說道:“今天我就是來攤牌的,你龍醫堂要麼聽我東瀛醫療協會管轄,要麼就滾出去!”
“沒有第三個選擇!”
聽到這話,徐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畸田會長,你火氣不小啊!”
“來,進去喝杯茶去去火,咱們好好談談?”
“談談?”畸田直接被徐東的態度氣笑了,“幾天前,你暴打我一頓,現在還想跟我談?”
“我告訴你,晚了!沒什麼可談的!”
他可是副會長,怎麼也算高層領導了,卻被一個小兔崽子打了一頓。
消息傳出去的時候,他遭到了不少對頭的恥笑。
此時,徐東雖說出來了,非但不低三下四道歉,反而這種老神在在的態度,簡直是要氣死他了。
其他人也都覺得徐東腦子有坑。
這小子,還不清楚情況嗎?
他有什麼能耐,能如此淡定?
仗著拳頭硬能打,可是,這有什麼用?
他膽敢動手打人,再把他送進靖橋,這次非關他三年五載不可!
“你確定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徐東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
“確定!”
“你算什麼東西!”
畸田無比囂地說道:“連郝洋都沒資格跟我談,你也配?”
“好,既然沒得談,那就不談了。”
徐東站起身來,朝畸田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
“還敢動手?”
畸田見狀臉色一白,隨後又揚起一抹冷笑:“之前的遭遇,你還沒長記性?”
“在靖橋待得怎麼樣?是不是被欺負成狗了?”
“我警告你,敢動我一下,我……”
沒等他把話說完,徐東身形一閃,陡然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徹龍醫堂的大廳。
整個龍醫堂,瞬間陷入鴉雀無聲的氣氛之中。
東瀛醫療協會一同前來的那些人,也都僵直了身體,瞪圓了眼睛,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他,他,他……
他怎麼敢的?!
他忽然又打了畸田會長一巴掌!
盡管這一幕真切的發生在眼前,他們還是不敢置信。
別說是他們,就連郝洋等人也都傻眼了,隨後便是內心一沉。
壞了!
郝洋心理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拽住徐東的胳膊,急聲說道:“小徐,你怎麼又打人了!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他不知道徐東是怎麼出來的, 但心裏可不想他再被關進去。
“放心,沒事。”
徐東淡然一笑。
郝洋急得不行,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他人也是滿臉沉凝,這下完了,徐東剛出來,又要被抓走了。
“哈哈哈,哈哈!”
“這一巴掌,打的好,打的好啊!”
畸田死死地捂著臉,直接被氣笑了,他雙眼死死地盯著徐東:“小子,你完了,你絕對完了!”
“來來來,有能耐接著打我,最好把我打個半死!”
他想得很清楚,自己受傷越重,徐東遭受的懲罰也就會越重。
為了東瀛醫療的大業,他願意忍辱負重。
想到這裏,畸田朝身旁的下屬吩咐一句:“來,攝像機架好,對準我。”
“切換近景,好好拍我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