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麻生太郎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當年不過是個馬仔而已,後來硬是憑著一股狠勁兒,坐上了分社社長的位置。
他有個兒子,叫麻生小泉,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麻生小泉經常仗著父親的威勢,在這一帶為非作歹,惹了不少的民怨。
但有著神風社做靠山的麻生小泉,根本不怵,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發變本加厲起來。
不過,資料上雖有這些情報,但卻沒有查到麻生小泉的地址。
徐東靜默了片刻,隨即起身在街頭閑逛起來,直到華燈初上,他這才來到一條分外喧囂的街道。
這裏是酒吧一條街,剛一靠近,徐東就聽到了一陣震耳欲聾的DJ聲。
他張望一眼,隨便選了一個酒吧,抬步走了進去。
這間酒吧規模很大,裏麵顧客不少男男女女都跟隨著音樂的節奏,擺頭跳舞,場麵很是熱喧鬧。
徐東掃視一圈,來到吧台,要了一杯清酒。
清酒味道很淡,鑽入喉嚨,並沒有什麼感覺。
徐東過來也不是喝酒的,當下也沒有在意。
正在這時,伴隨著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一個打扮的非常時髦的舞女,坐到了徐東身旁。
“帥哥,一個人過來喝酒?”
徐東點了點頭:“是。”
“一個人喝酒多寂寞,希望有個人陪嗎?我價格不高哦!”
舞女說著話,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還伸出手,輕輕在徐東胸口摩挲畫圈。
徐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著站起身來:“好啊,我就喜歡你這一款。”
他在大學時曾選修過日語,沒想到此次來了東瀛倒是派上了大用場。
“帥哥,你真有眼光!”
舞女拋出一個媚眼,拉著徐東的手,朝酒吧樓梯走去。
酒吧三樓有不少小單間,走廊中是略顯昏暗和曖昧的小紅燈,看著很有感覺。
徐東往前走著,還能聽到單間裏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帥哥,請進!”
舞女伸出手,嫵媚一笑。
徐東推門走入了一個單間之中,麵積不大,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茶台。
舞女也走了進來,一隻手環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就要解他的腰帶。
徐東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止住她的動作:“等下。”
“哎呀,不用緊張,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舞女脫了鞋,光著腳,朝著徐東走過去。
“我不用你伺候,這次過來,隻是想聊聊天,解解悶。”
徐東繼續往後退。
“小子,你是不是耍我?聊天來這種地方?”舞女臉色不善地盯著徐東,“我告訴你,這單間已經開了,就要正常收費,你少賴賬。”
“沒問題,我給雙倍價錢。”
徐東幹脆利索地甩出十幾張東瀛鈔票。
“呀,帥哥真是出手闊綽,很有風度。”
舞女見錢眼開,臉上露出了止不住的笑意,坐在床邊,笑道:“說吧,你想怎麼聊,聊什麼?”
徐東沒有廢話,直言不諱地說道:“你知道麻生小泉嗎?”
“麻生小泉?神風社的那位太子爺?”
舞女一愣,隨後嬌笑一聲:“知道,怎麼不知道,他可是這酒吧的常客,一來就點好幾個小姐妹呢!”
頓了頓,她眯起眼睛,看著徐東:“帥哥,你是過來打探消息的吧?”
“這麻生小泉的地位不一般,你要想套話,這點兒錢,可不夠。”
徐東沒有廢話,又抽出一遝錢,甩了過去。
“麻生小泉經常來這邊?”
“對,每個月都得來個四五次。”
舞女利索的把錢收了起來,點燃一根煙。
徐東再次問道:“知道他住哪兒嗎?”
“這……我倒是不清楚。”
舞女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徐東見狀又掏出一遝錢,甩了過去。
舞女笑的合不攏嘴,今天這一單,頂得上她做一個星期的了。
“我雖說不知道他住什麼地方,但我知道他最近又包養了一個女人,還給她買了一套房,有事沒事就會過去轉轉。”
徐東靜靜聽著,點了點頭:“把位置告訴我。”
“可以。”
舞女點了點頭,從抽屜裏取出紙筆,唰唰寫了起來。
徐東瞥了一眼,收在兜裏,站起身來:“好了,我完事了。”
“這麼快?”
舞女一愣,就這麼幾個簡單的問題,卻給她這麼多錢,這位主顧可是真有錢啊!
頓了頓,她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我收了這麼多錢,要不給你服務一下吧?你放心,我很專業的。”
徐東搖頭拒絕,瞥了她一眼,緩聲說道:“你最近還是考慮轉行吧!”
“什麼意思?”
舞女一怔,沒想到他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你化的妝很濃,但我看得出來,臉色很憔悴,蒼白,應該之前做過人流手術。”
“還有你身上的香水味,很濃,是為了掩蓋一些其他的味道。”
徐東說得很隱晦:“所以,你身體已經病了,再不收斂,可能會病入膏肓,甚至連以後生孩子都是問題。”
“你,你看出我做了人流?”
舞女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她前天才去的醫院,休息了一天,又過來上班,還特意化了濃妝。
就連以前的客人都沒注意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一句道破。
“我是個醫生。”徐東來到桌子前,“這樣,我給你開個方子,藥到病除,還會讓你身體逐漸恢複,即便以後生孩子,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你,你沒騙我?”
舞女有些激動地說著,雖說幹的是這一行,但畢竟是青春飯,以後還得找個老實人嫁了。
“我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騙你?”
徐東一笑,隨後拿起紙筆,唰唰唰寫了起來:“這個方子,你去大醫院就能煎藥,早晚煎服,連續服用一個月,會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
“好,好。”舞女對徐東的話深信不疑,“多少錢?”
徐東拿過她的錢包,把自己剛才給的數,全都掏了出來,隨後背負著雙手,走出房間。
舞女愣在原地,小聲嘀咕:“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