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
電話那頭的麻生太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亂說。”
“我不過是聽說你這邊出了點問題,好心好意打電話慰問一下,也提醒你,要低調,要夾起尾巴做人。”
“現在,怎麼反而成了我做的手腳了?”
“你這種恩將仇報的說法和態度,讓我很是寒心啊!”
頓了頓,他感慨一句,“堂堂泱泱大國出來的人,怎麼就是這種德行,嘖嘖!”
“少說廢話!”何嘉恒怒喝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就是你安排的!”
“我要打電話報警,我要把你抓起來,我不信東瀛沒有律法,神風社能隻手遮天!”
聽到這話,麻生太郎冷笑一聲,態度不置可否。
“何總,東瀛確實有律法,神風社也不能隻手遮天。”
“但是,這些事,都不是我們做的,你報警又有什麼用?”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我之所以打這個電話,是想通知一下何總,你們弄死我一個下屬,讓我很不高興,心情很不爽。”
“中村一郎的家人找過來了,我深感愧疚,作為社長,沒能保護中村一郎的安全,所以我承諾給他的家人一些補償。”
“人,是你們弄死的,按理來說,補償也該由你們出,比如你公司的股份,車子,房子,項目什麼的……”
“我知道何總是個慷慨的先生,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你休想!”何嘉恒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嗬。”
麻生太郎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不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你公司五十多個員工,都得出事,你信不信?”
“混蛋!”
何嘉恒剛要破口大罵,可那頭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胸膛劇烈起伏,險些都要爆炸。
幾分鍾後,他還恢複冷靜,撥出一個號碼。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事發時的監控錄像?”
“回何總,已經申請過了,但幾個地點的監控都被破壞了,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
聽到彙報,何嘉恒咬了咬牙,臉色驟然無比陰沉。
監控被破壞,那就無法提供證據。
而且,他相信,神風社既然早就準備好了,肯定做了萬全之策,說不定那些下手的人,也都躲起來了。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和神風社有關,即便找到相關人員,對方也可能說是私人恩怨。
哪怕他跟對方死磕到底,以神風社的能量,那些人關進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放出來。
“可惡!”
何嘉恒站起身來,無力此捶打牆壁,隨後又一臉擔憂地看向病房內。
如果病房內的員工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他真的沒法跟家屬交代。
現在,隻能看徐東的了。
……
病房內。
徐東站在病床跟前,神色少見的嚴肅,因為這個員工情況極為不容樂觀。
檢測儀器顯示,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
他深吸口氣,過了一遍針法,捏起隕針,刺在了心髒周圍的八個穴位上。
緊接著,運轉天醫玄經,將一股股溫熱的能量,順著隕針滲透進去。
很快,隕針以一種奇異的節奏,嗡嗡顫鳴起來。
而檢測儀器上,心跳圖已經不再是一條直線,而是有了明顯的起伏變化。
徐東麵色緩和幾分,隨後開始進行針灸止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何嘉恒在外焦灼的等待著。
早發快叫他旁邊,圍了幾個醫院的醫護人員,之前的那個東瀛醫生也在。
似乎在勸說著什麼,但何嘉恒卻搖了搖頭,不為所動。
不一會兒,徐東拉開房門,緩緩走了出來,臉上有些許汗珠,但狀態還可以。
如今他已經是地境中期修為,使用一些耗費心力的針法,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勉強了。
“小徐,人怎麼樣了?”
見徐東出來,何嘉恒趕緊圍了過去,急切詢問。
“放心,人已經沒事了,不過還需要醫院這邊輸血。”
徐東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寬慰一句。
“太好了,太好了!”
何嘉恒激動的笑了起來。
而旁邊的醫護人員,卻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認知裏,剛才那患者心髒已經停止跳動。
這種情況,是根本救不回來的。
那東瀛醫生似乎不信徐東說的話,走進了病房中,當看到檢測儀上的心髒指標後,頓時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徐東沒有理會這些,擦了擦汗,忙著去治療其他員工。
經過半個小時的治療,這些人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何嘉恒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把剛才麻生太郎在電話裏說的事情告訴了許東。
徐東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緩緩說道:“報警確實沒用,因為我們並沒有掌握到確鑿的證據。”
“那就這麼算了?”
何嘉恒有些不甘,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徐東心裏有幾分愧疚,畢竟這一連串的事,都是他引起來的。
不過,他也清楚,即便當時不強硬,神風社也不會放過何氏集團。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他眯起眼睛,問道:“神風社的社長是誰?叫什麼?”
何嘉恒先是一愣,隨後回道:“給我打電話的是神風社的分社社長。名叫麻生太郎,在這一片區域,威望不小。”
“不過,我剛才派人調查,說他已經離開分社,前往總社那邊了。”
“人不在?”
徐東皺起了眉頭。
“對。”何嘉恒附和一句,“應該是半小時之前離開,我想著派人跟著,後來又擔心出事,也就把人叫回來了。”
徐東點點頭:“你把麻生太郎的資料發我一份,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好。”
何嘉恒連忙安排。
徐東想了一下,撥出一個號碼:“欠我一條命,該還了。”
“我在東瀛,給你發位置過去,你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他交代何嘉恒小心點,隨後便離開了醫院。
他在街道上走出幾百米,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起了關於麻生太郎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