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暗暗揣測起這毒藥的功效。
而徐東則目光微閃。
他能看出來,如果熊子一時三刻沒有得到救治的話,可能會留下不小的後遺症。
雖說熊子為人處事有些囂張跋扈,但那男人的手段,未免也太過陰毒。
鬧了一點不愉快,就害人中毒,苗疆之人,還真是人狠話不多啊!
此時,唐柔焦急萬分,想要上前救治,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然而,就在這時,她感覺腦海中傳來一陣陣眩暈的感覺。
顯然熊子身上的毒藥,已經開始在空氣中擴散。
唐柔驚駭地往後退了兩步,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沒想到這毒藥屬性居然這麼強烈。
就在眾人以為熊子要一命嗚呼的時候,徐東緩緩站起身來。
“徐哥,你真要救這小子嗎?”小九皺了皺眉頭問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徐東隨意一笑。
本來就沒什麼大衝突,身為醫者,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病人死在自己麵前。
還有就是,他也存了幾分較量的心思。
眾目睽睽之下,徐東緩步走到熊子身邊,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你,你來幹什麼?”
“看我笑話的嗎?”
唐柔情急之下,說話也不痛快了。
徐東沒理會她,蹲下身子,隨後捏起隕針,朝著熊子脖子上的一處穴位刺去。
“這家夥要幹什麼?”
“這麼烈的毒,他不怕引火燒身嗎?”
“這是找死嗎?”
“哥們,別救了,免得連累了自己。”
周圍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而唐柔則為之前自己的言行,感到害臊,臉上一陣火辣。
徐東捏起隕針,接連刺過幾個穴位之後,隨後又劃開一道口子。
緊接著站起身來,拿了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放在熊子身下。
下一刻,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流淌出來,空氣中也逐漸彌漫出一股香甜的味道。
周圍的人聞到這股味道,都是一陣心慌氣亂,趕緊往後退。
而徐東則運轉天醫玄經,以極快地速度刺出幾針。
又過了幾個呼吸,眾人驚駭的發現,熊子脖子上的那處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是殷紅色了。
隨即,熊子身體的顏色也恢複正常,除了有些虛弱之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毒解了?”
“這家夥又是何人?不簡單啊!”
周圍傳來一陣陣議論聲,顯然為徐東的出手感到驚詫。
“熊子,你怎麼樣了?”
唐柔也湊了過來。
“我,我沒事了。”
“就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熊子勉強坐了起來。
聽到這話,唐柔微微鬆了口氣,隨後看向徐東,心中五味雜陳。
“今天這件事,謝了。”
“不必客氣。”徐東淡然站起身來,“救人是醫者的本分,不過你這暴脾氣以後得收斂點,不然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熊子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反駁,最終還是苦笑著點了點頭。
在唐柔的攙扶下,他站起身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寸頭男,隨後才走出酒樓門口,前往醫院。
這行人離開之後,正廳內的眾人看向徐東的眼神都變了。
有些則是敬佩,還有的帶有濃濃的敵意。
明顯是認出徐東也是參加省賽的選手。
徐東無視眾人的目光,轉過身想要回到座位旁。
“你叫什麼名字?”
這時,那個寸頭男,居然抬起了頭來。
他的眼睛裏多了幾分陰冷和敵意,顯然對徐東出手救人的舉動非常不爽。
“我叫雷鋒。”
徐東一本正經地回道。
寸頭男先是一愣,隨後起身,目光逼視徐東。
“我下的毒,你也敢解,膽子不小啊!”
兩人對視間,空氣中仿佛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動。
“是嗎?”徐東無所畏懼地笑笑,“你下的毒,憑什麼不能解?”
“你的態度讓我很不爽。”寸頭男定定地盯著徐東,半晌之後才笑了笑,“想來你也是參加省賽的吧?”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以抓緊時間完成了。”
語氣狂妄至極,帶著殺意。
徐東眯起眼睛,雲淡風輕地笑笑:“好,我等著你出手。”
說完,他神態自若地回了座位。
而另一邊,始終注意著徐東動作的鶴飛昂,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嘖嘖,這還沒開始比賽呢,徐東就跟苗疆的選手對上了。”
“苗疆這幫人下手一向狠辣,到時徐東可要倒大黴了。”
他幸災樂禍地端起酒杯,暢快地喝了起來。
徐東一行人逗留片刻,直接走出酒樓。
“東哥,那家夥分明想在省賽上對你下手。”
劉小刀一臉擔憂地說道:“到時候你可得提防點。”
“放心。”徐東微微一笑,“有大賽的機製在,他想成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咱們現在還去看考場嗎?”
小九追問一句。
“不去了,找個地方休息吧,明天再去看。”
徐東見天色已晚,也沒了去轉一圈的心思。
“那今晚可得小心點,沒準那狗東西偷偷摸過來。”
小九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顯然被那寸頭男的下毒手段留下陰影了。
“我守夜。”劉小刀自告奮勇地說道,“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很快,一行人在附近找了家酒店,辦理入住手續。
何夢依非要跟徐東睡一間房,怕被那寸頭男找上門來。
徐東無奈同意,隻好和衣睡在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他剛準備起身,忽然感覺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低頭一看,何夢依竟不知何時睡到了他旁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
熟睡的麵孔,帶著幾分安寧,小手還抱著徐東的腳。
嘴裏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徐東嚇了一跳,尷尬地咳嗽一聲。
何夢依這才醒了過來,皺著鼻子聞了聞,定睛一看,頓時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徐東,你敢給我吃你臭腳,我弄死你!”
徐東一陣頭發,不斷叫屈:“是你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過來的。”
“你,你胡說八道!”
“分明是你把我抱過來的,你這個人渣!”
何夢依狡辯一句,起身逃也似的跑了。
徐東臉色黑成了大鐵鍋,不忘囑咐一句:“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