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病人,樸昌浩或許沒有太大的把握戰勝徐東。
畢竟這小子看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但是,對付這種組織扭傷的病人,卻是他所擅長的領域。
因為他掌握了一門拈花針法,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不光是他,一見這病人的情形,崔普國等人也是重新振奮起來,明顯對樸昌浩信心十足。
在場不少人也是一臉訝然。
華夏有句老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雖說這兩位患者沒有傷到骨頭,但沒有兩個月的休息期,基本上是很難完全康複的。
而樸昌浩居然有信心讓他在三天內痊愈,不愧是醫聖後人。
陳芝蘭等人皺了皺眉頭:“有這麼神奇的針法?我怎麼沒聽過?”
他不太相信。
“說不定是他故弄玄虛。”劉崇冷哼一聲。
其他老師也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架勢,但看樸昌浩臉上的神情,又不像是裝的。
難道,高麗國這邊在治療挫傷方麵,真的有顯著的效果?
“我接下來要施展的就是拈花針法,請各位仔細看。”
樸昌浩自信地笑了笑。
“拈花針法?”王勇炎神色凝重了幾分,微微一驚,“他居然會這門針法?”
“傳說這是樸俊的獨門絕技,要求極高。”
徐東瞥了一眼,依然漫不經心。
他知道樸昌浩有兩下子,但也就那樣了。
“好了,既然雙方都已經觀察完畢,那就開始吧!”
楚秋生說完看了徐東一眼,為他捏了把汗。
話音剛落,樸昌浩直接上前,捏起銀針,有條不紊地進行消毒。
緊跟著,二十七根毫針,如同花瓣一般,散落在病人的病灶之處。
那副隨意淡然的架勢,就好像在路邊摘了一朵野花。
速度之快,令在場每個人都不禁驚歎起來。
有一說一,雖說棒子國比較狂妄,但底氣還是非常雄厚的。
時間緩緩流逝著,病人的病灶處,那些紅腫之色,就像是得到了安撫似的,如同潮水漸漸退去。
“嗯……”
病人發出一聲冗長的呻吟,緊繃的臉色也不禁緩和了幾分。
樸昌浩沒有就此停手,雙手在銀針上有節奏地輕彈。
他的動作,不像是一個醫生在治療患者,反而像是偉大的音樂家,在演奏世界名曲。
在場無數人都驚歎不已,看來,這醫聖後人的噱頭,果然名不虛傳!
劉崇更是驚愕的睜大眼,最終苦笑一聲:“我,我不如他。”
陳芝蘭也沉默了。
其他老師更是一言不發。
單論這施針的熟練和精準度,樸昌浩無疑要勝過他們。
“好了!”
十分鍾之後,樸昌浩抿了抿嘴唇,把刺入患者病灶的銀針一一收回。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病人先是茫然地抬起頭來,緊跟著摸了摸腿,忽然驚喜地大叫一聲。
“哎呀,好像沒那麼疼了!”
“之前疼得不行,現在感覺能忍受了。”
“而且,我還能屈膝,還能發力了。”
“小夥子,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現在感覺非常棒。”
沒有了痛苦的折磨,病人很是高興。
樸昌浩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說道:“好,隻要再休息三天,你這條腿就沒事了。”
“不過,在此期間,還是不能隨意下床,以免傷情複發。”
場上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在場的眾多學生、老師們都驚愕的張大了嘴。
沒想到樸昌浩的這門針法,居然如此神奇!
“壞事了,徐老師遇上對手了。”
“哼,這棒子國運氣還真好,居然碰到他們所擅長的領域了。”
“咦,徐老師站在那做什麼?怎麼動都不動?”
“不會吧,他難道是認輸了?”
眾人不禁看向徐東,一臉擔憂。
隻見徐東正捏著一根銀針,站在病床前,好奇地看著樸昌浩。
對方剛才施針的動作,他全部都看在眼裏。
而眼前的病人,依然在發出痛苦的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
樸昌浩回過頭來,先是一愣,隨後冷笑一聲。
“怎麼?知道自己輸了,不打算繼續比了?”
聽到這話,徐東還沒開口,旁邊的楚秋生卻目光急切起來。
“徐老師,時間不多了,你快治療啊!”
他此時也明白事情不妙了。
沒想到正好撞到樸昌浩所擅長的領域。
“徐東。”
陳芝蘭也走了過來,催促道:“快動手啊!”
“就算治療效果不如他,也要試試才行!”
他也有點懵逼了。
這小子傻乎乎站在那幹什麼呢?
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區區一個挫傷而已,對徐東來說,並不難吧?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暗暗為徐東捏一把汗的時候,徐東回過神來,看向樸昌浩:“針法不錯。”
“嗬嗬。”樸昌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多謝誇獎,你還不開始的話,可就自動認輸了。”
徐東沒有說話,忽然上前一步,開始治療眼前的病人。
二十七根毫針嗖嗖嗖射出,如同花瓣飄落一般,精準地刺入穴位之中。
速度之快,精準度之高,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同時,不少人對這種手法感覺到了熟悉。
“咦?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這,這不是樸昌浩剛才施展的那招嗎?”
“臥槽,什麼情況?徐老師怎麼會棒子國的針法?”
“這太匪夷所思了……”
學生們都議論起來。
全場也是一片嘩然,陳芝蘭等人震驚的上前一步。
樸昌浩更是臉色慘白著驚呼一聲:“拈花針法?”
“你怎麼也會拈花針法?!”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崔普國也是難以置信,挺直身軀,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啊!”
據他所知,拈花針法乃是樸俊的獨門秘針,即便是高麗國,也是絕不外傳。
就連他和樸昌浩是師兄弟關係,也沒有資格接觸。
如今徐東卻……
全場眾人目瞪口呆!
很快,二十七根銀針落下,病人的傷口處,紅腫煙消雲散。
最令人驚異的是,他的情況,要比剛才樸昌浩治好的那人情況好很多。
“好了。”
片刻後,徐東輕描淡寫地拔出銀針,笑著看向病人:“下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