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一消失,兩人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狂喜。
“老板,這是真的金條嗎?”
“我不是做夢吧?”
夥計伸出顫抖的手,拿起一塊金條,咬了一口。
“是真的,是真的,發財了,我們發財了啊!”
老板也激動得不行,有樣學樣,在金條上咬出一個牙印。
“我們先離開天海,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這些金條分了。”
他當機立斷,就要關閉店鋪,可沒走兩步,身子猛然一僵,直挺挺地朝地麵栽去。
“老板,你怎麼了?”
夥計嚇得不行,正要跑過去,忽然感覺一雙無形的大手,扣住了喉嚨似的。
他整張臉都變得扭曲起來,身子發冷,血液仿佛凍結。
“金條……金條上有毒。”
他喉嚨裏發出一聲窸窸窣窣的聲音,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幾分鍾之後,一輛黑色商務車行駛而來。
之前那個男人去而複返,把兩人塞進後備箱。
隨後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塊金條放回了箱子裏。
做完這一切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笑容。
咣當一聲關閉熏香店的門,駕車駛離現場。
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
……
第二天早上八點。
本來正躺在床上的徐東,猛然睜開雙眼。
他皺了皺眉頭,第一眼就看到蘇雨薇單手托腮守在床邊。
美眸微微閉著,倦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疲態。
顯然,她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
“嗯。”
徐東剛要掙紮著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蘇雨薇。
“啊,徐東你醒了!”
蘇雨薇打了個激靈,見到徐東醒過來,可謂是欣喜若狂。
“你真的醒了?!”
她急忙跑出去,通知王勇炎等人。
很快,王勇炎等人便圍了過來,一個個都麵露喜色。
“徐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徐東晃動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腦袋,隨後一臉茫然地問道:“我睡了幾天?”
“三天。”
蘇雨薇倒了一杯水,走過來,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這三天以來,都是王教授在找醫生對你治療。”
“甚至,每隔六個小時,他就會對你針灸一次。”
“不然的話,你現在可能還醒不過來呢!”
徐東喝了一口水,精神好了幾分。
他抬頭看向王勇炎:“有勞王教授了。”
王勇炎哼了一聲:“別說這些虛的,把銅人還我就行。”
一聽這話,徐東不禁抿嘴笑了笑。
他也沒有揭穿王勇炎。
自己能夠醒來,估計跟對方施針沒有多大作用,而是天醫玄經把毒素祛除幹淨,恢複了身體機能。
當然,他對王勇炎的盡心照顧,也是從心眼裏感激。
“對了,我中的是什麼毒?”
“我已經找人化驗出來了,是非洲的一種植物,名為毒箭木。”
蘇雨薇俏臉有些嚴肅地說道:“但是,對方是怎麼提取和淬煉出來的,還是沒有頭緒。”
“毒箭木?”
徐東目光微閃。
“行了,你如今平安無事,我也就放心了。”蘇雨薇小手握住徐東掌心,“公司那邊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何夢依還在場,若不是為了徐東,她也不想多待。
徐東點了點頭,把杯子裏的溫水喝完。
隨後他看向何夢依,問道:“你眼睛怎麼紅了?哭過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何夢依冷哼一聲,“誰會為你哭?”
嘴上說著,心裏卻輕鬆無比。
徐東笑了笑,沒有跟她頂嘴。
“對了,那熏香店的老板怎麼樣了?”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劉小刀頭上纏繞著紗布,走了過來:“我們本打算找他算賬,卻擔心打草驚蛇,一直沒動。”
“而今天淩晨的時候,聽說那老板的家屬報了警,說人失蹤了,下落不明。”
徐東靜靜聽著,心中一凜。
壞了。
這是讓人給滅口了。
他本想著等自己傷好了之後,親自去處理這件事。
可沒想到,這一睡就是三天。
現在僅有的線索也斷了,他根本不清楚是誰下的手。
不過,他心裏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畢竟他仇家也就那麼幾個。
除了蔣家之外,就是那幫高麗棒子了。
“呼~~~”
徐動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
“你還需要休息幾天,學校那邊我會去說,楚校長對你的情況非常擔心,知道你醒過來後,肯定會過來看你。”王勇炎鄭重其事地說道。
話剛說完,一陣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好,好,我知道了。”
接通電話後,王勇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群狗東西,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掛斷電話,和徐東說了一句:“我先去學校了,樸昌浩那支交流隊過去了。”
“好。”
徐東點了點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稍微休息了一會後,他掙紮著起身,雙腳落地。
由於躺了三天三夜的緣故,身體嚴重透支,趕緊運轉天醫玄經這才感覺好受幾分,也沒之前那麼疲憊。
看到徐東的情況,小九和劉小刀也都很高興,好像有了主心骨。
“備車,我要去學校。”徐東說道。
“啊?”
小九提心吊膽地說道:“王教授說了,你目前的身體情況,最好靜養幾天。”
劉小刀也跟著勸道:“學校的課先停了吧!”
“楚校長會體諒你的情況的,萬一你再出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身體最重要。”
他們還對之前的事心有餘悸,擔心徐東會忽然暈倒。
“不是上課。”
“樸昌浩之前來醫館鬧事,現在又去學校,我正好找他好好算一筆賬。”
徐東搖了搖頭。
樸昌浩那夥人去了學校,絕對不是交流那麼簡單。
“學校裏有王院士,有其他老師,應該沒什麼事。”
小九不想讓徐東冒險出去:“你就放心吧!”
徐東溫聲笑了笑,在他肩膀上輕拍了一下。
“放心,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我會看情況行事的。”
不去學校,他心裏始終不放心。
而且,這幾天以來,學校的領導高層都過來了。
投桃報李,於公於私,他都不能退縮。
“徐哥。”小九做著最後的勸說,“你……”
“不用說了,我主意已定。”
徐東搖了搖頭,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