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曹丕和曹植聽聽自家父皇的這番話,心情一時間都有些複雜。
從之前的彈幕交流來看,曆朝曆代的皇帝們更加關注的都是張居正的改革手法,以及改革是否能夠成功。
為啥自家父皇的關注點和其他人的相差這麼大呢?
曹操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兩個兒子的內心活動,自顧自興衝衝地開口道:
“朕和你們說,這種當了寡婦,又有足夠身份地位,難以接觸到其他男人的中年少婦,那可是最容易得手的。”
“還有啊,她們可是久曠之身,一旦弄到床上,那簡直恨不得要把男人給磨碎了,整個都吃掉!”
說到這裏,曹操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下意識舔了舔嘴唇,雙眼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之中。
曹丕和曹植對視一眼,無言以對,心中又隱約有幾分向往。
他們畢竟都是曹操的兒子!
便在此時,賈詡走了進來。
如今的賈詡,白發蒼蒼,但雙目之中卻有一種獨特的神采。
這種神采當然不可能是年紀帶來的,而是來自於賈詡如今的官職。
大魏軍機處首席軍機大臣!
賈詡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對著曹操稟報道:
“陛下,咱們派去倭地四島探索的艦隊已經回返了!”
曹操雙眉一挑,下意識地問道:
“帶回了幾個倭地的少婦啊?”
饒是賈詡人稱“三國第一毒士”,也被曹操這個極為突兀的問題給弄得沉默了好幾秒,才幹笑一聲。
“陛下有所不知,那倭地乃是小島,物資匱乏,即便是所謂倭地貴族的婦人,三十歲之後也都衰老到和五六十歲老嫗相同的地步了。”
曹操頓時失去了興致,道:
“說說探索的成果吧。”
賈詡這才將話題轉回正路上,開口道:
“咱們的艦隊從朝鮮出發,已經登陸了九州島。”
“在那裏,探索艦隊和當地的貴族打了幾仗,並將其征服。”
對於賈詡所說的這些,在場的魏國君臣都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鑒於三國鼎立的局勢,魏國財政的絕大部分都得投入到軍事方麵,壓根沒有那麼多錢來買《工業革命》。
但即便買不起工業革命,在征服了朝鮮半島之後,從朝鮮半島出發抵達倭國諸島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至於戰爭,即便是金幕沒出現之前,魏國的冷兵器軍隊都隨隨便便橫掃倭地諸島,更何況是現在擁有火槍火炮的魏軍?
賈詡緊接著又開口道:
“但那些貴族們也說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吳國的先遣艦隊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登陸過那座島嶼,並且在島嶼中建立了好幾座要塞。”
“據說吳國的大軍如今正在攻略倭地最大的,叫做本州島的那座島嶼。”
“什麼?”曹操聽到這裏,頓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好個孫仲謀,朕說這幾年他怎麼如此老實,連合肥都不打了。”
“之前還以為他是被張文遠打出了心理陰影不敢北上呢,原來這小子正在偷偷摸摸地進行海外擴張?”
曹丕也回過神來,忙道:
“父皇,可不能讓吳國的擴張繼續下去啊!”
曹操哼了一聲,道:
“這是自然!若是讓吳國占據了整個倭地諸島,那將來朕的大魏要提防的可就不僅僅是陸地的邊境線了,從琅琊到朝鮮的數千裏海岸線都可能會成為吳國的攻擊目標!”
這絕對是曹操無法容忍的。
魏國的國力固然是三國之中最強大的,可那也不代表魏國有那麼多的軍隊來防守這幾千上萬裏的海岸線!
曹操定了定神,立刻開口道:
“賈文和,你馬上替朕起草旨意,讓大魏的所有造船廠加班加點,造出更多的船隻來!”
“還有,遼東方麵的軍隊立刻增派至少一萬到朝鮮去,等待船隻渡海進行作戰!”
“再派人去本州島,聯絡……”
說到這裏,曹操的話突然中斷。
他想了想,道:
“再派出一支船隊到本州島附近故布疑陣,讓吳國人以為朕的大軍隨時可能登陸本州島,拖延吳國對本州島的征服速度!”
賈詡等待了片刻,有些疑惑,但並未開口。
開口的是曹植。
“父皇,難道不需要聯絡本州島當地的貴族,給他們一些火槍火炮之類的武器,用來遲滯吳國的進攻嗎?”
曹操眯起眼睛,半晌之後緩緩搖頭。
“不行,朕有一種感覺,金幕作者不喜歡倭人。”
“所以,朕不能冒這個險!”
吐出一口氣後,曹操又露出笑容。
“反正朕隻要倭地諸島,上麵的倭人究竟會不會被吳國人殺光,和朕有什麼關係?”
賈詡大為震驚,以及佩服。
別人稱我賈文和是毒士,但比起陛下,賈文和還是甘拜下風!
吳國都城,建康。
“什麼,魏國艦隊也登陸了四國島?”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孫權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在場的吳國大臣們心情也是頗為凝重。
蜀國在上次的評分之中雖然已經反超了魏國,但蜀國畢竟和吳國之間沒有海上的利益衝突。
這也是為什麼上一次的魏吳結盟共討蜀國,最後無疾而終的原因。
從眼下的三國疆域來看,蜀國就算能得到出海口,也是在緬甸方麵。
從緬甸出海,想要抵達吳國疆域最南端的交趾,都得繞過整個中南半島,從馬六甲海峽而來。
那距離可就太遠了。
蜀國對吳國的海權,至少在二十年內都不可能構成什麼真正的大威脅。
魏國就不一樣了。
魏國和吳國一樣擁有漫長的海岸線,而且這些海岸線還都在東亞大陸上!
一旦魏國取得了海上的優勢,吳國的萬裏海岸線就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是安全的。
甚至最極端的情況下,魏國艦隊可以直接從東海進入長江,逆流而上攻打吳國都城建康!
孫權定了定神,沉聲開口。
“傳令下去,立刻抽調南海艦隊的船隻,北上倭地進行支援!”
“一定要把魏國的艦隊死死的堵住,絕對不能讓他們在倭地獲得任何一塊海外領土!”
做完了這些安排之後,孫權才鬆了一口氣,有心思開始思考起金幕之中播放的內容。
“張居正的這種徐圖漸進式改革,看起來還是相當實用的。”
“朕之前推行科舉,就是因為急於求成,結果遭遇了舉國士族的反對,最終導致在第一次金幕評分之中排名倒數。”
“嗯,這一次可得好好計劃一下,也先在大吳內部弄個考成法?”
貞觀世界之中,李世民的表情有些微妙。
“這個張居正,難道也喜歡人妻少婦?”
李治看了一眼李世民,表情同樣微妙。
李唐皇室的根基,可以追溯到北周。
北周,那是一個鮮卑和漢人大融合的時代。
鮮卑人因此而融入華夏,也給華夏帶來了一些新的風尚。
在男女方麵,大唐是比之前秦、漢這些王朝要更加開放許多的。
這種開放可並不單單是指大唐女子胸前遠比秦漢要更加讓人能欣賞風光的寬大領口,也包含了男女之間的交往風氣。
就說李世民,不也把李元吉的老婆納入後宮之中,還生了兒子?
李治想到這裏,突然有些尷尬。
李治發現,自己大概、或者、也許、可能比自家老爹還要更開放一點。
曆史上的李治,可是把李世民的小妾武則天給娶回家當了皇後!
就在李治陷入遐想的時候,長孫無忌站了出來,沉聲道:
“陛下,臣以為能做大事者,必須得拒絕美色誘誘惑。”
“為臣者,更應該盡為臣子的本分!”
“張居正乃是臣子,若是他當真和李太後搞在一起,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群臣聞言,立刻紛紛開口附和讚同。
李治覺得長孫無忌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的。
問題在於,為啥長孫無忌說話的時候,還要特地看李治一眼呢?
這個舅舅,該不會也想到了武則天,在警告和暗示我吧?
一想到這裏,李治對長孫無忌的不滿又增加了一點。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張居正被李太後喜笑顏開的萬種風情所感染,目光停留在李太後臉上好幾秒鍾。
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趕忙移開目光,俯身道:
“太後謬讚了,這是臣心中應該做的。”
此刻的張居正,心髒跳動得很快。
張居正今年四十八歲,李太後足足小了張居正十幾歲。
對年輕人來說,李太後屬於徐娘半老。
但對張居正來說,李太後這就是不折不扣的年輕小妹妹啊。
心態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感覺也自然不同!
李太後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端莊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對於張居正,李太後當然是有好感的。
女人慕強是本能。
哪個女人不喜歡張居正這種又有權勢,又有魅力,還有手段的成熟男人呢?
但李太後很快就把這絲異動給按住了,露出了端莊的笑容。
“張先生,今後的國政還要繼續勞煩你了。”
馮保在一旁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將一切盡收眼底,但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這位在深宮多年的老太監,見識過的各種奇怪事情多了去了。
眼前的這件事,還真不算啥。
張居正不敢繼續停留,又草草的說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
馮保想了想,也悄然離開大殿。
他覺得,還是要叮囑張居正幾句。
天下別的女人都能動,但動皇帝的老娘?
這可真就是找死了!
大殿中的三個大人各懷心思,反而忽略了在場唯一一個未成年人,萬曆皇帝朱翊鈞。
李太後重新將目光轉向朱翊鈞的時候,發現這個兒子正在發呆。
李太後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冷聲道:
“皇帝,你不好好做功課,在想什麼呢?”
朱翊鈞身體一震,趕忙賠笑一聲。
“母後別生氣,朕馬上就寫完了,馬上!”
畫麵一轉,已經是晚上。
萬曆皇帝朱翊鈞的寢殿中,大部分燈火都熄滅了,隻留下兩盞照明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讓偌大的寢殿有些光亮。
兩道身影悄然進入寢殿中,來到龍床麵前,輕聲呼喚。
“陛下,陛下?”
金幕上打出了這兩人的名字。
【乾清宮管事太監孫海、客用。】
朱翊鈞猛然從龍床上坐起,神采奕奕,低聲埋怨道:
“你們怎麼才來?”
孫海諂媚一笑,道:
“陛下,馮公公那邊好像發現了什麼,這些天奴婢們被看管的也挺緊,不好安排啊。”
聽到馮保的名字,朱翊鈞頓時齜牙咧嘴,哼了一聲。
“這個大伴,仗著有母後撐腰,天天管著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煩死了!”
“等朕哪天親政了,一定把他打發去看守皇陵,讓人管死他!”
兩名太監對視一眼,不敢接這個話。
馮保現在可是宮裏所有太監的頂頭上司,說馮保的壞話萬一傳出去,當場暴斃都是命好的。
客用拿出一套衣服,對著朱翊鈞笑道:
“陛下,請更衣。”
很快,朱翊鈞換下睡袍,穿上這套衣服。
畫麵中的朱翊鈞,一身窄袖勁裝,腰間還挎著一把尺寸合適的長刀。
猛一看,倒是挺像小說中的那些少年俠客。
朱翊鈞在銅鏡麵前來回踱步,頗為滿意,對著兩太監笑道:
“你們說,朕像不像傳說中的大俠?”
孫海客用立刻點頭如雞啄米。
“豈止是像,陛下您就是天下第一大俠!”
“古往今來第一大俠!”
朱翊鈞哈哈一笑,笑一半突然發現自己太大聲了,趕忙放低音量,道:
“好了,咱們趕緊出發,行俠仗義去吧!”
很快,朱翊鈞就在孫海、客用兩人的簇擁下離開了寢殿。
寢殿門口的侍衛們明顯也是知情者,對這一切熟視無睹。
朱翊鈞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散發著皎潔光芒的明月,有些不太滿意。
“哎呀,這麼亮,哪裏會有什麼壞蛋潛入宮中?若是能黑到伸手不見五指,那才好呢。”
孫海客用聞言,不由對視一眼。
開什麼玩笑,如果真黑到那種程度,誰敢帶陛下您出來啊?
但這種話兩人自然是不會說的。
很快,朱翊鈞和兩人一起來到了旁邊的某處宮殿之外。
這處宮殿原本屬於李太後,自從李太後先前去世了,這裏就變得冷冷清清,無人居住,隻有宮女和太監們時不時來打掃一番。
朱翊鈞昂首挺胸,右手握住腰間刀柄,用力一拔。
雪亮刀鋒出現,增添一抹寒光。
朱翊鈞手持長刀,直指麵前大殿。
“朕聽聞,此殿中有厲鬼作祟,擾亂世間,讓百姓不得安寧。”
“我朱大俠今日至此,便是要為大明除掉這個禍害!”
孫海客又對視一眼,熟門熟路地同時開口。
“我等不才,願追隨朱大俠斬妖除魔!”
朱翊鈞嗬嗬一笑,豪情萬丈。
“好,你二人便為朕……哦不,為本大俠的扈從,隨本大俠出征!”
三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了大殿之中。
朱翊鈞揮舞著大刀,對著空氣亂揮亂砍,看起來好像真和什麼妖魔作戰一般。
過了片刻,他氣喘籲籲,對著一旁的孫海客用喝道:
“妖魔厲害得緊,上寶貝!”
孫海早有準備,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物,用火折子引燃,丟向前方,順便低喝一聲。
“寶貝出動了,朱大俠快撤退!”
朱翊鈞一個帥氣轉身,蹬蹬蹬幾步退了回來。
孫海客用趕忙護在朱翊鈞身前。
劈裏啪啦,一陣火光騰起。
原來孫海丟出來的這個“寶貝”,是大明民間過年常玩的煙花爆竹。
但在空中燃燒未免過於吸引注意力,故而兩名太監也是精心挑選,才弄來的這些隻在地上綻放的。
朱翊鈞少年心性,看著這些煙花爆竹燃燒綻放,不由大樂。
“好好好,這厲鬼竟然還有一口氣,快,繼續上寶貝!”
客用趕忙又拿出另外一份,也點燃丟在地上。
如此這般,玩了好一會之後,朱翊鈞才心滿意足,將長刀放回刀鞘之中。
“嗯,此地厲鬼已經被本大俠斬殺,不會再危害大明百姓了。”
孫海一臉景仰,道:
“朱大俠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俠客,區區魍魎魑魅,您一出馬就是手到擒來!”
客用滿眼佩服,道:
“這妖魔禍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好多高僧道人都無法鏟除,朱大俠除去此物,實在是天大的功德!”
朱翊鈞被兩個太監左一句右一句,誇得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自得一笑。
“嗨,我自幼就受家父熏陶,喜歡行俠仗義,為大明百姓做點事情算什麼?”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朕得回去睡覺了,不然明日沒精神做課業,母後又要發火了。”
說到最後一句,少年皇帝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李太後這位親娘的嚴厲,在朱翊鈞的心中留下很大的陰影。
三人偷偷摸摸地離開這處冷宮,回到寢殿。
看到這裏,曆朝曆代的皇帝也是相當的不淡定。
秦始皇皺眉,搖了搖頭。
“這個朱翊鈞,玩心也太重了。”
對秦始皇來說,他從小同樣也經曆了非常嚴格的教育。
秦始皇的生母趙太後確實隻是一個舞女,但正是因為在社會底層待過很多年的原因,趙太後格外重視教育。
即便是母子兩人在異國都城邯鄲相依為命的那段時間,趙太後也想盡一切辦法讓秦始皇接受盡可能好的教育,為此受了不知道多少冷嘲熱諷和白眼。
年幼的秦始皇對此印象極為深刻,所以後來滅掉趙國之後還特地東巡邯鄲,把當年那些欺負過自己和娘親的人狠狠地報複了一遍。
有了這種經曆,秦始皇跟隨趙太後回到大秦都城鹹陽後,他對待學習是非常刻苦和認真的。
在秦始皇看來,朱翊鈞這小子明明有著這麼好的學習條件,竟然卻天天想著玩?
這位千古大帝根本無法理解朱翊鈞的想法。
扶蘇在一旁笑了一聲,道:
“父皇,朱翊鈞畢竟還是少年心性嘛。”
秦始皇哼了一聲,冷然道: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少年心性,但唯獨皇帝不行。”
“朕當年若是也像朱翊鈞這麼少年心性,早就被呂不韋和嫪毐那兩個家夥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扶蘇頓時啞然,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大明世界之中,朱棣臉色連變,立刻開口。
“父皇,這可不能怪兒臣啊,這是朱翊鈞自己太不聽話了!”
朱元璋哼了一聲,沉默片刻,緩聲道:
“朱翊鈞這孩子,他的童年可能是被看管得太嚴了一些。”
說話時,朱元璋語氣變得柔和不少。
朱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朱元璋。
父皇,您當年罵俺不勤奮學習的時候,怎麼就不體諒一下俺呢?
朱元璋敏銳地察覺到了朱棣的表情語言,當即吹胡子瞪眼睛。
“朕是你老子,罵你幾句怎麼了?”
“再廢話,朕拿戒尺抽死你!”
朱棣訕訕地閉上嘴巴。
朱元璋想了想,道:
“以後要改一下,大明皇子們每十天隻需要學習八天,三、七日休息。”
“不然你看看,都把朱翊鈞這孩子逼成什麼樣了。”
說話時,朱元璋看著金幕中的少年朱翊鈞,表情越發柔和。
朱棣心中越發覺得莫名其妙。
這到底是咋回事?
這種變化,也被在場不少大明臣子看在眼裏,心中同樣也是疑惑不解。
這可是金幕盤點視頻上榜的敗家子啊,陛下怎麼會這樣?
之前被盤點的朱允炆和朱祁鎮,哪裏有這種待遇?
藍玉也覺得很疑惑,就一直盯著視頻中的朱翊鈞。
藍玉覺得,這朱翊鈞越看,越有點眼熟。
到底是誰?
藍玉搜腸刮肚地想著,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某個少年的人影,和麵前的朱翊鈞出現了重合。
是他!
藍玉身體劇震,差點叫出聲來。
這朱翊鈞,竟然和大明已經逝去的第一任皇太子朱標,長得極為相似!
在場的大明臣子,絕大部分都是年輕或者中年的臣子,他們或許見過朱標,但那已經是成年之後的朱標了。
至於朱棣,他比朱標小,一時半刻回憶不起兄長年少時的模樣很正常。
隻有痛失愛子,不斷在心中一遍遍回憶朱標的朱元璋,才能印象如此深刻。
而藍玉,作為年輕時就一路跟隨朱元璋征戰統一天下的老臣,見過十幾歲的朱標!
藍玉定了定神,努力讓記憶中的少年朱標形象變得更清楚一些。
嗯,不,也不是完全相同,最多也隻有七分相似。
不過,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陛下來說,這七分相似也足夠了。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陛下對朱翊鈞態度如此柔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