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非常緊張的盯著金幕。
金幕之中其他曆朝皇帝們的回答,或許會讓整個大漢政壇格局天翻地覆!
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金幕之中,一條條彈幕跳了出來。
【漢高祖劉邦:怎麼搞的,朕的後代們幺蛾子這麼多?哼,朕在這個時代,言出法隨,大臣們都不敢和朕作對!】
漢初世界,曹參大為無語。
劉邦講究的就是一個聖人垂拱,無為而治。
都已經“無為”了,能和“言出法隨”有什麼關係?
蕭何瞪了曹參一眼,示意曹參不要多嘴。
陛下愛麵子,就讓他說。
陛下的麵子也是咱們大漢的麵子,可不能讓陛下在曆朝皇帝麵前丟了這個麵子。
【光武帝劉秀:霍光,怎麼說呢?至少沒有篡位,但對大漢皇帝權威的影響很大。】
【昭烈帝劉備:比起司馬懿來說就好太多了,司馬懿這種人渣,該死一百遍。】
【魏武帝曹操:同意。】
【吳大帝孫權:同上。】
【晉高祖司馬懿:你們不要什麼破事都扯到朕,霍光和朕壓根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宋太祖趙匡胤:你司馬懿也不會賺銅板啊,拿這個來打比方不覺得搞笑嗎?】
漢武帝看著這些彈幕,太陽穴突突直跳。
一群不靠譜的家夥!
【漢武帝劉徹:各位,朕是問你們霍光的具體情況,你們怎麼還扯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明太祖朱元璋:霍光架空了皇帝,也廢過皇帝,但他死後被漢宣帝殺了全家,這就是大概情況。】
漢武帝長出一口氣,喃喃自語。
“還是朱元璋靠得住,是個老實人。”
旋即,漢武帝雙目之中射出精光,看向了霍光。
“霍光,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霍光表情非常平靜,單膝跪地:
“臣無話可說。”
大殿之中,一時間變得安靜下來。
人人屏氣凝神,等待著漢武帝的最終裁決。
霍去病又忍不住了,開口道:
“陛下,金幕出現之後曆史已經被改變了,霍光也不會再有犯下這種錯誤的機會。”
“還請陛下看在臣的份上,給霍光一條活路!”
漢武帝默然。
衛青也站了起來,道:
“陛下,霍光之事,臣覺得明太祖隻是說了一個大概,裏麵或許還有更多的隱情。”
“若是陛下不放心,可以將霍光免去官職,終生不得出仕。”
霍光並非衛青的妹妹所生,從血緣的角度來說,霍光和衛青其實沒有任何關係。
但此事涉及到了霍去病,衛青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坐視的。
漢武帝並沒有去理睬衛青和霍去病,而是將目光緩緩移向了太子劉據。
“據兒,你是什麼想法?”
劉據頓時陷入了空前的為難之中。
在劉據看來,霍光成為權臣,多半就是在劉據的時代!
而且,朱元璋剛剛在彈幕裏說,霍光廢掉了一個皇帝?
劉據有些心驚肉跳,他不知道霍光廢掉的這個皇帝究竟是不是自己。
偏偏劉據又沒辦法發彈幕去詢問朱元璋或者其他曆朝的皇帝,他就沒有發彈幕的權限。
最保險的辦法,當然是建議處死霍光。
問題在於,霍光是霍去病的親弟弟。
劉據的親娘衛子夫,舅舅衛青都可以不在乎霍光,可霍去病是一定會在乎這個親弟弟死活的。
若是劉據支持除掉霍光,最壞的可能就是波及霍去病甚至衛青、衛子夫,導致劉據這個太子下台。
即便是好一點的可能,霍光一死,霍去病也必然會和劉據離心離德。
劉據的三大靠山之中,霍去病偏偏又是最年輕的!
將來衛子夫和衛青死了,劉據必須要依靠霍去病才能執掌朝政。
殺霍光也不行,不殺也不行。
殺了可能會導致太子之位被廢,不殺可能會在將來成為皇帝之後被廢。
劉據腦子裏亂糟糟的,感覺怎麼選都是前途一片黑暗!
好在他至少還保持著一點清明,深吸一口氣之後恭聲道:
“此事兒臣全憑父皇做主。”
既然怎麼選都不行,那就幹脆不選!
漢武帝對於劉據的這個回答,似乎並不意外。
他將目光重新轉向霍光,良久之後,抬頭看向金幕。
就好像霍光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金幕之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王鳳的智慧,奠定了王家從一個小吏之家崛起了主宰大漢的權臣家族之基礎。】
【但彼時的他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所寄予厚望的,王家第二代中看起來最沉穩、最出色的年輕人王莽,會給王家帶來怎麼樣的滔天禍事。】
【在王鳳的遺命下,王莽很快就成為大漢朝廷中樞的黃門郎,隨後又升遷為射聲校尉。】
【此時作為大司馬的王音聯手王氏其他兄弟,穩穩當當地執掌著朝政,大漢各地雖然時有災荒,但朝廷方麵也能做出一定措施應對,整體頗為沉穩。】
【王莽也得以抓住機會,培養自己的勢力,結交諸多朋友。】
畫麵中,出現了一處非常樸素的宅子。
這裏是大漢長安城最繁華的一條街,臨近皇宮所在,也是諸多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
王莽的宅子就在這條街的角落處。
幾輛馬車緩緩停下,隨後走下來幾個身著大漢官服,打扮貴氣華麗的官員。
這幾名官員看著麵前的宅子,麵麵相覷,露出疑惑的表情。
“各位,我們沒走錯吧?”
“這裏真的是巨君兄的宅子?”
“這條大街上,竟然還有如此寒酸的宅子?”
眼前的這座宅子,隻是粗略地用木籬笆紮了一道齊人高的牆。
“巨君兄應該沒說錯,先進去看看再說吧。”
眾人推開老舊的木門,後麵是一座小小的木製房屋。
院子裏兩三顆桑樹,馬廄裏一匹老馬,旁邊是眾人頗為眼熟,王莽每日坐著上朝的老舊馬車廂。
正前方一處勉強能稱之為大堂的小堂屋,還有三四間偏屋。
目之所及,透出的隻有寒酸兩個字。
幾名官員再度麵麵相覷,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開口道:
“王氏可是如今大漢之中僅次於皇族的大家族,巨君作為王家的潛力之星,他的宅子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另外一人道:
“王氏一門八侯,哪個家裏不是富麗堂皇,哪個不是富可敵國?”
“走錯了,咱們一定是走錯了。”
就在此時,馬廄之中走出一名衣著簡樸的老婦人,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喂完馬。
一名官員笑道:
“這老婦應該就是宅子裏的仆人了,我們一問便知。”
“喂,那老婦,你可知王巨軍王大人的宅子是旁邊哪一棟啊?”
老婦人抬起頭,看了眾官員一眼,露出笑意。
“各位大人是來找我兒巨君的?”
“還請稍候片刻,我去喚他過來。”
說完,老婦朝著後院走去。
幾名官員如遭雷擊。
“這是巨君兄的娘親?”
“我剛還以為是他家中老仆……”
王莽急匆匆地從後院出現了,對著眾人笑道:
“各位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請隨我進大堂一坐吧。”
眾人渾渾噩噩,跟隨王莽一同走進大堂。
在大堂邊,王莽停下來,用一旁的木桶洗了一下腳。
眾人這才注意到,王莽的腳上身上還有不少的泥土。
“巨君兄,你這是……”
王莽歉意一笑,道:
“為維持生計,在家中後院開辟了一處小小菜圃。”
“也請不起仆人打理,隻能親力親為,讓各位見笑了。”
幾名官員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巨君兄,你可是堂堂的射聲校尉。即便不依靠王家,以你的地位和俸祿,弄一間比這好十倍的宅子也綽綽有餘了吧?”
王莽請眾人各自坐下,又有一名衣著樸素的婦人端來一些小食。
“這是內子。”王莽指著婦人對眾人介紹,眾人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行禮。
婦人含笑回禮,她臉上不著脂粉,身上也沒有任何飾品,但那股端莊的氣質依舊證明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等婦人離開之後,王莽才笑道:
“不瞞各位說,關中這些年的災荒確實是多了一些。”
“在下作為射聲校尉,時而會奉陛下之命出長安辦事,路上見到不少災荒之民,於心不忍,便略作綿薄之力相助。”
“還有許多在長安城中的士子,他們滿懷理想而來,想要在朝堂之中謀求一官半職。”
“但長安城居住,大為不易,物價米價,皆是大漢最為昂貴。”
“我又用俸祿買了一些日用品給他們,助他們暫時渡過難關。”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也就沒有多餘的錢糧了。”
眾人聞言,不由又是震驚,又是敬佩。
一名官員忍不住道:
“巨君兄何至於此?天下的窮人這麼多,你又如何救濟得過來呢?”
另外一名官員也道:
“巨君兄還是應該量力而為啊,救濟別人自然是發乎善心,但你讓母親妻兒跟你一起受苦,愚弟卻是無法苟同。”
王莽灑然一笑,道:
“各位都是大漢朝堂之中的肱股,當知如今大漢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天災人禍不斷啊。”
眾人聞言,不由默然。
天災也就算了,這人禍,多多少少是和王莽所在的王家脫不開關係的。
畢竟王家這些年一直都執掌著大司馬的官職,丞相和皇帝都被王家架空了。
王莽繼續感慨地說道:
“我之前在王家大宅,就曾經目睹過流民饑餓跪在大門麵前乞食,大堂裏我的叔伯兄弟們卻在高聲飲宴談笑。”
王莽搖了搖頭,表情有些黯然,道:
“我覺得這不對,但那時的我根本做不了什麼,隻能將身上所有的銀兩和盤纏,盡可能地救活一對父女。”
“孔孟諸多先賢聖人就曾經告訴過我們,讀書人,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這天下,不該是這樣子的。”
“我雖隻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但我相信,這天下一定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和我一般,懷抱著同樣的理想,在盡著自己的一份力量!”
幾名官員安靜地聽著王莽的話,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
“巨君兄,你的理想究竟是什麼呢?”
王莽嗬嗬一笑,道:
“我的理想,便是——天下大同!”
幾名官員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天下大同?”
這個詞,是儒家的創建者孔子提出來的。
但事實上,後代的儒者們,並沒有多少信奉這個理念。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學習儒家理念,隻不過是因為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隻有儒家士人才能出仕當官。
而且,天下大同這個概念,其實也有一些問題在裏麵。
一名官員好奇地問道:
“巨君兄,你心中的天下大同,應該何解啊?”
王莽不假思索地開口:
“那自然就是孔聖人心中的天下大同!”
“恢複井田製,人人有田種,廢除奴隸製度,國家獨占山澤鹽鐵……”
王莽說到這裏,就來了勁,滔滔不絕。
最後,他鏗鏘有力地一揮手:
“諸位,那便是真正的天下大同,是我們所有儒家士人夢想中的完美世界!”
一群官員們聽得嘴巴都張大了。
便在此時,王莽妻子又端來了幾樣青菜、豆腐。
王莽歉意一笑,對著眾人道:
“來來,諸位,家中貧寒,實在沒有什麼好物招待。”
“我們邊吃邊聊。”
……
夜幕落下,幾名官員離開王莽家,感慨萬千。
“沒想到巨君兄竟然還是夫子最忠實的追隨者,你們說,夫子的理想真的能實現嗎?”
一名官員搖了搖頭,道:
“巨君兄過於理想化了,我不看好他。”
另外一名官員則反駁道:
“夫子之言,乃至理名言。若王巨軍真有此心,我願助他一臂之力!”
兩人爭吵起來。
眾人之中,最為老成持重之人打斷了爭吵。
“諸位,我說一句。”
“當今大漢,弊政叢生。王巨軍乃是王氏高門出身,將來必然在三公九卿之中有一席之地。”
“若是王巨軍當真能言行合一,做出改革,難道對大漢不是好事?”
眾人聞言陷入思考,隨後紛紛點頭。
“確實是這個道理。”
“大漢是時候來一次烈火烹油的改革了。”
“王巨軍,或許真就是應運而生的時代之子!”
“我等,該助王巨軍一臂之力!”
【王莽在中樞任官期間,生活簡樸,散盡家財用來資助貧苦士子百姓,和王家其他生活奢侈的叔伯兄弟形成了鮮明對比,很快就在大漢政壇之中擁有了不小的威望。】
大秦世界之中,扶蘇看著金幕,心潮不由澎湃。
“孔夫子天下大同的理念?這王莽,竟然有如此崇高的理想?”
蒙毅有些狐疑:
“若王莽當真如此正直,又怎麼會被評為敗家子呢?”
“恐怕是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的那種吧。”
秦始皇沉吟片刻,淡淡道:
“那也未必。”
“在朕看來,他若是心口不一,可能反而是一件好事。”
“啊?”扶蘇疑惑了,對著秦始皇道:
“父皇何出此言?難道父皇也覺得天下大同不可能實現?”
秦始皇淡然一笑:
“朕不知道天下大同會不會實現,但朕知道,孔夫子的天下大同不可能實現。”
“扶蘇,你可知孔夫子天下大同的含義?”
扶蘇不假思索,說出一篇背誦得滾瓜爛熟的孔子文章: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秦始皇咳嗽一聲,接了下去:
“……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禹、湯、文、武、成王、周公由此其選也……是謂——小康。”
扶蘇驚訝地看著秦始皇:
“父皇,您竟然也熟讀夫子的《禮記》?”
秦始皇傲然一笑。
“何止《禮記》?孔孟之書,朕早已翻得滾瓜爛熟,就是你這所謂的儒家門徒,比朕也差了不知道多少!”
扶蘇張了張嘴,道:
“父皇既然熟讀孔孟,當知儒家確實有其奧義所在,為何父皇不用?”
秦始皇搖了搖頭,淡然道:
“儒者,長於清談,短於實幹。”
“孔子在魯國當過司寇,攝行丞相;孟子在齊國當過大夫,和齊宣王多次會麵;荀子在趙國出任下卿,乃六卿高官。”
“這三人都是當時的儒家領袖,但無一人能幫助效忠的君王讓國家變強。”
“治理國家,不是動嘴皮子,是要做事的!”
“國君不是學者,不能誇誇而談,是要把國家變得更加強大的!”
“儒家誕生至今幾百年,號稱天下顯學,春秋戰國時代那麼多國君給過他們機會,他們卻連一點像樣的表現都拿不出來。”
“這般學說,朕要他何用!”
扶蘇身體劇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刻,扶蘇心中有什麼牢不可摧的信念破裂了。
過了好一會,扶蘇才頹然道:
“既然儒家思想並無益處,那父皇又為何要讓兒臣成為儒者呢?”
秦始皇表情平靜地開口:
“扶蘇,你又錯了。”
“儒家確實不能讓一個國家兵力強盛,征服其他諸侯,但也並非一無是處。”
“儒家之學說,是最容易穩定國內局麵,也最適合守成之君的。”
“法家嚴苛,講的是法。儒家柔和,講的是禮。”
“故,治官吏以法,治黔首百姓以禮。”
“法、禮合一,便是帝王正道了。”
扶蘇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
雖然一時間還無法完全吃透秦始皇的話,但這位大秦太子已經能感覺到自家父皇這番話語之中的深意,打算回去之後好生消化一番。
漢初世界之中,劉邦一聲冷笑。
“恢複井田,廢除奴隸製度?”
“這個王莽,怕不是個沒腦子的東西吧。”
蕭何曹參陳平等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蕭何才道:
“奴隸製度,古而有之。千百年來,華夏早已習慣,若是輕率廢除,豈不是讓天下士人和朝廷離心離德?”
“單單這一條,便是癡心妄想!”
曹參歎了一口氣,道:
“井田製早就已經被證明是陳腐無用的製度,這王莽顯然沒有在基層為吏的經曆,怎麼會想到恢複井田製呢?”
蕭何曹參,都是當年沛縣的吏員。
他們是真正參與過大秦地方治理的,擁有非常豐富的基層經驗。
也是在這兩人的主持下,大漢基本上全盤沿用了大秦的製度,史稱“漢承秦製”。
為啥用大秦製度?
因為好用!
陳平搖了搖頭,道:
“井田製都被廢除幾百年了,若是當年那些廢除井田製的華夏現代君王知道後世竟然有人想著恢複井田製,怕是要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了。”
劉邦嘿嘿一笑,道:
“娘的,公田公田,想的真美。”
“黔首有自己的私田不耕,反而費心費力去給國家耕作公田?這不等著活活餓死麼。”
“這王莽應該是讀書讀傻了,朕早就知道,儒家那一套理論就隻能教出這種傻子!”
對於劉邦的瘋狂吐槽,在場的大漢群臣都沒有什麼表情。
漢初黃老學派為尊,蕭何曹參都是黃老學派的大佬。
更何況劉邦為了打壓儒家,刻意當眾對著儒冠撒尿,更是讓儒家在大漢的名聲掃地。
陛下肯定是對的,那麼被陛下尿了滿頭滿臉的儒家就必然是錯的!
東漢王朝之中,君臣的表情都非常的怪異。
劉秀重重地哼了一聲,道:
“這個王莽,嘿嘿。朕有些時候,還寧願他是一個隻會空談不懂實幹的腐儒呢。”
說著,劉秀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手邊的王莽腦袋。
耿弇忙提醒道:
“陛下輕點,等會拍爛了。”
劉秀聳了聳肩膀,笑道:
“朕自有理會。”
宋弘將目光從王莽的腦袋上收回,吐出一口氣。
“王莽的這些改革,真的是……”
宋弘一臉的心有餘悸。
金幕之中,視頻還在繼續播放著。
【在王家的推波助瀾之下,王莽的名聲越來越響亮。】
【漢成帝永始元年,三十歲的王莽被冊封為新都侯,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開始進入大漢朝廷的核心之中。】
【也就是這個時候,王氏家族開始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政敵。】
【這個政敵,一度將顯赫之極的王氏家族幾乎逼到了絕路!】
看到這裏,漢武帝眯起眼睛,流露出一絲興致。
“這麼強大的權臣家族,竟然會被人逼到絕路?”
以漢武帝的英明,自然能從金幕的介紹中,察覺到王氏家族究竟是如何權傾朝野的存在。
這樣的大家族,竟然會被打擊到窮途末路,而且還是在短短時間內就發生的事情?
“難道在這個時代,竟然還有第二個王鳳嗎?”
漢武帝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隨後,金幕畫麵之中,緩緩浮現出了一道人影。
在看清這道人影之後,在場的大漢群臣一陣嘩然。
漢武帝也同樣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