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一十八 郭承誌不懂女人

東漢末年梟雄誌第一卷我本孝廉郎一千五百一十八郭承誌不懂女人曹蘭現在怎麼看郭鵬怎麼不順眼,怎麼做都是錯,所以幹脆不做。

我換個人去做不就好了!

郭鵬就感覺換一個人去說,效果應該更好,看到最喜歡的孫子,曹蘭的心情應該就好多了。

想通之後,郭鵬低聲對郭承誌說道:“承誌,現在大父有個事情要你去辦。”

“什麼事情?”

郭承誌很高興的詢問,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幫到郭鵬一些什麼事情了。

“你大母因為一些瑣事和大父生氣,鬧別扭,大父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你去勸勸你大母,她說不定就想通了,不和大父鬧別扭了。”

“啊?大母和大父鬧別扭了?”

郭承誌有點意外:“怎麼會呢?大母怎麼會和大父鬧別扭呢?”

“唉,這個事情說起來就好笑咯。”

郭鵬哭笑不得的把前因後果告訴了郭承誌,郭承誌眉頭皺的很緊。

“大母素來寬容,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和大父置氣呢?大父,您該不會又做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吧?大母不是這樣的人啊。”

“沒有啊,就那一句話,你大母就氣到現在,怎麼說都不原諒我,怎麼說都是我的錯,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從車子裏跑到了車子外麵。”

郭鵬叫苦不迭:“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我惹你大母生氣過?我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真的隻是一陣交談而已,她就生氣了。”

郭承誌撓了撓臉蛋,想了想記憶之中和藹慈祥的曹蘭,怎麼也想不到她生氣的樣子。

“大母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生氣呢?”

“承誌,你還小,你不懂女人,等你到了大父這個年紀,你的妻子到了你大母這個年紀,也一樣會做這種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大父現在是多為難了。”

“不會吧?”

郭承誌難以置信:“那,孫兒去問問大母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以,你去問問吧,記著,一定要和聲細語,謹慎一點,千萬不能像之前那樣口無遮攔,你大母現在脾氣不太好。”

郭鵬告誡了郭承誌。

郭承誌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那麼溫柔和藹的大母,怎麼會隨便生氣,還會發脾氣呢?

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大母發脾氣!

郭承誌還是覺得肯定是郭鵬做了什麼錯事,才讓曹蘭如此生氣。

於是他大大咧咧的跑到了曹蘭的車架所在的地方,當時大家夥兒都在張羅著要埋鍋造飯吃午餐,郭鵬的其餘幾個妾侍都下了車聚在一起說話,隻有曹蘭不見蹤影。

郭承誌拜見了幾位姨奶奶,然後夏侯蘭告訴郭承誌,曹蘭一個人在車子上生悶氣。

郭承誌點了點頭,然後跑到了車架外麵。

“大母,大母您在裏麵嗎?”

曹蘭聽到了郭承誌的聲音,便掀開了車簾。

“承誌?你怎麼來了?”

郭承誌爬上了車架,曹蘭側身讓開了位置把郭承誌放了進來。

“大母,您生氣了?”

郭承誌剛一坐穩就嬉皮笑臉的看著曹蘭。

更年期的曹蘭心思異常敏銳,立刻就猜到了郭承誌的來意。

“是你大父讓你來的吧?”

“嘿嘿,大母,有什麼事情也不用生氣啊,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大父做了錯事,您多擔待著點兒,你們都快四十年夫妻了,還有什麼事情是無法相互理解的呢?”

郭承誌握著曹蘭的手,小聲的勸慰曹蘭。

曹蘭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我一定要和他生氣,隻是他那話說的我心裏就不高興,堵得慌,那麼多年了他也沒對我說過那種話,現在忽然對我說這種話,肯定有問題。”

郭承誌回想了一下郭鵬交代的前因後果。

“那樣的話……大父的確也有不對的地方,不過,就是這樣嗎?”

“什麼叫就是這樣?這還不夠嗎?”

曹蘭盯著郭承誌。

“大父隻是說了這樣的話,沒有做什麼錯事嗎?”

郭承誌奇怪的詢問道:“大母如此生氣,肯定不可能隻是因為這個事情吧?一定是大父還有什麼錯事,大母,您告訴孫兒,孫兒為您排憂解難。”

“你大父還做了什麼錯事?”

曹蘭的語氣有點不對勁了:“嫌我老,這還不夠?承誌,難道你也覺得大母老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大父什麼都沒有做錯?”

“啊?”

郭承誌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說道:“不不不,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孫兒的意思是說……”

“是什麼?非要做錯其他的事情才是錯,現在他根本沒有錯是不是?承誌,你也和你大父站在一起,覺得你大父沒有錯,錯的是大母是不是?”

曹蘭的威壓驟然放出,直接衝擊向郭瑾脆弱的心理防線。

從未見到奶奶如此威嚴的模樣,郭承誌張著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後就被趕出了車。

郭鵬那邊正和許褚還有今日的輪班近衛隊圍著一個火堆,邊烤火邊等著飯做熟能吃,忽然看到了郭承誌一臉呆滯的走了過來。

“承誌,你這是怎麼了?”

郭鵬有點不好的預感。

郭承誌抬頭看了看郭鵬,眼中恢複了一些神采。

“大父,您真的沒做什麼錯事嗎?除了說大母老了之外?”

“我沒說她老,是她自己理解錯了,我……”

郭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承誌,你該不會?”

“大母把我趕出來了。”

郭承誌一臉沮喪:“大母從來沒有對我生氣過的,大父,我是不是也做錯什麼了?不然大母怎麼會把我趕出來呢?大母從來沒有對我生過氣的。”

郭鵬歎了口氣,拍了拍郭承誌的肩膀。

“倒不是你做錯了什麼,硬是要說什麼做錯了,就是你還太年輕,不懂女人,你沒有了解你大母生氣的根本原因,就好比醫生給人看病,沒有對症下藥。”

“啊?”

尚未加冠也不可能馬上結婚的郭承誌一臉迷惑不解。

“算了,等她自己想通了大概就能恢複了,咱們現在越去和她說話,她越生氣,過一陣子吧,來,承誌,咱們等等吃飯。”

郭承誌被郭鵬拉著,和許褚還有一群親衛坐在一起,等著吃飯。

但是郭鵬說的話卻讓他十分在意。

不懂女人?

郭承誌回想起自己成長曆程中的那些女人。

母親,奶奶,還有父親後來納入家門的幾位姨母,以及幾個年幼的妹妹,剩下的就是家裏的侍女了。

還有逢年過節家人團聚的時候能見到的一些女性長輩和同輩。

雖然之前有那麼一段時間在學校裏學了一些女人的事情,然後他忽然對那些侍奉他的侍女的胸口特別感興趣,但是很快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年輕侍女就被換成了中年婦女。

當時他還挺鬱悶的。

再然後就是他被郭鵬帶出了洛陽城,在廣闊的天地裏盡情奔馳,看到的都是天大地大,滿眼都是新鮮東西,每天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風景,倒也無暇關注女人。

現在郭鵬一提起這個事情,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裏好像的確不曾有什麼和家人無關的女人存在,他當然也不會懂什麼是女人。

那麼,什麼是女人呢?

郭承誌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他終究沒有幫郭鵬解決曹蘭的事情,還差點引火燒身,被曹蘭連帶針對。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解決掉了。

一天之後,郭鵬親自烤了一些肉串帶去給曹蘭吃,低聲下氣的給她賠罪,又讓她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陣,這才算是讓她心裏的那口氣出來了。

死疙瘩揭開了,曹蘭沒那麼生氣了,危機解除。

女人的脾氣就是這樣,有時候來的快,來勢洶洶,可去的也快,嗖的一下就去了,沒什麼波折。

關鍵是對症下藥。

看到郭鵬又和曹蘭談笑風生起來,郭承誌十分驚奇,趁著郭鵬外出方便的時候和郭鵬說起這件事情。

“大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大母忽然又和您說話了呢?”

“怎麼回事?”

郭鵬苦笑一陣,撩起自己的衣袖子,讓郭承誌看著自己手臂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指甲印:“你大母的指甲專門修過,掐起來真疼啊,還掐了好長時間,我記著當年和叛軍打仗的時候中箭受傷都沒那麼疼,這女人也是夠狠心的,下手那麼凶……”

郭鵬忍不住的吐槽。

“………………”

郭承誌滿臉震驚。

“怎麼,以為你大母就真的沒有脾氣?那是對你,不是對我。”

郭鵬搖了搖頭:“承誌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沒經曆過這些,你還不懂女人,等你結了婚之後,尤其是納妾之後,基本上就能明白大父現在的處境了。”

郭瑾的眼角抽搐著。

“結了婚……就會被掐嗎?還會被掐的那麼慘?不會吧?女子不都是賢良淑德……的嗎?”

“啊?”

郭鵬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好像讓郭承誌產生了一些誤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大父的意思是說,等你結了婚,和你的妻子一起生活到大父大母這個年紀,你就能體會到大父的感受了。”

“難以想象……”

郭承誌的眼中閃爍著迷茫的色彩。

他是真的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