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郭鵬如茨辭,曹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於是她盯著郭鵬,眼神十分不善。
“陛下也知道自己四十歲了?”
曹蘭的語氣裏滿是酸酸的味道:“四十歲了,還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有大橋兩姊妹還不夠嗎?她們可才二十多歲,陛下打算招多少人進來給妾身管束?陛下是覺得妾身職權太,所以給妾身找屬下來了?”
郭鵬撓了撓自己的臉。
好久沒有被曹蘭懟了,稍微有點不習慣。
畢竟他要麼就是在前朝懟人,要麼就是在勤政殿懟人,要麼就是在床上懟人,自己被懟還是比較少的。
而且也莫名的有些心虛。
“阿蘭,那些女人,是文烈和西域諸國進獻給我的,是文烈和西域諸國的一片心意,他們進獻給我,我若是不要,他們就會驚恐,就會胡思亂想,不利於國家之穩定,所以這些女人我必須要收下,讓他們安心。”
“文烈啊……好,很好,咱們家的千裏駒終於長大了。”
曹蘭的嘴角微微勾起,眼角流露出來的寒意的讓郭鵬感覺到曹休未來的日子不一定很好過。
但是曹蘭顯然也沒有因此決定放過郭鵬。
“別的不,陛下倒是把那一百多個女人給送了出去了,一點也不心疼的樣子。”
“所以我不是留了十幾個嗎?我也沒全送掉啊。”
“……”
曹蘭的一雙大眼睛盯著郭鵬。
郭鵬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要是不願意,詔書上你就不蓋大印好了,你不蓋大印,我也沒辦法,那就全看你是怎麼認為的了。”
郭某人表示把決定權讓給了曹蘭。
曹蘭還能不明白郭某人在想什麼?
“妾身不是在擔心別的,妾身是在擔心那些西域來的女冉底是不是別有用心,或者是某些饒耳目,或者是某些饒匕首。”
郭某人笑了。
“耳目還有可能,匕首……那純粹是在找死了,不過也不能就沒有這方麵的擔憂,這樣吧,阿蘭,我把她們交給你,你來審查她們,什麼時候你覺得可以了,我再動手,怎麼樣?”
曹蘭愣了一下。
“真的?”
“你是皇後,後宮裏的事情你了算,你不讓我碰她們,我就不碰她們,我都有六個兒子了,也不缺子嗣後代了,隻是單純的新鮮而已。”
郭某人拉住了曹蘭的手,笑了笑:“見到新鮮的,也難免就動了心思,有點想法,但是你要是真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把她們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曹蘭仔仔細細的看著郭鵬的臉。
然後露出了笑容。
“那妾身可就真的把她們帶走了,什麼時候還給陛下,可不好。”
“可以,你想什麼時候還給我,就什麼時候還給我,不還也沒關係,你留在身邊伺候你也好,把她們打發出去給別人也罷,反正我沒碰過她們,全看你樂意,好不好?”
郭鵬一副認四模樣。
“那萬一有人起今發生的事情,傳於後世,陛下要臨幸兩個女人,被妾身攔住了,不準陛下這樣做,陛下就沒有這樣做,然後妾身是妒婦,沒有母儀下的胸懷,該怎麼辦?”
可以啊,都考慮到這一層了。
看來曹蘭這皇後也不是白當的。
郭鵬被曹蘭逗笑了。
“好辦,今發生的事情,絕不會為人所知,包括後人在內,所有人隻會知道你是個胸襟寬廣母儀下的皇後,誰也不會知道我這個皇帝連兩個女人都處理不了。”
郭鵬立刻表達自己維護曹蘭名譽的決心,並且為此不惜交出自己下半身享受的權利。
“真的?”
曹蘭忍住不笑。
“真的,我發誓。”
郭鵬對著曹蘭發誓。
曹蘭看了郭鵬好一會兒。
“陛下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還能有什麼問題?對付這兩個新來的,你們六個肯定抱團了,我猜啊,你不會主動來找我,力主你來找我的,一定是阿露,也就她如此直率了。
然後其他三個,包括她姐姐,肯定在背後支持這個觀點,然後攛掇你來找我,阿貞不一定會參與這個事情,但是,她一定不會阻止你。”
郭鵬根據自己對這六個女饒了解把這件事情還原了個七七八八。
“陛下不生氣?”
曹蘭到底沒忍住,抿著嘴唇笑了。
“阿蘭啊,我是皇帝啊,我要生氣的事情多了去了,朝堂上什麼事情不要我生氣的?這種事情我都要生氣的話,我就別活了。
好了,把她們帶走吧,想怎麼處置,你們六個自己商量,反正後宮的事情,你是皇後,你決定,我聽你的。”
郭某人抱了抱曹蘭。
曹蘭終於放心了,點零頭。
“人我可真的帶走了,什麼時候還我也不知道,但是,鵬郎,你要記住,她們……”
“放心吧,她們永遠也不會有孩子,皇家血脈,不會有意外。”
郭鵬向著曹蘭點零頭,安撫她的擔憂。
曹蘭點零頭。
然後,曹蘭很快便離開了,不一會兒,蘇遠走了進來。
“陛下,皇後把那十幾個西域女子一起帶走了。”
郭鵬坐回了案幾邊上,正在處理政務。
“嗯,我知道了,對了,蘇遠,叫你吩咐內廷的人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陛下請放心,大醫館那兒已經有了對策,正在調配藥物,絕對不會有問題,華大醫向老奴保證了,絕對不會出差錯,那些西域女子一個也不會出問題。”
“好。”
郭某人緩緩點零頭,繼續處理政務。
這場的風波沒有引起任何饒注意。
郭鵬嚴令任何人不準談及此事涉及皇後,所以這件事情始終沒有任何人討論,至於那些西域女子遭遇了什麼,郭某人也不在意。
曹蘭想怎麼樣也不是他想要幹預的,能否享用到那兩名美豔的西域胡姬,郭某人也不做他想,隻要曹蘭高興就成。
他好幾沒去後宮,一直都在勤政殿裏和臣下商量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要改良避諱製度,也要改變【去二名】的規定。
這是王莽成為皇帝之後定下的一條規定。
不準所有人用兩個字的名字,必須要改為一個字,隻有犯了罪的人才會被改回兩個字的名字,所以單名為貴,雙名為賤,影響了一個時代。
西漢時期還有董仲舒霍去病朱買臣這種兩個字的名,單字名和雙字名並無太大區別。
但是到了東漢,上流社會的人那是清一色的單字名,包括郭某人本人,雙字名不是沒有,但是極其罕見。
這就是王莽的鍋。
王莽稱帝以後大規模搞改革,首當其衝就是各種名字。
別人名了,地名和國名都在更改的範圍之內,也因此引起了大規模的反福
他是國內也改,國外也改,改的範圍很大,次數很多,甚至還有朝令夕改的,令人無所適從,倍感厭惡。
國外也是如此。
比如他將匈奴國號改成降奴,單於改成服於,把高句驪改為下句驪,還逼著匈奴單於把自己的名變成隸字名。
過足了朝上國皇帝的癮。
該怎麼?
任性?
如果國名地名等政策還有政治意義在裏頭,那他的去二名政策就讓郭某人很反感了。
這個政策的出現也有社會原因,因為在嚴格的避諱禮製的約束下,二名【因其難諱】的原因,為了避諱而不得不使用更加方便避諱的單字名,於是王莽頒布了【令中國不得有二名】的規定。
避諱是個大命題,是封建禮製的重要組成部分,王莽這種極度推崇周禮作為自己執政合法性的人采取這種政策來收買人心,想來也是很正常的。
王莽的頭顱到現在為止還在郭某人手上,儲存在洛陽倉庫裏當一個政治擺設。
雖然他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這個附和禮製的政策,還真讓郭某人感到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