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桓渺的解釋,蘇酌終於知道了千仞崖榜單的存在。
她大約是被那位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慕真人坑了。
慕千秋讓她打的那片迷霧就是連通戰力榜的靈物。
“早知道就直接幹到第一了,低調點。”蘇酌喃喃道,“說可以多試幾次我就信了。”
桓渺:“你為什麼把‘第一’和‘低調’這個詞聯係在一起。”
“總比一直刷存在感好吧。”
蘇酌想到自己的名字反複橫跳,就覺得這實在違背自己的低調準則。
這可是實名搞事!
說了幾句,桓渺弄清楚了蘇酌現在所在的位置,決定直接來找她。
蘇酌繼續熟悉環境,翻閱著桌案上的手冊,了解弟子殿中的設施。
這弟子殿有隔絕陣法,開啟以後,裏外的聲音並不相通,免得修行被蟲鳴鳥叫之類的打擾。
蘇酌研究了一會兒,把殿中的陣法了解透了。
學宮的入學測試對學生的要求較高,也是因為有的設施需要一些基礎知識才能操控。
過了一會兒,殿外傳來動靜。
“好巧,你也是來找人的?”
“嗯?你也找人?”
蘇酌有些疑惑,走出去看見了兩個人。
“你們認識?”
三人麵麵相覷。
世界真小。
“我也覺得你們應該認識。”洛隨水先說話了,看向桓渺,“你不知道她用寧北這個名字?我以前問過你認不認識。”
“不知道。”桓渺搖搖頭,她隻知道蘇酌參加了個武榜拿了魁首,細節也沒有深究。
“洛姐也知道我用寧北的名字搞事……不對,參加武榜啊。”蘇酌覺得合理,程青青認識洛隨水,應該早就告訴她了。
“知道。”洛隨水攬住蘇酌的肩,幽幽道,“酌酌啊那不算什麼,你又搞出大事了。”
“沒逝的。”蘇酌微微一笑,已經習慣了。
“也對,其實不算大事……不過認識你的人有點多,現在又讓你更出名了一點。”洛隨水想了想,說道。
蘇酌回憶道:“好在我沒得罪什麼人。”
洛隨水沉默了一下:“你惹過的那一小部分人,數量還是不少的。”
蘇酌:“……嗯。”
“你在界域城的事,許多老生也都知道。”洛隨水說道,“學宮中買賣信息的勢力很多,我們要不要……”
洛隨水頓了頓,臉色有點嚴肅。
“比他們先賣?”蘇酌挑起眉梢。
洛隨水:“……我是說要不要封口,你那真龍契約挺麻煩的,到時候那幾隻龍總是找你打架還策反你的龍。”
“這個倒沒關係,我相信自己養大的龍。”
蘇酌思索道,“封口太麻煩了,還是我寫一份吧,不知道市場怎麼樣。”
“反正我在界域城什麼實力很多人都知道,寫份清楚點的交出去也沒什麼。”
至於現在的實力就不用說了。
這靈石不賺天理難容!
“行,抓緊時間。”洛隨水果斷道,“我們有優勢,絕不能失了這份先機。”
優勢就是主角本人當場透露消息,沒人知道的比蘇酌更全。
很快,弟子殿的長桌案上鋪開宣紙,三人奮筆疾書。
洛隨水寫她們在界域城打劫的部分經曆,桓渺非常了解蘇酌的刀道修為,將蘇酌幾個月前與她對戰的場麵描述得猶如身臨其境。
蘇酌如實講述自己如何靠著劍通天地在賦魔境亂殺,忽略了有關龍祖傳承、神靈族、萬界氣運、契約魔影……等等不適合讓外人知道的部分內情。
忽略那些部分以後,她在賦魔境裏的經曆依舊非常充實。
經過一番春秋筆法編寫,時間還沒過去多久。
很快,蘇酌的資料成功到了情報勢力手裏。
情報勢力慣常向一部分學生提供情報:“蘇酌的最全情報,界域城版本,要不要?”
“多少靈石?我要了。”
“哦?能比我在界域城知道的全?來一份。”
“你這有情報是不是,來一份。”
“嘶,劍通天地,假的吧!”
“真的,我看見過。”
“還是刀修?我不信。”
“真的,我見過。”
“傾海境假的吧……哦不對,戰力榜不可能出錯,我靠,十四歲的傾海境。”
“我上回見她還是移山境來著。”
“我就更厲害了,上回見她還是先天境,幾個月前。”
“開玩笑的吧?幾個月從先天境到傾海境?真的假的?!”
“真的!!”
“……”
消息很快傳開,情報的稀有程度下降,不過情報勢力已經賺夠了。
蘇酌等人作為幕後黑手大賺了一大筆。
情報不貴,但耐不住好奇的人多,加上勢力掌握的客源覺得這是秘密情報,暫時沒有向外人透露,所以一直斷斷續續有靈石分成入賬。
長明燈搖曳,幾份情報疊放在書房中的桌案上。
還有幾位世家子弟模樣的年輕人各自手中拿著一份,正在翻閱。
情報的價格對於他們來說低得無需考慮,他們甚至懶得傳閱或自己複寫,每一份都是情報機關出品的正版。
“沒想到她竟然自投羅網。”
“剛入學宮便如此作為,她是嫌自己的命太大了?”
“短短幾個月修為從移山境提升到傾海境,這人必定有奇遇。”
“她手中的氣運必定不少……不知她還在賦魔境中拿到了什麼。可惜外人難以知曉,即便是旁觀者也不知。”
“我仍記得她離開賦魔境時,諸多大能並未出手,魔族摸不清人族的態度也讓她逃了,實在可惜。”
“但如今她到了上界,我等甚至不必自己動手,看著她如何自找麻煩便是。”
幾人的目光不時瞥向坐在桌前那道身影,感慨最終化為一句:“這蘇酌的放肆作風始終不改,囂張過頭了,自有麻煩找她,真龍族恐怕已經坐不住了。”
“麻煩不夠。”正在這時,魏延抬起眼,將手中的情報一扔,冷冷道,“我要她償命!”
剩餘的人對視一眼,心想也是離譜,蘇酌在界域城做了那麼多事,殺一個魏諳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
他們都知道魏諳是什麼性子,猜想著是他主動惹事,但蘇酌也不是省油的燈,真相就讓人難以確定了,其中內情隻有魏家知道。
“讓一個小丫頭償命而已,也不算難。”有人輕鬆地道。
幾人笑了起來,魏延也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唇角:“她背後有臨虛境老祖庇佑,但也隻是在學宮內。”
“她若膽敢離開學宮,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