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酌趕緊讓三師兄低調：“我現在還打不過，隻是打個天道之靈附身的人。”
虞鴻羽笑了笑：“打得過是遲早的事……你剛說有事問我，怎麼了？”
“我發現我想說某件事的時候，會忽然忘記。”蘇酌委婉地問道，“絕不是我健忘，為什麼會有說不出去的事？”
虞鴻羽想了想：“其中藏著大因果。”
“正是。”這和蘇酌的猜想差不多，她想知道解決的方法。
虞鴻羽沉吟道：“你可聽說過因果道則？”
“若是掌握因果到一定地步，可以強行將因果鎖定在某個範圍之內，比如某個存在需要一件事隻有你知道，那人隻需要將此事與其他存在的關聯全部斬斷，就可以限製變數。”
比殺人滅口還能保守秘密。
蘇酌恍然大悟，有些東西用科學不能解釋，用玄學是可以的。
“這麼厲害，我竟然沒聽說過。”
虞鴻羽：“不知道也正常，如今這因果道則的存在隻是傳說，傳承難覓，神宗也無相關的傳承。”
“不過並非沒有使用類似手段的方法，像是有的大能沒領悟過空間道則，現在也能隨意操縱空間，修為太高自然就會了。”
“這可怎麼辦。”蘇酌憂愁了，難道真要修煉到師娘那樣的程度再自己參悟？
虞鴻羽仔細想了想：“因果道則發源在上界，如果還存世，必定在仙朝皇城的藏經閣中留有一份。”
“你想上學麼？有九天學宮的身份，進那藏經閣應當不難。”
蘇酌：“不難嗎？那我就去上學吧。”
虞鴻羽沒想到這次勸學這麼成功，不過是師妹不是師弟，乖乖去上學也很正常。
“對你而言不難。”
“你這年紀去學宮上上學也好，不然在宗門隻能找長老打架了，弟子多半打不過你。”虞鴻羽欣慰。
蘇酌為自己分辯：“師兄，我會找架打，但絕不會找打。”
擅自打長老會被關禁閉的，而且內門長老的修為比她高太多，她動手完全是不自量力。
“哦，也是。”虞鴻羽點點頭。
他差點忘了，師妹雖然惹事，但沒在宗門裏惹出過讓二師兄撿人的大事。
……
“去上界不錯，有空就去找你師姐。”
成荏苒聽了蘇酌的打算，遞給她一個上界用的通訊玉牌，“你陣法也學得好，讓你三師兄教點難的。”
雖然譴責洛蒼山不親自教徒弟，但成荏苒也喜歡讓徒弟教徒弟，問就是徒弟教太好了。
徒弟教學相長，為師省事。
……
定下行程過後，蘇酌繼續向三師兄學陣法，順便了解一些偏門的知識。
她要學的東西很多，這也是為了適應上界學宮的要求，以便到時候獲取名額，去仙朝的藏經閣中尋找失傳道則。
不過絕學失傳都是有道理的，大多數不是因為太難就是因為用處不大，蘇酌也沒抱多大希望。
“入學不難，你之前在試煉穀拿到過九天學宮的令牌，算是已經有入學名額了，過幾道測試就能入學。”虞鴻羽說得輕鬆。
蘇酌歪了歪頭：“測試？”
“學宮不要求道道精通，隻需要略通幾道，多半是理論，實踐都是學下基礎課便能掌握的內容。”
“正常修煉之道，靈武兩道你都了解，除此之外，陣道你已過關，符道與煉丹煉器你稍微學習便可。”
簡單的畫符煉丹虞鴻羽也會，便直接教了。
煉丹室裏，蘇酌成功煉出四品丹藥，並且有丹紋。
虞鴻羽滿意點頭：“你這煉丹天賦正常，沒必要學太深，浪費練劍的時間。”
“嗯，我經常覺得藥草都長一樣，認不太出來。”蘇酌讚同。
這種尋常天賦就是比起練劍來說差太遠了，像是蒙鄴作為一個劍尊更擅長煉丹，才是天生的丹修。
蘇酌知道自己沒那個天賦，要揚長避短。
學習煉器，三師兄就近把蘇酌帶到了山頭另一邊四師兄的煉器室。
第九域的弟子峰有許多座，最開始是全部弟子住在一座山上。後來虞鴻羽為了到處鋪陣法，就另外開辟一座山，四師兄入門後常年煉器待在煉器房，五師兄煉丹常年待在煉丹房，三人在同一座山上相安無事。
三位年齡較小的師兄入門時又另外開了一座弟子峰，二師兄怕放養師弟養野了，就把他們扔聚靈峰讓猴王管，後來他們逐漸成長得比正常猴子還野。
蘇酌的那座山最開始是三師兄布陣的實驗場之一，有段時間他沉迷於開荒玩基建遊戲的感覺，把那裏布置得像個豪華別院，幹脆留給師妹住了。
到了煉器室，蘇酌見到了四師兄。
她記得自己煉器的水平還行，不過隻是在對戰殿裏虛擬煉器，真煉器還沒煉過完整的東西。
四師兄和三師兄商量：“這怎麼教？要教打鐵麼？”
“直接教煉器吧，能過就行。”虞鴻羽參考過學宮要求，拿定主意，找出一張圖紙，“煉這個。”
“行。”李斷川讚同，“扇子挺好看的，還冬暖夏涼。”
蘇酌也覺得行，但她很快發現自己的眼睛會了，手不會。
不像煉器殿裏自助畫好陣紋，修士隻需要掌握火候，蘇酌總覺得自己刻的陣紋不對勁。
她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輸入靈力試試。”
完工以後，李斷川也覺得不對勁，“往這扇。”
蘇酌輸入靈力扇了扇，厲風尖嘯著刺入地麵，如同箭矢，殺氣四溢。
和冬暖夏涼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不是我靈力的問題？”蘇酌沒有輕易為自己的作品找原因。
虞鴻羽扇了扇，融魂境的風箭刺穿了煉器室裏測試威力的靶子：“應當不是靈力的問題。”
那就是煉器手法的問題了。
蘇酌不信邪，又煉了兩個無害的裝飾品，結果大同小異。
換成煉武器，這點偏差就影響不大了，還能算一種優勢。
“幸好師妹靈根較多，可以考煉丹煉器兩門，不用修習畫道。”虞鴻羽慶幸道。
不然畫出來的東西把考官打了，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