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蒙界與魔界的通道早就被封得徹徹底底,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但兩萬年前並非如此。
這刀居然比日月劍還古老?
小劍理直氣壯:“我知道的東西那麼多,誰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蘇酌:“……”
小劍抓不到重點她信,知道的東西是多是少,這點就存疑了。
蘇酌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靈石透支額度,靠自己在宗門的信用,刷幾萬高級靈石應該沒問題。
以後再還就是了。
沒還完就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蘇酌決定闊綽一回,出聲道:“師兄,我想買這一套飛刀。”
就算用不上,以後有辦法融了得到玄金,也很值得。
蒙鄴側目。
閻巍然笑起來:“小九你想把老四送走?”
蘇酌瞪他一眼:“老七你能不能善良點!我用它當本命法器!”
雖然不一定用,但也不至於讓人幫她融了,這是真的要命。
閻巍然:“……”
牧譽舟睜大眼:“小九你傻啦?”
蒙鄴捏了捏眉心,似乎有點傷腦筋,淡淡道:“不妥。”
閻巍然折中道:“如果實在喜歡,買回去便是,不過拿它當本命法器,是真的不行。”
宮河小聲自言自語:“難不成小九此行的收獲真是這個?不會吧?”
這也太邪門了。
蘇酌想了想:“帶回宗門以後我先讓師父看看,他同意我再用。”
她也沒那麼莽。
萬一胡亂煉化真被克死了,她可沒處說理去。
小劍就真能吃席了。
蒙鄴看向她,眉眼間有些無奈。
見五師兄沒直接反對,蘇酌遲疑道:“那我出價了?”
買是一定要買的。
她有點擔心自己買不到。
出價簡單,正常情況,這套飛刀的價格高不出太多。
除非有人故意抬價。
而故意抬價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蒙鄴見她意已決,隻道:“不必出價小九,等人送來。”
場下依舊無人出價。
“即便再行淬煉,損耗幾成玄金的靈性,價值也是遠遠高於十萬。”
拍賣師的表情依舊完美無瑕,盈盈笑道,“與這般寶物失之交臂,若我是個煉器師,必定會遺憾不已。”
聞言,許多人都表現出深思的模樣。
法器的價值顯而易見。
撿漏固然好,命更重要。
拍賣師把該說的說了,但沒有說完。
在場的人,已經將王城殷家交出這飛刀的作為,看做是無奈之舉。
說不定殷家的沒落也有這刀的功勞在。
修仙界對氣運一事有些堅持,顯而易見的不祥之物,一般人絕對不敢碰。
有那麼多奉州本地的煉藥師渲染這套法器的過往,又見在場無一人出價,自然沒人敢出頭撿這個漏。
忽然,一道年輕的聲音道:
“一萬。”
拍賣師循聲望去:“袁公子出價一萬。”
對於王城較為了解的人聽見拍賣師的話,又瞥一眼袁濘的裝扮,頓時明白了對方來自王城的袁家。
一般人也不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花費一萬高級靈石,明麵上是撿便宜。
實際上,一般人根本拿不來這麼多靈石,更別說用這巨款打水漂,自找麻煩。
又有人道:“一萬一千。”
接到傳音提醒對方身份,拍賣師微笑道:“柳小姐出價一萬一千。”
袁濘轉過眼,盯著對方,不過對方臉上並沒有懼色。
他說:“兩萬。”
女子繼續道:“兩萬一千。”
袁濘身著黃色道袍,王城中許多人都清楚這位紈絝在天觀門的山上待了幾年,此時早已不同於以往。
他淡淡道:“五萬。”
這價格一抬,許多原本有點意動隻不過在看形勢的人也歇了心思。
五萬打水漂,太多了。
不明智。
那柳小姐依舊道:“五萬一千。”
袁濘怒極反笑:“好,很好。”
他這般言語完全是威脅。
袁家的確有讓尋常人沒命走出王城的底蘊。
更何況他還是玄蒙界“十門”中,天觀門的弟子。
蘇酌沒想到這東西也有人要搶,看得就是一臉不理解。
她轉眸看向五師兄:“算了……”
蒙鄴挑眉:“真算了?買都買了。”
蘇酌才確定那柳小姐是師兄的托,頓時改口:“刷我的靈石。”
五萬一千!
蘇酌從沒想過自己會不聲不響花那麼多。
好在隻是記賬,真要親眼看著那麼多靈石交出去,她心都會痛死。
蒙鄴沒說話。
直到木匣被人送到雅間的桌上,蘇酌一直沒看到收靈石的人。
她往門口看了幾眼。
蒙鄴看向亂摸木匣的三個師弟:“玩夠了?”
宮河大著膽子:“……還沒。”
蒙鄴意味不明道:“看來小六的劍法進境不小,改日要領教下。”
宮河大驚失色:“沒進境!”
蒙鄴奇道:“幾個月了還沒進境?二師兄不是在宗門教你們?”
那更要看看了。
宮河嘴角抽搐,啞口無言。
閻巍然和牧譽舟都是“還好沒說話”的表情。
在宗門裏他們以懶散出名,從小日常就是這個師兄練完那個師兄練。
那是指教嗎?那簡直是虐待。
蘇酌還在糾結付賬的問題:“師兄他們怎麼不找我收靈石?”
蒙鄴隨口應道:“他們送你了。”
他的語氣和逗小孩一樣,蘇酌當然不信。
宮河酸溜溜:“五師兄夠偏心的。”
蘇酌解釋:“我的靈石夠花,可以買。”
估計是拍賣行和師兄暗中有交易,說不定能打個折。
宮河想了想,又拆她的台:“不小九你不夠,讓師兄買。”
蒙鄴:“……”
不用懷疑了,他的師弟是真的不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