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過自己的地盤,蘇酌心係修煉,再次回到聚靈峰。
“嗨。”
蘇酌衝著屋簷上倒掛的小猴子揮揮手。
因為大師兄在,它們是不敢闖進去的。
一隻小猴子推開自己身邊的同伴,跳到她懷裏,把靈果往她手裏塞。
蘇酌笑了:“謝謝謝謝……你們留著自己吃嘛。”
“吱吱吱!”
小猴子堅持要看她把靈果吃完,一邊看一邊摸摸她的頭發,好像在擼貓一樣。
小動物非常輕巧,幾隻一起趴在她身上也好像沒有重量。
它們的長輩在不遠處悠哉遊哉,沒往這邊看一眼,蘇酌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幫它們帶孩子。
她抱著幾隻小猴子走進院子裏,把它們放下。
幾隻小東西散開,爬到了武器架上玩起了刀劍。
靈獸對威壓的敏銳度非常驚人,不管怎麼玩,都離有師兄在修煉的修煉室遠遠的。
蘇酌順便坐在院落的石階上試驗了一下水球術,經過多日練習,她對靈訣的操控提升了不少。
幾顆圓潤的水珠懸浮在低空中,小猴子們紛紛伸手去捉。
沒玩多久,聽見了開門的聲響,蘇酌轉頭看去。
“三師兄。”她揮揮手。
虞鴻羽點點頭道:“去藏經閣挑靈訣了?”
蘇酌有點猶豫:“先不急……我現在的境界練高階靈訣勉強了,還是先用基礎的吧。”
夜以繼日修煉十幾天,她隻勉強到了築基期三重。
看著好像速度還行。
但以後修為再高,她要鞏固基礎還要吸收更多靈力,隻會更慢。
而且,她要想將傳承的武修功法與法修功法結合起來,前提是兩者修為相當。
任務艱巨。
和先天境時不一樣,她現在想靠太強的靈訣實戰,估計用一輪靈力就沒了。
虞鴻羽沒對她的選擇做出評價,在修行一途上人人的道都不同,在他看來,小師妹的選擇也是無需人置喙的。
他隨口道:“要熟悉靈訣,還是在切磋中更快。”
蘇酌心中一動:“曆練?”
曆練真的超好玩啊!
可以到處招貓逗狗,城裏麵還有好多好吃的。
虞鴻羽笑:“這點修為你對上妖獸不用武技能行?當然是找人。”
妖獸肉身強橫,比起同等實力的修士來說難打不少。
蘇酌好奇:“去哪裏找人啊?”
虞鴻羽:“如果修為到了先天境,去對戰殿練習最好,築基期便到外門去找對手吧。”
蘇酌還沒去過對戰殿,因為要花靈石她不舍得,現在則是沒有必要去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猶豫:“外門嗎?”
蘇酌想到自己當初在新秀大比上,人人避之不及。
外門的人真的敢對上她?
她的靈脈已經毀了,外人可能也知道,但蘇酌很懷疑自己當初還沒暴露實力的時候,很多人根本是因為懼怕第九域而認輸的。
“他們不敢和我打吧?”
三師兄:“讓他們敢便是。”
他遞來一個玉瓶:“易容丹。”
蘇酌恍然大悟。
易容丹很貴……但是由於師門裏有個丹修五師兄,六品以下的丹藥基本上都是成本價。
所以還算消耗得起。
不然也太奢侈了。
蘇酌想了想:“比試需要通名吧?”
就算是在外門的比武廳,找人比試也是要互相通報姓名的。
而且,玉符被陣法識別時,長老還會看見姓名,除非她找一個外門的身份頂替,否則就算易容了人家還是知道她是蘇酌。
果然,三師兄拿出了一個玉符。
蘇酌接過,發現這個玉符比自己的要簡單許多,與幾個師兄持有的也不同。
蘇酌新奇地翻看:“這就是外門玉符啊。”
虞鴻羽:“假的,可以在外門供陣法識別用,但是無法積累積分。”
蘇酌了解,這就是門禁卡和銀行卡的區別。
複製門禁卡很簡單,但偽造銀行卡是不同的難度。
如果貢獻殿的陣法太容易糊弄,神宗早就破產了。
蘇酌摸了摸玉符上的名字,有點新鮮。
居然叫洛久久。
和她原本的名字毫無關係,也免了她這個取名廢自己想名字,好極了。
“長老不會發現嗎?”
虞鴻羽:“發現也無所謂,不必在意。”
……
準備停當後,三師兄帶她禦劍到了外門。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三師兄站在山間石階上遠遠指了個方向,讓蘇酌自己走。
“小九你自己去吧,看見二師兄了嗎?”
蘇酌點頭:“看見了……”
二師兄還真是一塊磚啊,哪裏需要往哪搬。
怪不得說不用在意長老,原來有二師兄在。
倪傳雲正在山穀中寬闊的校場中,滿地都是身著外門弟子勁裝的弟子們,有年輕有年長。
不過站在前方看起來較為意氣風發的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年人。
三師兄提醒道:“別小看外門,二師兄指教的這批弟子,極有可能進入內門。”
蘇酌點點頭:“我知道。”
修仙一途凶險漫長,氣運機緣也是難以捉摸的變數。
許多年少成名的天才,並不是一定能笑到最後,也有些早年平平無奇的修士,最終修成了境界極高的大能。
所以大型的宗門不僅招攬天才,還會為許多天資不出彩的修士提供資源。
不過這部分修士獲取的資源,大部分是用自己的勞動換取的,為宗門效力的同時,在宗門的庇護下得到散修難以獲取的丹藥或功法。
蘇酌做戲做全套,不僅用了易容丹,還換了外門弟子製式的勁裝。
沿著石階走下校場。
正在休息時間,有些弟子朝她看來。
見她長相陌生,修為又低微,都是有些好奇。
蘇酌看向二師兄,忽然想起來,好像沒有見三師兄和二師兄串通。
築基期連傳音都做不到,她睜大眼,正想用眼神暗示。
不過二師兄表情沒變化,卻向她招招手:“來。”
蘇酌走過去,又記起以第九域二師兄當家的狀況,那假玉符十有八九是他辦的事,肯定心知肚明。
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青年滿臉嚴肅:“你便是長老說的新弟子?”
在場的弟子看過來,見這位年輕又修為高深的內門師兄麵無表情,想必是覺得有人走後門,相當不悅。
蘇酌順著師兄的話開演:“是。”
倪傳雲:“名字?”
“洛久久。”
“築基期,憑何入門?”
蘇酌心想這我怎麼解釋啊,師兄你要問也不提前串串詞。
可能因為這題超綱了,她此時的遲疑拘謹也分外真實。
蘇酌嘴一快:“因為我強。”
在場的弟子:“?”
他們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築基期,這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