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蘇辰那麼一說,魏爺臉色倏忽變了,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蘇辰朗聲說道:“我說我治好你大兒子的病,你把陸國斌交給我們,我們作交換。”
他重複了一遍,這時魏爺才聽清楚,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你治好子文的病?”
蘇辰鄭重地點頭道:“是的,我治好他的病,他那病我也能輕易治好。”
剛才走進客廳來的時候,他與癱瘓在輪椅上的魏家大兒子魏子強有一麵之緣,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打量了對方一眼,再加上前麵祁天豪跟他介紹的,他一下子就看出對方得的是什麼病,該如何診治。
本來他沒想到這上麵去的,沒打算給魏子文治病,但現在事態複雜,他便有了這個提議。
不能答應對方提出的條件,便隻有另想辦法和對方談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和魏家人徹底撕破臉皮,向他們宣戰。
“你能治好我大哥的病?”魏子強開口問道,語言中充滿質疑,顯然不相信,確切地說是不敢相信,因為在他們眼裏,他大哥魏子文那病無藥可治,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蘇辰用力點頭道:“那當然了,我還騙你們不成?你應該知道祁天豪祁三爺那病是誰治好的吧?就是我給施治的。他得的是腦瘤,而且是惡性的,已經到了晚期,但現在你看他多健康,像是有病的人嗎?”
“這?”魏子強臉色變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魏爺看了他一眼,問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魏子強回答道:“父親,我不知道祁天豪那病到底是不是他治的,但我知道,祁天豪確實是生了一場大病,不然他也不會退出去,把江南老大的位置甘願讓給手下的小弟俞兆龍了。那天我親眼見到了祁天豪,他確實……確實像蘇先生說的那樣,身體很健康,看上去沒什麼異常。”
蘇辰說道:“那是當然了,不信你們可以把祁天豪叫來,親自問他,還可以讓他去醫院做檢查的,看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和以前比起來有什麼根本性的變化。你兄弟的病雖然嚴重,但不是沒有藥物可治,我能徹底治好他,讓他走下輪椅,恢複自由之身,難道你們不想看到一個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他嗎?”
“此話當真?”魏爺回過頭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眼神中帶有股激動之情。
他寄托最大希望,最疼愛的大兒子從小體弱多病,後麵還患了一重症,癱瘓在輪椅上,再也沒有站起來,這讓他痛心疾首。
盡管那病早已經宣布無法治愈,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四處求醫,寄希望治好他。
然而找來的名義和良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突然有一天聽到有個人親口跟他說能治好對方那病,這讓他如何不激動和興奮?
蘇辰用力點頭道:“當真!”
赫然胸有成竹,沒有絲毫的遲疑。
魏爺迫不及待地道:“那你馬上給他治病。”
蘇辰搖頭笑道:“魏爺,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點吧?不過也是了,有神醫能治好自己兒子的病,這怎不心急?所以其實我很能理解你愛子心切的心情。我剛才說得很明白了,我給你兒子治病那是有條件的,你馬上把陸國斌交給我,我見到陸國斌後自然會給他治病。”
魏子強冷哼一聲道:“哪有先交人後治病的道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們?我大哥癱瘓了那麼多年,一直在求醫,但從來都沒治好過,一點效果都沒有,見過的醫生都說他那病不可能治好了,一輩子隻能這樣,你醫術再高明那也不可能所有的醫生都不如你。”
蘇辰說道:“自然有如我,比得上我的,但我所說句句是真,絕無虛言。”
魏爺道:“你拿什麼來證明?空口無憑,我們可不相信你有那本事,除非你證明給我們看。”
蘇辰想了想道:“你要我證明給你們看也可以,你把你大兒子叫來,我有辦法讓你們知道我所說的話不假,而是真的。”
聽他這麼一說,魏爺和魏子強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
魏爺說道:“好,我暫且相信你。子強,去把你哥叫進來,看他是否有那本事讓我們心服口服,如果能讓我們信服,那立馬將陸國斌交出來又有什麼不可?”
魏子強雖然充滿疑惑,不大相信蘇辰小小年紀有那等神醫的本能,但不敢違拗父親的意思,既然父親想驗證一下對方,那順從他的意思就是了。
“好,我這就去把大哥叫進來。”他立馬答應道,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蘇辰留在客廳中,耐心等候。
一會兒後,隻見魏子強推著魏子文走了進來。
魏子文坐上輪椅上,愁眉深鎖,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生了那麼重的病,一直癱瘓在輪椅上,數十年過去了,從未走下輪椅來,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這讓他變得很自卑,整天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
魏爺指著蘇辰道:“他是名醫生,他說他能治好你的病,讓你重新站起來。”
他開門見山,直言相告。
聞言,魏子強打量了一眼蘇辰,見他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年輕男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父親,這你相信嗎?我這病什麼大醫生都找過了,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但沒有一個人有那本事,你相信他一個少年人能治好我的病嗎?那是不可能的,可以說是一個大笑話。我還是走了,這個玩笑不好笑。”
說完他就要搖動輪椅,自行離去。
“魏先生,請留步。”蘇辰突然起身說道,“我說的絕不是假話,而是真話,我能治好你的病。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站起來,像健康人那樣自由行走,無拘無束嗎?如果你想那我就能幫你實現!而你要是不想,那我也沒辦法了,我能治好病人,但治不好一個絕望,對生活失去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