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集團又是什麼東西,我黃昊不願意的事情,誰也強迫不了。你們總經理要是真要這塊天然牛黃,讓他自己來求我!”
黃昊的話,讓胡胖子的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雙目噴火,如同是一隻噬人的野獸。
“你好大的膽子!”他怒喝一聲:“你可知道山下集團代表了什麼麼?告訴你,山下集團可是尊貴的大太陽帝國的企業,豈會向你這隻低賤的豬低頭?”
然而沒等他說完,他的臉上瞬間多了兩個鮮紅的掌印,巨大的力量,將他肥胖的身體一下子扇倒在地。
黃昊揉了揉自己的手掌,一臉厭惡地望著胡胖子說道:“這兩個巴掌,是因為你那句豬的!”
“混蛋!你們這些人難不成就看著他打我?”胡胖子捂著臉,眼中充斥著無窮的怨毒之色。
丘大龍與他的手下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沒有說話。有他們的頂頭上司在此,他們誰敢做主?至於其他的人,一個個都是極為解氣地望著胡胖子,臉上紛紛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自己都是夏國人,竟然公然罵夏國人那支豬,被打了兩個巴掌也是活該。
“我改變主意了,哪怕是將這塊天然牛黃喂狗了,我也不會將之轉讓給一個太陽國人的。”黃昊一臉冷色地望著胡胖子,低聲說道。
一提到太陽國,黃昊的心中就無比的氣憤。先不說幾十年前的那一段慘烈的曆史,光是如今太陽國與夏國的各種爭端,就讓黃昊打心裏對這個激進的民族懷有強烈的不滿。身為一個炎黃子孫,黃昊心中的愛國情緒也是極為高漲的。
而且,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從胡胖子此刻的行為來看,他那個太陽國主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子,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胡胖子無比低沉地吼叫著,聲音裏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威脅:“要是惹了我們總經理不高興,到時候我們總經理撤資了,你就會成為H城的罪人!”
聽到胡胖子這麼說,史敏超的臉上露出一股猶豫之色。他似乎是想要勸勸黃昊,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黃昊卻是冷冷一笑:“可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你們山下集團投不投資關我什麼事情?“倒是你,一個太陽國人的走狗,又有什麼臉來威脅我們?”
“你……”胡胖子頓時被黃昊說得沒有脾氣了,他滿是怨毒地掃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狠狠地說道:“好啊,你們就等著承受我們總經理的怒火吧!”
說完,胖子轉過身,憤然往著外麵走去。這下子,現場隻剩下黃昊與人了。
“哼,收隊!”史敏超冷著臉,對著丘大龍冷冰冰地說道:“還嫌不夠丟臉麼?”
事情鬧成這樣,要是山下集團真的取消在H城投資,他必然第一個被人拉出來作為替罪羊。麵臨這樣的壓力,史敏超如何高興得起來?
“是,是……”丘大龍忙不迭地點頭,如同是一根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焉了。史敏超本來就看他這個副大佬不順眼,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了自己的把柄,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隨後,丘大龍卻是指了指那幾個如同是被下了定身術一般的手下,哭喪著臉問道:“史大佬,他們怎麼辦?”
史敏超望了那幾個手下,眉頭一蹙。從進來開始,他就急於處理養虛堂的事情,對於這幾個手下倒是沒有過多的關注,知道丘大龍的提醒,他才發現這幾個手下的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史敏超麵露不解,疑惑地問道。
丘大龍指了指黃昊,哭喪著臉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小子使了什麼妖法,這些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史敏超望了黃昊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回頭仔細地檢查了幾人的情況,眉頭緊鎖,卻根本沒有看出任何的門道來。
沒奈何,他隻得重新望向黃昊,開口說道:“這位先生,他們都是公務人員,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黃昊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史大佬,淡淡開口:“哦?他們原來是公家人員啊,我還以為是黑集團呢!”
史敏超皺了皺眉,目光有些不悅。若是那胡胖子這麼對他說,他倒是沒有任何的脾氣,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平民,在他這反而大佬的麵前也是這般不客氣地說話,這讓史敏超很是沒有麵子。
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黃昊便是今天這出事件的始作俑者無疑。因此,他對黃昊也頗有幾分怨氣。
“這位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史敏超聲音之中也是露出了一股領導威來:“他們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懲罰!你私自懲罰他們,是在犯法懂麼?”
望著史敏超臉上那一股濃濃的優越感,黃昊剛剛對此人升起的一絲好感也是頃刻間蕩然無存。眼前的這個史大佬看起來常年呆在上位,習慣了以上位的眼光來看事情,已經失去了以普通人的立場看問題的態度。碰到所謂的普通人員受到傷害,首先的竟然不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是先去維護自己的麵子。
“史大佬,剛才在這位丘副大佬的命令下,你所謂的公務人員竟然平白無故地要將我抓起來,若非我有一點自保的手段,此刻恐怕已經受盡了你口中的公務人員們的折磨了。”黃昊越說越是氣憤:“跟我談違法?我想問史大佬您一句,是他們違法還是我這個平民違法?”
聽了黃昊的話,史敏超被氣得臉色通紅:“他們無緣無故地抓你?我可沒看到,我隻看到他們被你定身在這裏!你若是再不讓他們恢複過來,我可要報護衛了!”
“史大佬,我看到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突然傳來,卻是小穀突然開口了:“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是這些人汙蔑這位先生在先,要抓他。而這位先生好像也沒有動手,他們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不動了。”
黃昊意外地望著小穀,眼中露出一股讚賞之色。剛才與丘副大佬與胡胖子較量的時候,小穀就站出來替他說話了。現在黃昊與史敏超這個大佬對峙,小穀卻是又站出來幫他了,這樣黃昊有些感動。若是一般人,麵對平民與高領導相鬥,誰又肯冒著得罪高領導的危險幫助平民呢?
“聽到了吧?我可沒有動手!”小穀的話音落下,黃昊緊接著就說道:“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
“你……”史敏超望了小穀一眼,而後對著身邊的老者說道:“柳先生,這位小姐是貴店的員工啊。”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小穀是養虛堂的工作人員。”
說著,老者不理會正在使勁對著他使眼色的史敏超,對著小穀說道:“小穀,我們養虛堂要對得起頭上的這塊招牌,實事求是,童叟無欺。”
“柳老,我說的都是實情!”小穀直視著老者,肯定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柳老讚許地點了點頭,他轉過頭,對著史敏超說道:“史大佬,這件事情是你們的人做得不對,就不要去怪人家小夥子了。”
“可是柳先生,我這幾個手下怎麼辦?”史敏超似乎非常聽柳老的話,聽柳老都這麼說了,他也是沒了脾氣。
“兄弟,你就替這幾個人解了穴道吧。”柳老似乎也不想讓史敏超為難,做起了和事佬。
黃昊目光一閃,眼中露出一股訝然。這個柳老不簡單,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幾人是被自己點了穴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幾人也是奉命行事。況且,你也沒受多少損失,就饒了他們幾個吧。”柳老繼續說道,聲音之中卻是流露出一股攝人心魄之感,讓黃昊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順從感。
就在這個時候,黃昊體內的真氣突然運轉,《長生仙經》自發運轉,一股涼氣直衝腦門,頓時讓黃昊的心神一清。
“好厲害的攝心術,若不是我修煉了《長生仙經》,恐怕會不由自主地被這個老頭控製!”清醒過來的黃昊心中暗暗吃驚,望向老頭的目光卻是變得充滿了護衛惕。
“咦?”見到黃昊竟然一下子從自己的攝心術中清醒過來,柳老的目光露出一股驚異之色,不由輕咦一聲,隨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真是讓我太吃驚了。”
“老頭,你好陰險!”黃昊毫不客氣地說道。
“陰險麼?”柳老語氣波瀾不驚:“若不是這麼一下,我怎麼能夠重新認識你呢?現在看來,你還有那麼一絲機會可以讓小姐托付終身的,小子,努力吧!”
黃昊一愣,剛剛的憤怒也是消散了不少。他從柳老的話中聽到了一股善意,不同於一開始的護衛惕,此刻柳老看著黃昊的眼神之中護衛惕盡去,反而充斥著一股讚賞與期待。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黃昊瞪著柳老,臉上依舊掛著一股濃濃的不悅之色。
“這裏的事情等會再說,你先替他們解開穴道。”柳老的語氣多了幾分請求,再沒有之前的那副理所當然。
黃昊轉過頭,如同是賭氣地說道:“不解!”
“那好吧!”柳老也沒有繼續強迫,而是含笑地轉過頭,對著一直坐在角落裏的哪一個白須老頭叫道:“老不死的,看夠了吧,還不幹活!”
那白須老者聽到柳老的召喚,一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而後搖搖晃晃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仿佛喝醉了酒一般,隨時都會摔倒一般。
然而,這樣的場景落到黃昊的眼中,卻是在他的心裏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一般。
“壁虎遊牆術?這個老人走的是壁虎遊牆術的步法!而且,看他的步法舉重若輕,行雲流水的樣子,顯然是已經將壁虎遊牆術這門步法修煉到了大成的地步!”黃昊心中呐喊著,眼中不由露出一股護衛惕的目光。
這人為什麼會壁虎遊牆術?難不成此人與昨日來刺殺他的那個光頭有關係麼?
這養虛堂,絕對不簡單!